么大的本事。“余思危倒是冷静下来,沉着分析,“她可能是从犯,也许是蒋仁授意容子瑜这么做的。这些年来容子瑜一直在和蒋仁通过艺术品洗钱,高价收购,倒卖炒作,从而让公司资金落入私人户头,他们某种程度上已经成了利益共同体。她不过是蒋仁的爪牙罢了。”
“我以为……她很爱我爸的。“南樯忍不住喃喃感叹,当年容子瑜对着南大龙那真是一个挖心掏肺悉伏低做小,连她都无法说一道二,只能眼不见心不烦的避而不见。
“爱?“余思危看她一眼,摇了摇头,“她并没有很爱你爸,只是离不开你爸给的甜头,不过你爸也不傻,早就看出来了,所以连结婚手续都没和她办。”
“怎么可能?容子瑜还在书桌上放着她和我爸的结婚登记照片呢!”南樯吃惊极了,话说当年第一次看见,她差点没忍住直接摔了那张嚣张的示威照片。
“假的,登记是假的,结婚证也是假的。当年你父亲为了安抚她,找人租了场地挂上民政局的牌子,请了几个演员,搞了场假登记。”余思危说到这里,不得不对南大龙的野路子表示佩服,“当时信息不像现在这样发达,她自然信以为真。后来就算她发现结婚证是假的,你父亲早已飞黄腾达今非昔比,她是想离开也舍不得了。”
“假的?那我爸为什么不和容子瑜真的结婚呢?”南樯满脸震惊。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父亲会是这样的人,他在自己面前永远是仁慈而疼爱的,她无法相信自己的父亲会去骗人。
“兵不厌诈,他可能有自己的考虑把。”余思危摇了摇头,“当初婚前谈协议的时候,你父亲亲口告诉我这个事实,他说容子瑜无足轻重,只是名义上的妻子,连个法律认可的身份都没有,就算有什么意外股份也绝对不会落到她手里,让我一百个安心。”
南樯怔住了,这个消息仿佛炸弹崩裂,让她一时半会儿简直消化不过来。
s市,容氏美术馆的顶层办公室里,容子瑜正在优雅喝着咖啡。
虽然表面看起来镇定,其实她内心正在焦躁不安。今天她独自策划了一件大事,现在正在等这件大事的后续消息——她找人绑架了自己继女婿的新任未婚妻,也就是她眼中阿喀琉斯的脚踵。
如今美术馆谈好的几桩大额交易都被余思危借故压在手里,货出不去,钱也回不来,眼看着资金流就要断裂,她实在是等不了了。新仇旧恨一起算,她索性找人绑架了余思危的心头肉,打算以此作为要挟让他尽快妥协,而如果能再借机讹上一大笔,那自然是更好不过。
凝视着杯子里的咖啡,她陷入了回忆里。
她讨厌所有叫南樯蔷的女人,她们没有一个好东西,仗着年轻貌美,仗着有男人的宠爱气焰嚣张挥金如土,。这种颐指气使的天之娇女都不应该有好下场。
十多年前的某天,她意外发现当年南大龙和自己的结婚注册是一场骗局,气的两眼一黑当场晕过去。等南大龙回来她气势汹汹打上门去,对方却轻描淡写回复道“哦,那你可以走啊,不如现在走?我给你一辆车和一套房,外加两百万现金,不算亏待。”
看着眼前人那冰冷的眼睛,她忽然明白,这个男人根本不害怕自己离开,她的存在对于他来说甚至可以说是无足轻重,可有可无。
——不,我绝不离开,如果现在离开,岂不是白白便宜了他?他可以趁机去找更多别的女人,把钱都花在她们身上,让她们平步青云?!
她心里这样想着,最终还是没有接过南大龙递过来的支票。
“舍不得离开,那就乖乖呆着。”南大龙看了她一眼,将支票扔在她眼前,“拿着吧,就当精神慰问费了。”
“南大龙,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她抓着支票,留着泪在他背后嘶吼,“我这么多年的青春都给你了,你居然忍心骗我,难道你一点愧疚都没有?!你的心肝脾肺是不是都喂狗去了?!”
听着她声泪俱下的控诉,南大龙回头冷冷问了一句“怎么,嫌我没有给你足够的钱?”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难道我跟你在一起这么久,就只是图你的钱?!”容子瑜气得口吐白沫肝胆俱裂。
“你说呢?这世上只有一个女人不会要我的钱。”丢下这句话,南大龙头也不回的朝门口走去,
看着前方那远去的背影,容子瑜的心在那一刻彻底的凉了,比万年冰川还要寒冷。
她知道南大龙说的是着自己的前妻,宋方,那个倔强的女人,她拒绝了南大龙一切的经济援助,独自将女儿抚养长大。
“我不要你的钱,我要女儿干干净净长大。”她曾经听见宋方这样对南大龙说话,
虽然当时的南大龙早已是公司总经理,但那个女工程师依旧背脊笔直,头颅高昂,就像一颗苍劲的青松。
——好傻啊!怎么会有那么傻的女人?
她心里忍不住吐槽。
——送上来的钱为什么不要呢?骨气又不能当饭吃,反而还会耽误孩子的前途!
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