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吧都?
程一清也忍无可忍,怎么会有人这么笨,糖和盐那么明显都区分不出来吗!上桌之前就不知道摆个盘吗!夏予yan落你手里不被你气si也要被你饿si!
程一清这才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安旭,神情冰冷强y,“夏予yan不在这里。”在安旭再度开始躁狂之前,补充道,“你最好认真听我说话。”
安旭看着他,那眼睛黑漆漆的,是b夜幕还要深沉的颜se。
折腾够了的安旭终于安静了下来,失魂落魄地喊着主人。
夏予yan没有回来的这几天,程一清努力地教着安旭……厨艺。
我们的现实世界里,仿佛只是创世者一个小小的游戏,一时兴起、万物皆灭。
安旭已经彻底崩坏,他拼命挣扎——尽管这是徒劳的,jg神病人专用的束缚衣对普通人来是牢不可摧的,何况是一个半饱半饥的人。
他在等那个男人醒来,在等待的时间里收拾自己一地狼藉的心情。
他强调道,“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恢复,她现在既不认识你也不认识安旭。”叹了口气,“我先带她出去玩几天,你想想怎么面对她。”然后扣了电话专心开车。
“你好好想想吧。”
可是啊,有一些被悄悄隐瞒起来的事情影响了事情的进展。
另一边的安旭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默默地不断重复告诉自己“她是ai你的”,哪怕是为了相信而相信,你也必须相信。
潜意识里,安旭已经认为了三个人会是未来的常态。
悔悟的夏予yan不懂道理了?她懂得,她抱着满怀的认真想和安旭好好谈谈,寻求一个出路。
安旭很疲惫,千疮百孔的我们,还回得去吗?
“啪!”程一清手里的碗突然掉在地上砸个粉碎,碎
泪滴悄悄落在纸张上,晕开了一片深se。
在长达一生的时间里都去完成它,这才是懂道理。
辞职被囚禁起来的安旭不懂应该温柔的?他也懂得,在一次一次的冷落里他承受不了。
x口沉闷的痛意越来越沉重,快了吧?
囚禁的第15天,这天安旭终于明白了夏予yan的原谅,尽管是借他人之口,尽管这晚来的坦诚不知道还有几分作用。
安旭边切h瓜边随口道,“我怎么感觉你这架势像是‘公寓托孤’啊。”之前三个人同住的时候也没见程一清这么积极地教过自己厨艺,家里有一个人会做饭不就行了?反正他会刷碗的。
手腕迟缓的疼痛回传到大脑。
现在我给你这份温柔,你还愿意吗?
两个人没有打起来也是奇迹。
石头打这个电话是让程一清知道现状也放个心,连他都有信心重来一遍,程一清没理由没信心,大不了就当重新开始,“nv王再ai我一遍”?而且正好趁这个机会把安旭抹出去,岂不美哉!
所以说,知道一句话——这并不叫懂了一个道理。
争吵之间,两个人同时抱怨nv王陛下怎么这么难伺候!竟有了几分革命友谊。
安旭没有和夏予yan同居过,两个人基本上也就是在外面吃吃喝喝,感觉她没有那么挑剔啊,而且自己做的排骨也还好吧!不就是老ch0u放多了一点吗!
有句话叫“道理都懂,但仍然过不好这一生”,此话不然。
程一清拿出一张a4纸,取了ch0u屉里夏予yan不怎么用的钢笔,一字一句认真地写了起来。
我还给得了吗。
出于某种、某种说不清楚的原因,程一清没有告诉安旭“夏予yan失忆了”这件事,他解开了安旭的束缚带,从隔壁他的房间找来了家居服还有内k。
安旭此刻才终于明白凤凰的那句评价,“温柔且坚定”,那么没有安全感的夏予yan、被抑郁症深深折磨的夏予yan,需要的就是这样坚定的温柔。
程一清一言不发地坐在旁边,他把夏予yan喜欢的豆袋搬了过来,有着她头发的香气,窝在柔软的颗粒里,像是在她怀里。
再度走进调教室。
可惜,天不遂人愿。
那些他们之间的吵到“此生不见”的大事情在程一清的描述里都变成了一点小误会,最重要的是那天……那天原本夏予yan是想寻求一个出路,却被他击退。
以温柔削铁,以ai来谅解。
程一清痛苦地拿着电话,听着石头三言两语说清楚了夏予yan的现状。
程一清长话短说,把夏予yan的悔悟告诉了安旭,还有她在离开后所有挣扎痛苦的细节。他语气漠然,不管是说到她不吃不喝把自己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还是说到她半夜醒来在yan台的栏杆上坐着ch0u烟。
然后他开始咒骂,语无l次、声嘶力竭,最后竟然骂起了三字经。
他平静地叙述,仿佛是在说一个无关痛痒的路人甲。
以温柔来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