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只是干呕而已,又实在不像是吃坏肚子的症状。
后来多呕了几次,她便猜测应该是由于天气太冷的缘故,导致寒气入体,因而脾胃积了胀气,所以才总是干呕。不过这算不得什么大病,注意保暖就好。
而那段时间,武铮在外打仗,她心里头担心不已,因此无暇顾及自己身上的小毛病,加上前方退下来的伤患众多,军中的大夫忙得焦头烂额,她也不想再去添乱,因此迟迟没有找大夫给自己看病。
现在战事结束,她本也是想等过阵子军中大夫不忙了,再请他们来给自己看一眼,开个什么驱寒方子的,没想到武铮先注意到了她的不适,还让她就趁着这两天回北院找大夫看看身体。
话说回来,武铮竟然还要给她办什么生辰宴……
一个生辰而已,搞得那么隆重干什么。
贺龄音在心里状似抱怨地想着这些,脸上却浮起淡淡的笑意。
她坐起来,缓缓地舒了口气,庆幸武铮已经出去了,否则又见她呕起来,肯定会担心得立刻奔去找大夫,耽误大夫手头上的事。
她缓过这阵不适,便起身下床,将衣服穿戴整齐后,便掀帘让候在帐外的伍儿去打水过来。
伍儿一见她醒了,忙去端了早已备好的热水过来,送入帐中却没立刻走。
“怎么了?”贺龄音问。
伍儿道:“夫人,将军吩咐了,等您醒了之后就去找大夫过来给您看看身子,您先洗着,伍儿去去就回。”
贺龄音一愣:“他昨晚才跟我说过,过两天回北院去,再找军外大夫诊治的。”
“话是这么说。”伍儿回想早上将军交代的话,“但是将军说了,身体上的事可不是小事,夫人您又体弱娇贵,还是早些请大夫看看才好。”
贺龄音淡笑:“没那么严重的。况且,军中大夫这几天那么忙,我这小毛病拖延两日无妨。”
“将军就知道您会这么说。”伍儿道,“但是将军又说了,您是他夫人,与他是一体的,您就等同于他。将军平时身体不舒服,也是要看军中大夫的,分什么早晚呢。”
贺龄音一笑,也就不在这点小事上推辞下去了,否则伍儿也不好做。
“那就有劳了。”
*
没过多久,伍儿就带着一名姓钟的军中大夫前来。将大夫带进来后,他又去帐外等着,免得打扰大夫诊脉。
半柱香之后,钟大夫便出了营帐。
这么快?伍儿张嘴想问,钟大夫却摆摆手,什么也没说便走了,不过那万年不变的冷淡脸上好像带着丝丝笑意,也不知是不是他看错了。
伍儿纳闷,忙进了营帐:“夫人,大夫给你诊脉了吗?你身体可有不适?”
贺龄音嘴角竭力往下压,努力不动声色:“没什么事,就是最近胃口不好而已。大夫已经开了方子,你让后厨每天按时给我煎药就行。”
说着,便将手里的方子递给了伍儿:“下去吧。”
“好嘞!”伍儿捧着方子,一溜烟地赶去后厨了。
带伍儿出去后,贺龄音才放任自己的嘴角不断往上弯起,眉间眼梢俱是满溢出来的欢喜笑意,衬得她本就妍丽的脸更加动人心魄。
“夫人,您有喜了!”
钟大夫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她当时简直不敢相信这突如其来的消息。
有喜?
是指,她肚子里已经孕育了一个小生命,孕育了她与武铮的孩子吗?
那一瞬间,她简直傻愣到连“有喜”是什么意思都不敢确定的地步。
直到钟大夫再三表示,就是腹中有了孩子的意思,她才终于从巨大的足以淹没她的惊讶中抽.离出来,开始相信这个事实。
而后,便是从胸腔蔓延出来的无穷欣喜。
大夫说,她现在大概是两个月左右的身孕,那么,应该是与赫连部落开战前一晚……
“孩子……我与铮哥的孩子……”贺龄音将手挪到腹部,轻轻地摸上去。
分明、分明还感觉不到什么变化啊,可是居然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
她在空荡荡的营帐中甜蜜地笑了起来。
不过,她没有让钟大夫前去回禀武铮,反而让他什么都别说,只说自己会去告知将军。也没有跟伍儿说这件事,免得他嘴快先告诉了武铮。
她想将这个消息亲自告诉孩子它爹。
不过,她也没打算立刻告诉他。
三天后就是她的生辰,生辰之日告诉他,岂不是更有意义?
*
贺龄音既打定了主意,嘴巴就甚为严实。
待到中午武铮抽空回来看她,问她身子如何时,她也只说是胃口不好。
武铮心疼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战事刚刚结束,他这边还是忙得脚不沾地,因此没能很好地照看她,等过两天军营恢复平日的平稳,他就亲自给他媳妇下厨做饭,好好把胃口养好。
贺龄音看着他心疼的神色,秀眉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