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角钩便落了地。
华白苏弯腰捡起鹿角钩递还给对方:“赫连淳锋,这可算是你输了?”
“好,我输了。”赫连淳锋接过鹿角钩时顺势一拉,华白苏并未反抗,直接靠近他怀中,两人心照不宣地对了个眼神,赫连淳锋便又凑到他耳旁含笑道,“皇后晚上记得温柔一些,毕竟身子才刚痊愈。”
华白苏也笑:“陛下刚刚比试时,可没顾及我的身子才刚痊愈。”
华白苏嘴上如此说,但赫连淳锋若真让了,他恐怕才要生气,赫连淳锋也明白他的意思,埋首在他颈间讨饶道:“我的好皇后,记得给我留口气早朝便是。”
二人在这头若无旁人地床笫之事,那头听不清他们对话的徐六却是急得直跺脚,忍不住再次催促道:“二位主子诶!”
赫连淳锋这才略有些不满地放开人,吩咐道:“将东西送入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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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白苏出月子的日子,同时也是二位皇子的满月礼。
换好了衮服,吉时也快到了,赫连淳锋便牵着华白苏上了龙辇,澜儿清儿由奶娘抱着,坐在后头的骄中,一道往大殿去。
礼官早已经在大殿外候着,这也是华白苏与赫连淳锋大婚后,首次正式出现在文武百官面前,他与赫连淳锋身着同色衮服,一左一右各抱着一位皇子,并肩穿过大殿,走上主位。
朝臣垂着头,不敢直视圣颜,只在二人落座后,跪地齐声行了大礼。
礼官在殿内宣读告文,其后便由徐六将玉佩呈上。
在孩子满月时赠上玉佩,这也是苍川庆贺满月的习俗之一,玉佩的图案由华白苏所选,并非是皇室中所常见的吉祥纹饰,而只是最为简单的兰花。
赫连淳锋曾问过华白苏,作为皇子,以兰花相喻是否太过柔和,华白苏却觉得,虽然身在帝王家,但他希望两个孩子首先得学会做个正直之人,其次才是皇子,是君主。
一块上好的圆玉被分作了两个半玦,各自雕刻了兰花,将两块玉佩合在一起时,两株兰花的根便也并在了一处。
华白苏与赫连淳锋亲手为二位皇子佩戴上了玉佩。
接着便是赐名,赫连淳锋提笔在早已备好的锦缎上写下二位皇子的名,由史官入册,并昭告天下。
最后,行射“天地四方”之礼时,礼官将弓箭呈给了赫连淳锋,赫连淳锋却一转手直接交给了华白苏。
“陛下——”礼官立刻出声提醒。
赫连淳锋却没让他说完,淡淡道:“朕与皇后皆为父,射礼由谁来完成并无区别,朕不善使弓,不如皇后来教朕?”
礼官嘴角抽了抽,满朝文武谁人不知赫连淳锋武艺超群,别说这小小的桑木单弓,就是重达数十斤的牛角弓,赫连淳锋也是使得游刃有余。
但赫连淳锋如此说了,礼官也不好反驳,便只能退到了一旁,眼睁睁看着赫连淳锋把自己缩进华白苏怀中,两人手叠着手,完成了这射礼。
第95章正文完
二位皇子满月礼的隔日,华白苏在云水宫召见了李容参。
他才有孕不久时,李容参进宫探望过他一次,之后他腹部慢慢隆起,便不再见外人,算来也已经有大半年未见这小徒弟。
李容参正是长身子的时候,近段时候拔高了不少,加上他自幼聪慧过人,心思也重,早已经褪去了童真,倒有些大人沉稳内敛的模样。
李容参规规矩矩给赫连淳锋及华白苏行了礼,华白苏却笑道:“这里也没有外人,你不必唤我皇后殿下。”
李容参闻言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又重新喊道:“师父,师娘。”
当初赫连淳锋与华白苏分隔两处,李容参却能日日黏在华白苏身边,因此赫连淳锋看这小子总不顺眼,如今两人的状态互换,他能每日与华白苏一块,李容参只是偶尔入宫见华白苏一次,他便也不再对对方抱着什么成见。
加之上次李容参还替他们解决了双生子一事,如今这一声“师娘”听在耳中,赫连淳锋非但不觉得生气,且觉得十分受用,直接命徐六给他看了座。
李容参虽跟着华白苏学习毒术及武艺,但他真正感兴趣仍是写文作画,他小小年纪,早已经熟读四书五经,对兵法亦有涉及。
华白苏考了他一些文课,得到满意的答案后便笑了笑:“如今这凤临城内,有能力继续教你的先生怕是也不多了吧?”
李容参便拱手:“参儿还有许多需要学习之处。”
“行了,对着师父不必太过谦虚。”华白苏起身走到他面前,“我记得你曾说过,学习文课是打算将来入仕,效忠于朝廷,如今你还这么想吗?”
“是。”李容参心跳快了几分,隐隐察觉到华白苏想要说什么。
果然,华白苏很快道:“明年便是乡试之年,你现下报名今年的院试正好。”
李容参如今年纪还小,李拯原本想让他在家中多留些时日,不打算让他太早考取功名,但既然华白苏有安排,李拯自然不敢有异议,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