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的这位置,算是酒席边缘,但动作一大,瞬间惊动了客人。
台上说话的人听到动静也看了过来。
江临海一眼瞥见被围观的人好像有江临川的身影,脸色一变,连忙往台下走。
而这边,江临川制得这红毛动都动不得。
“怎么样,我道歉了,你接受吗?”
红毛破口大骂。
江临川揪住他头发,逼得他仰头:“再骂狠一点。”
红毛被他反剪着手,痛得哇哇叫:“你放开我,你他妈放开我,你知道我爸是谁吗,你知不知道我是今天这家主人的贵客,我、操、你……”
江临川又一脚踹在他膝弯,逼得他跪到地上:“不好意思,今天我代表这家主人,把你这贵客除名了。”
这红毛也有点骨气,痛得吱哇惨叫,还要骂江临川。
江临川还想动手,旁边终于有人出声:“住手!”
江临川回头看了一眼:“你是谁?”
来人也西装革履,不过有点年纪了。
这人瞪着江临川:“你放开他,你是谁,你凭什么打他?”
江临川冷笑一声:“他颠倒黑白还骂人,我怎么不能打他?是你儿子吧?”
不过看到江安源、江临海也过来了,江临川还是把红毛松开了。
他正要往江安源那边走去,却见江临海脸色一变:“临川,小心!”
江临川回头,但已经来不及了。
酒瓶直直冲着他脑袋飞来,江临川下意识抬手护头,闭上了眼。
但下一秒,嘭地玻璃落地的声音响起,剧痛却没有传来,他睁开眼,看到那红毛喘着粗气惊恐地看向这边。
在江临川的脚边,一条粗长的暗金色蛇卷着碎玻璃趴在地上。
地面上流开的红色液体分辨不出究竟是酒还是血。
“蛇!”
“啊啊啊,有蛇!”
“是蛇,哪里来的蛇!”
……
人群乱作一团,江临川却被地上的画面刺激得眼前充血,心疼和怒意交错,充斥着心口,他蹲下身,碰了下诺斯:“诺斯?”
诺斯抖了下。
江临川小心翼翼捡开玻璃碎片,看到他颈部下方有一道血色的划痕,火气终于喷薄而出。
他跨过一地狼藉,冲向人群,把那个龟缩着想跑的红毛一把揪了出来,重重一拳把人挥倒在地:“你他妈扔酒瓶?”
他抬眼左右一看,抓过旁边桌子上的酒瓶,气势汹汹地扬手砸下去:“我让你扔个够啊,你敢伤他?”
“临川!”
这一下真是让江临海和江安源都吓了一大跳,红毛的父亲更是大惊失色,所有人都顾不上还有一条蛇拦着路,慌忙冲了过来。
有人抱住了江临川:“临川,别再动手了,别动手了,你去看看蛇,看看诺斯,看他有没有事!”
江临川挣不开,听到诺斯的名字,终于清醒了点:“别放过他。”
“不会放过他的,哥不会放过他。”
江临川吁了口气,将酒瓶子扔开,回到诺斯躺着的地方。
大家依然还围着,但隔了两三米,心惊胆战地看着这边,有人见江临川去接近蛇,还小声道:“别,是蛇!”
然而让他们惊恐至极的毒蛇,在江临川蹲下身来时,轻轻碰了碰江临川的手,主动趴到了江临川手心。
江临川把他捡起来,捧好,让他趴到肩头:“回去?”
诺斯在他颈项处轻蹭。
江临川带着蛇直接离场,刚到门口,一辆加长林肯停了过来。
“现在就走?”
诺斯依然回答不了他,只是再次蹭了下他脖子,又在他下巴处亲了下。
江临川想到他受伤了,又是蛇身,也不再和他理论,上了车。
林肯缓慢驶离,江临川降下车窗回头,只听酒店门口传来一阵喧哗,几个保安模样的人堵在出口,好像把什么人赶了出来。
下一秒,手机响起来。
江临海的电话。
“临川,你去哪了?”
“对不起哥,给你惹麻烦了,砸了你的订婚宴。”
江临海静了一瞬:“这算什么麻烦,订婚宴砸了就砸了,下次补上就行,他敢用酒瓶子砸你,哥饶不了他。诺斯没事吧?”
“应该没事。”
“算了,”江临海叹声气,“那蛇从二楼飞下来的时候吓我一跳,没想到是为了救你。你要实在想养那蛇,就养吧,我不拦着你了。你现在在哪呢?”
“我……”江临川正想说什么,身边的位置突然往下一沉,身体也被人搂了过去。
一只手横过来,电话被突然挂断,江临川正要发火,却触到一手心的水,抬手一看,哪里是水,男人肩颈处全是血。
他大惊失色,倏然慌了神,正要细看,却被人捂住了眼睛,唇上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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