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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离/凛杀]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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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了。」

    「叮」的一声,老婆婆——或者说凛雪鸦——以烟管格开杀无生的攻势,接着借力使力,敏捷的一个翻身,越过杀无生头顶躲开攻击,手中的烟月顺势往杀无生的背上一点,杀无生只觉得全身一麻,就往矮墙上扑去,凛雪鸦见状,连忙拉住杀无生的衣服,让他跌倒的势头缓了缓,没有直接磕在矮墙上。

    「唉呀,这样好难施力。」凛雪鸦说完,突然一阵令人不悦的骨头凹折声响,杀无生看到一双修长有力的手臂从背後抱住了他,他想挣扎,无奈穴道被点,他只能像个木头人一样被凛雪鸦扛进屋内。

    等到杀无生被放到床上时,他才看到凛雪鸦顶着老婆婆的脸,穿着尺寸明显太小的花布衣服,一边揉着自己的关节一边卸除人皮面具:「忍了这麽多天,烟瘾犯了,没想到就被你发现了。」

    「你究竟想做什麽!」刚刚交手的那瞬间,杀无生很肯定的判断出凛雪鸦除了轻功之外还会其他武功!还要骗自己几次才甘愿?杀无生恨不得吃他的肉,饮他的血,现在却只能眼睁睁的看仇人在他身旁打转,却什麽也不能做!

    「帮你养伤啊。」凛雪鸦回答得很理所当然。他说完走到别的房间,换了一身粗布衣服出来,头发很随意的紮在脑後,没有戴他那浮夸的发饰。

    他先是检查杀无生的大腿和右肩的伤势,确认没有裂开之後用十分自然的语气问道:「无生,晚餐吃烧饼好吗?你要甜的还咸的?」

    「」这人,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啊!杀无生气得说不出话来,凛雪鸦也没指望他回答,就这麽出门了。

    冷静杀无生,冷静。杀无生努力的调息,缓解胸口的郁闷,顺便用内力冲击着被封住的穴道——然後讶异的发现:他竟然无法解开!这个凛雪鸦,武功造诣到底有多深?杀无生心中盘算着杀死凛雪鸦的可能性昏迷前他说的那句「现在的你,是杀不了我的。」并不是只是嘲笑自己吗?

    在凛雪鸦回来之前,杀无生想了很多:现在无法和他正面对决,只剩下暗杀一途,但光凭单手使剑,是无法杀掉深藏不露的凛雪鸦的。目前只能忍辱负重的一边盯着凛雪鸦一边养伤了。

    等到凛雪鸦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才发现杀无生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解不开穴道吗?凛雪鸦小心翼翼的靠近床舖,用最快的速度替杀无生解穴之後站得远远的,观看杀无生的反应。

    杀无生悠悠转醒,看见凛雪鸦的反应之後冷笑一声,拆开他带回来的油纸包,默默吃了起来。

    还愿意吃他带来的东西就好。

    表面心平气和却隐藏不了杀气的杀无生像是收在鞘里的神兵利器一样蓄势待发;越是危险的东西外表就越美丽,凛雪鸦忍不住想触碰如此夺人心神的杀无生,却又怕被反咬一口,这种期待又怕受伤害的感觉令凛雪鸦感到十分愉悦,他很期待看见杀无生成长为他心目中想要的模样。

    晚餐过後,凛雪鸦替杀无生煎了药,杀无生连试都没试,端起碗来直接喝下去,这让凛雪鸦觉得有趣:「你不怕我下毒害你吗?」

    「前几天你有很多机会。」那时候没把自己弄死,就不会下手了。杀无生搞不懂凛雪鸦又在玩什麽把戏,在伤养好之前他只能先盯着他。

    「呵呵,也是。」

    杀无生坐在床上,闭上眼,开始运气调息,而凛雪鸦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本书开始看。两人的互动看起来一如往常,实际上却不是那麽回事——只要凛雪鸦一动,杀无生就会睁开眼看着他,那暗红的眸子全神贯注的看着自己,凛雪鸦发现自己的心跳快了点。

    「啊——该睡了。」凛雪鸦伸了个懒腰,接着像是证明自己很无害一样,在杀无生面前脱得只剩下中衣,还转了圈给他看,然後越过杀无生,爬到床的内侧,放松的伸展四肢,满足的叹了口气:「能用正常姿态睡觉真好。」

    「」除了会点穴之外,还会缩骨跟易容,杀无生好像可以理解为什麽这麽多人想杀凛雪鸦了——未知的东西总是让人忌惮。

    看着安然躺在自己身边,暴露出弱点的凛雪鸦现在伸手往他的喉咙施力就能掐死他,不过杀无生相信没这麽简单。

    即使凛雪鸦现在身上什麽都没有,但光是自己散发出来的杀气就足以引发凛雪鸦的警戒了凛雪鸦的内力肯定比自己还深厚,以至於他解不开凛雪鸦点的穴道,若是近距离挨这种高手的一掌可不是开玩笑的。

    杀无生缓缓叹了口气,继续闭眼调整内息。

    先前在剑技场与师父和守卫的混战当中杀无生也没有少挨打,他将内息运转了两个周天之後觉得身体的状况更加好了些,接下来只要静待伤口癒合就行了。

    「喂,药膏呢?」杀无生摇醒凛雪鸦,凛雪鸦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也没有被吵醒的不悦,找到药箱之後就要去脱杀无生的衣服,杀无生下意识的推开他:「你做什麽!」

    「帮你换药啊?」凛雪鸦睡到领口敞开,露出他精致的锁骨,白色的发丝垂挂在肩上,加上他迷茫无辜的眼神,更增添了一分无害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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