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吗。”
纪得摇摇头,她平日里社交闭塞,坊间许多事,都未曾知晓。
“北边,A市,有个从未败诉的温禹霖。这么多年王不见王,真想跟他碰一次,看看是他输,还是我赢。”
她的话中带着一丝惆怅,又有些隐隐兴奋。
“这南楚,是你。”纪得说道。
蒋楚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她早已过了在意这些头衔的年纪。
这些年的沉淀,与其争这些虚名,不如多接几个案子来得实际。
她们断断续续地聊了很多,这么多年未见,多得是话题。
大多时候还是蒋楚在说,纪得是习惯性听众。
她的故事单调,不如别人的故事生动,所以也不愿多提。
蒋楚喝了酒,叫了代驾。
回到住处瞬间满血复活,恢复了精神奕奕的样子,丝毫看不出方才饮酒倾诉的醉态。
纪得迷蒙着眼,浅酌几口已经有些涣散了,她说的没错,这酒骗人的很,口感甜蜜,实在醉人。
蒋楚将纪得带到客房,一切安顿妥当。
“你今晚就住这儿,要是不习惯和人同住,明儿带你去别地儿看看,周边还有几套房产,你自己挑着顺眼的住。”
纪得低声道谢。
蒋楚没把她当外人,交代几句就回客厅办公了。
她一个人住,自由惯了,餐厅客厅,哪哪儿都放着文件,工作这件事情,完全占据生活的全部。
纪得洗完澡,才稍稍清醒了些,走出房门去厨房找水的功夫,看到蒋楚坐在客厅里开着视讯,和电脑另一头的同事开着远程会议,字里行间俱是干练严谨。
纪得不敢打扰,倒了水就回房了。
落地窗边,长毛地毯温暖繁琐,穿着睡衣的女孩席地而坐,脑袋放空。
是不是天下所有的夜色都不尽相同,橙色明亮的车河如金束盘踞错落,穿梭在高楼矗立间。
万家灯火耀眼,闪烁不定,桂花酿的酒意还未散尽,纪得垂下沉重的脑袋,抱膝靠着。
熠熠生辉的周遭被染了一层油光,像是毛边玻璃一样,边缘模糊化,又锯齿状,反复错乱。
纪得觉得头晕,这样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脑袋来不及思考,莫名心跳加速。
她想他。
想念他的时候,就会这样。
与酒无关。
纪得心心念念的某人,这会儿也同样发着呆。
写字楼顶层的办公室里,电脑屏幕亮着,提案只写了一个开头,便被其他心思分了神。
安哲说,她离开了。
岭南,那么远,她真狠心。
也不说什么时候回来,一字半句都没留,那日在家门口抱着她求,她也没说什么好听话。
陆禾拿起手机,短信微信什么都没有。
本来就是啊,他们之间,一直是他追着她跑。
现在人跑远了,还虎着脸恐吓他,不准追,再多追一步就永不复相见。
陆禾苦涩地笑了笑,拾起一边的酒杯,含了一口去冰的酒,味道很冲,却很解乏。
他不想她离开,她不回头地走。
她不喜欢她喝酒,那他偏要喝,故意反着来,好像只有才能去一去心里的苦涩。
多欠揍啊,想叫她知道自己多不听话,抱怨生气都好,只要别抛下。
50
次日清晨,纪得早早醒来,要说她的娇气也是无可厚非,择床就是其一。
顶着发青的眼圈,走到厨房。
冰箱里只有零星几个鸡蛋和一些速食产品,纪得思索着该做什么才好。
蒋楚被闹钟吵醒,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洗漱完,走出房门的时候突如其来一阵香味。
看着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才恍然,啊,差点忘了,昨天刚接回来的人,瞧自己这记性。
“敢情我是接了个田螺姑娘回家呢。”轻快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纪得转身,看到来人,笑着将最后一个煎蛋摆上餐桌,“早啊,我厨艺一般,你别见笑。”
她总是这么谦虚吗,蒋楚看着眼前的人,明明光彩夺目,却过分克制收敛。
她难道不知道自己多有魅力吗。
单单是下厨这一项技能,就已经甩下无数人了。
这个小丫头,这么不自信啊。
牛奶温的刚刚好,速冻饺子也比自己做的好吃,蒋楚想,“我要是男的,一定抢着娶你。”
呃,想法不经意说出口。
“我要是男的,也会想娶你。”纪得回应,蒋楚的豁达明朗,自信骄傲,她没有,很羡慕。
“那你没机会了。”
“啊?”纪得诧异,她独居一人,一颗心扑在事业上,实在不像是有家庭的模样。
“噗哈哈……”差点将牛奶喷出来,好在及时忍住,“我是不婚主义,所以咯,你没机会娶我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