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审问/言语侮辱/自wei/被踩she）

    沈瑶倒没反驳，他直觉舒朗说的是对的。他跟着舒朗回了人的卧室，舒朗指了指窗边扶手椅前面的小地毯示意沈瑶跪过去，自己则去一旁的抽屉里翻找了起来。舒朗再回过头去的时候，沈

    但沈瑶当时一边单手举着咖啡一边低头看书看的正入神，被舒望突然靠近吓了一跳，手上一晃把咖啡泼了自己一身。舒望立刻过来问他有没有被烫到，抽了张纸按到了他胸口被打湿的地方。沈瑶当时理智一下就断了线，他一直草木皆兵生怕舒望发现他有什么异常，更何况现在对方的手都按在了他胸口上。他当时一抬手就把舒望给推开了，还发作了半天让他以后别再放一根手指在自己身上，这才把舒朗给吵醒了。

    舒朗分出一只手搭在沈瑶后颈上，缓缓开口道：“现在，我只要求你绝对的坦诚。实在回答不了的问题你可以不答，但只要说了，就一个字都不许骗我，明白吗？”沈瑶慢慢点了点头。于是舒朗开口问道：“好。现在，先从告诉我早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开始。”

    舒望听到这句话却只是想过去哄哄沈瑶，他知道沈瑶语气里那份强硬只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他现在真正需要的是有人安抚着他让他静下来敞开心扉，把心里那些不快全都吐出来。他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两步伸出手去，浅浅的笑了下正要开口，却听到沈瑶反应极大的，声音都有些发颤的拔高了声音喊道：“滚！滚开！我让你滚开没听到吗！”

    沈瑶沉默了一下，回忆起了早上的事。他醒的有点早，于是下了楼倒了杯咖啡，坐在厨房的吧台边。舒望大概是忙着工作晚上没睡几个小时，下来的时候明显有些不太清醒，所以走到他旁边下意识的揽了他肩膀一下在他发顶落了个吻，就像以前他每天早上出门前都会和沈瑶交换一个早安吻一样。

    舒望抬起的手最终只是轻轻地放了下来，却也只是站在原地没有动作，无声的和沈瑶僵持着，最终还是舒朗开口劝道：“哥你还是先走吧。”舒望这才深深的看了沈瑶一样，转身出去了，还不忘把门给带上。随着门扇闭合的咔哒一声轻响，沈瑶猛的推开了舒朗拉开了距离，靠在身边的墙上急促的大口喘着气，冷汗都打湿了额发。舒朗一时都有些无言，他之所以出声让舒望离开就是因为沈瑶在他怀里整个人都在发抖，他现在知道了恐怕之前沈瑶还真不是闹脾气，他是真的生理上控制不了这种反应而已。

    他想了想，走过去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看着沈瑶拍了拍大腿道：“过来，跪好。”沈瑶有些疑惑的看着他，愣了一下才皱眉问道：“我以为”“我可没说我们的关系就这么结束了。”舒朗看着沈瑶扬了扬眉，又软下语气道：“听话，过来，我不动你。”沈瑶迟疑了一会儿，到底在心里对舒朗还是有份下意识的信任，最后还是顺从的走到人身边跪在了地毯上，弓着背把头搭在人膝上。

    “那么我要继续提问了，不过我想得先换个地方。”舒朗最后捏了捏沈瑶的后颈，起身说道。沈瑶仰起脸来看着他，身体不自觉的有些僵硬起来，声音有些干涩的问道：“你要带我去游戏室么？”舒朗伸出手帮人从地上站起来，才笑着说道：“不，只是我的卧室而已，我习惯在自己的地盘开始。”他说着带了点调侃的看向沈瑶道：“不用这么迫不及待，接下来有的你受的，只怕你到时候会哭着求我停。”

    “好吧，我承认我可能有点反应过度了。”沈瑶回忆完小声嘀咕道，他每次看到舒望强颜欢笑还要反过来安慰他的样子心里也不舒服，但是他自己心里也放了太多事，多到他勉强硬撑出现在的样子就已经耗费了全部精力。

    沈瑶也忍不住弯了弯唇角，然后浅浅摇了摇头道：“恨倒是谈不上，讨厌而已。”舒朗也笑了笑，然后他低下头去拂上沈瑶的面颊，挑了挑眉正了正色道：“先说好，我有多心狠手黑你是见过的。这一次会比以前还难过，我不会给你面子，也不会有你叫停的机会。而且我需要你完全的诚实，相信我，如果你撒谎我会知道的。”沈瑶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或许是因为舒朗在他心里没那么多因为爱情和回忆带来的滤镜，又或许是因为他知道舒朗本质上的确就是个性格糟糕的小变态，不然当初也不会能编出他哥死了这种谎话只为了把他骗上床。沈瑶反而相信，如果现在有谁能帮他面对自己的内心，那就也只能是舒朗了。

    舒朗只是拍着他的肩膀，一下一下的轻抚着他紧绷的后背，深吸了口气开口道：“我可以帮你。”沈瑶抬起头来有些惊讶又带着点疑惑的看向他。“但这不会容易，你可能会发自内心的恨我一会儿但我相信那只是小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对吧？”舒朗轻松的笑了笑，然后看了回去。

    他用额头轻轻抵在舒朗的膝盖上，闭了闭眼长出了口气，强撑出的平淡语气里却也带上了点委屈：“我也没办法，我也想装作一切都没发生过，但是我做不到。我害怕他知道，我不想他那么想我，我也不想他怜悯我同情我我只是希望一切都回到原点。我努力了，但我真的做不到。”说到这里他声音都有些哽咽，他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的紧紧的抓住了舒朗的裤腿，摇着头重复道，“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