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一切都断了片,被人扔到床上,那种天旋地转间的晕吐也仿佛是在做着一场梦。
甚至仿佛还有更羞耻的梦境,是谢玉从床上变到了浴缸里,坐在一副强健的身躯上,一边眩晕着一边跟人火热地缠绵的那一幅幅场景;是他尿憋得要爆炸,被人操到在满缸的热水里直接解放了他的膀胱,那一刻高/潮同时抵达,直接把谢玉送上了天堂……
谢玉就在那热/辣可耻的梦境中醒了过来,身体发着事后的软,脑袋发着醉后的晕,胃里还残存着恶心感,身体不知是爽得更多还是难受更多。
他呻吟了一声,想伸手去揉额头,忽然,他的身体绷得像石头一样直——腰上箍着一双手,他背后有人!
宿醉的眩晕在刹那间去了七七八八,谢玉双眼一瞪,从牙缝里挤出一声沙哑的“操!”
他愕然地发现这里不是他家,更像是陌生的酒店。
背心处,紧贴着他的那副健实的身躯,不用看也是男人的。此刻他不着寸缕,而顶在他大腿内侧,危险地贴在他穴外那根又粗又硬的东西,也昭示着跟他黏在一起的人什么都没穿。
谢玉的额上泌出了一层薄汗。
他跟Tino真的搞了?!谢特。谢特!
他不是厌恶Tino,但在这时候,他脑海里反而有着无比清醒的认知——他是很喜欢Tino,但他根本没把对方当成上床对象。
虽然接触时间很少,谢玉看得出Tino不是那种随便的人,正因如此,他的头愁得快炸开。
而且他真没法接受自己再被人走后门,他跟杜少熠……他虽然没想过为什么杜少熠可以,但也隐隐明白,他跟杜少熠的一次次偶然中存续着说不清的必然。
总之不管头一夜他跟Tino是不是搞得像他做梦那样火热疯狂,他都没办法想象过后他们面对着面时会是多么糟糕的情况。
怎么办。
他是不是要对Tino负责?
谢玉快喘不过气来。都怪他,是他没听Tino的,害得两人都喝得烂醉。今天不管他和谁上了床,他原本都不会有这么矛盾的心情,但偏偏是这么好的人。
他不能装疯卖傻、不负责任地送出那句经典渣男台词——“忘了吧,这只是一场酒醉后的意外”。
但他该怎么做?!
谢玉陷入了疯狂的矛盾和纠结,完全没发现他背后的男人已经醒来。
十一月初的上午,酒店暖气已开,在暖洋洋的空气里,宿醉后的青年独自演完了一场极度丰富的内心戏。
男人睁着眼睛,有好几次忍不住想要问他究竟在想些什么有的没的,又有好几次,因为他身体的颤动或紧绷而禁不住勾起唇角。
后来他终于忍不下去,手动了动,将他紧紧地拖入胸膛,扳过他的下巴,霸道地封住了他默默念念叨叨的嘴。
棕色的双眸与黑发直直地映入谢玉眼底,他所有的震惊随着杜少熠越发深入的吻而逐渐清醒。
那条熟悉的舌头搅乱他的呼吸,换着角度对他又吸又啃,闭上眼睛他都能知道这张蛮横的该死的嘴巴是谁的!
在被人压在下边打开双腿的那一刻,他伸出手,毫不留情地把杜少熠从身上推了下去!
“我草死你!”青年喘着粗气骂人。他看起来很生气,实际却并不那么想。
在发现自己搞了一个意识乌龙的那刻,谢玉的第一个念头是“怎么回事?!”,第二个念头是“幸好是杜少熠”。
他觉得自己真是太特么可笑了,又舒了一大口气。
杜少熠被他推了一把坐在他头顶上,眼神火辣辣的。
两三秒后,谢玉闪电般窜起来按住杜少熠的肩,大力地将人摁进了床褥。
“你为什么又在这里?!”他翻身而上,跪在杜少熠身体两侧,恶狠狠地问。已经不是第一次,他在陌生的环境睁开眼睛,面前是这个不该在他身边的男人。
“啧,把我当司机和佣人使唤,你倒是都不记得了对吧。”杜少熠躺在枕头上,抓着他的手腕将他往下一扯。谢玉朝杜少熠倒下去,在跌入男人怀里之前,用手肘撑在杜少熠头两侧稳住了自己。
“我不记得!”谢玉在杜少熠眼前斩钉截铁地卖失忆。
谁规定只准杜少熠耍无赖,这一招他谢玉又不是不会。杜少熠这么问的时候他就明白,头一夜他接到的那个电话不是司机的,是杜少熠的,而来接他的人当然就是眼前这男人。
杜少熠用右手轻轻捏住谢玉的下巴,头稍微一抬就在小混蛋的嘴上“啾”了一口。
“其他呢,都忘了?”他揉着他的脸,按着他的后颈把他的脸压下来,在他耳畔流氓地吹口热气,“比如,你被我/操得失禁,在我怀里像小母狗一样疯狂地索求我,哭着叫我老公,求我用我的肉/棒把你操死、等等。”
“少给我胡说八道!你还真以为自己很大很厉害?”谢玉脸一红,被操失禁他有印象,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但后面那些他绝对不会承认。狗嘴里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