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这么一说,仿佛真的是他自己脑补了杜少熠当时的焦急和关心。
“没什么。”张佳祺说,“你赶紧吃,待会儿我带你过去。”
“莫名其妙。”谢玉给了好友一个白眼,便自顾吃起菜来。
张佳祺盯着他的脑袋问:“我有个问题,谢玉,这段时间你是怎么解决生理需求的?”
谢玉被这问题问得。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操过人了,反而最近被杜少熠操来又操去,张佳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谢玉忍不住毒舌,反问道:“那你这个处男最近是怎么解决生理需求的?”
“滚!”
趁着夜色,谢玉与张佳祺来到了他们关押人的地方。
那是一个江边的废旧平层仓库,张佳祺派了人守在这里。谢玉穿着一身深色运动服,戴着棒球帽和花口罩,两人走进仓库,张佳祺让其他人退了出去。
地上扔满废弃物,仓库中一片杂乱,一些老旧的管道沿着整个蜿蜒回环,橘黄色的吊灯高高悬在头顶,映着被栓挂在几根管道上已经面目全非的男人。
踩在杂物上发出的声音在空寂的空间中被放大了好几倍,看似已经昏迷的男人慢慢抬起头,用肿得不成样子的双眼朝谢玉看来。
谢玉盯着那张满是血污的脸,既痛恨对方所作所为,也佩服他视死如归的精神。
“又换了个人吗。”男人竟先开了口,把谢玉看着,那张脸笑得要多丑有多丑,“你们怎么逼我都没用,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是山河社的人,是我们老板派我把毒品藏到你们的仓库诬陷你们。”
“是吗。”戴着口罩的年轻人来到男人的面前,抬头仰视着他说道,“一般出卖自己人的人,都胆小如鼠贪生怕死,你要是屁滚尿流跪下来求饶告诉我你是山河社的人,说不定今天我就信了。
“既然你不是那种人,那我猜有两种可能。第一种,真正对你你发号施令的人对你恩重如山,哪怕死你也不会背叛他。”
年轻人手插在裤兜里,一直观察着男人的脸:“还有一种,你不是为自己也不是为你上边的人,而是有家人、情人,或者其他重要的人,你为了他们的安危,或者说你干这件事已经为他们谋求了巨大的好处,所以牺牲自己无所谓。”
这一刻,对方的眼神有了极其细微的变化:“随你怎么说吧!”
在对方一瞬间的动摇里,谢玉已经有了七八成的底,他无情地说道:“我们已经在查你的真实身份,而且很快就会知道你要保护的是谁。到时候我会要你自以为是的付出付诸流水,让你主动开口承认自己的错误。”
听到这里,男人的眼神真的有了变化,他似乎想辩驳,但又忍住了冲动:“随你们去查吧!”
“给你一天时间,你主动坦白实情,你和你相关的人我们全部放过,甚至——如果你有难处我会竭尽全力帮你。如果明晚十二点之前你依旧不说实话……”
谢玉顿了一下。
他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被地上的油污弄脏的鞋,轻声说道:“我会把你们一起沉尸江底。”
这一声“沉尸江底”是如此的轻描淡写,却叫人背心处升起极度的恶寒。
说完他重新抬起头来:“山城的夜色这么美,活着和你最重要的人一起看不好吗。”
对方这次干脆咬牙偏过了头,直接不再理睬谢玉。
谢玉转过身对着张佳祺:“让人把他放下来吧。”
张佳祺愣愣的。他听到了什么?
刚才那一番话像谢玉说的?
他还以为以谢玉的性格今晚有人要再去半条命,他都做好了劝阻谢玉的准备。
可是眼前的人的行为完全就不是他想的那样啊。
“干吗呢?”谢玉伸手理了一下帽子。
张佳祺:“见鬼……”
口罩下的嘴发出了一道忍俊不禁的笑声。
回到酒店,谢玉又倦又困。他好几天没好好地休息,纵欲过度的身体还发出从头到脚的酸痛。
洗过澡躺回床上,望着窗外的夜色,他莫名其妙地想起了杜少熠。
他原本想过别的方法,恨不得把构陷他们的人打得半死。
今天在路上时他却想,如果他问杜少熠,杜少熠会给他什么建议。那个男人能稳住他们谢家,同时稳住陈家和李家,靠的并非冲动。
他其实一直都明白,很多问题用拳头解决不了,他可以用更圆滑的手段去处理许多事情。但为什么现在他才能这么自然而然地做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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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送走了谢玉,杜少熠如约去一栋别墅见了李广坤,把谢玉的事情向李广坤和盘托出。
听到谢玉竟然是万里恒通的BOSS,那一刻李广坤的表情好看得不行。他虽然不了解万里恒通,但也知道它是陈氏物流业的劲敌,而谢玉那样的纨绔怎么可能有那样的经营能力,而且还是背后操控?
“最开始的时候我也很吃惊。”男人翘着腿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