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台咖啡机,找了个师傅上门教他拉花,唐佑林还以为他想卖咖啡,其实咖啡需求在这一片也挺多的,毕竟坐办公室的人多,才刚产生一点欣慰的心情,贺望在店里苦学了一个星期,拉出一片树叶子给唐佑林作为他学习的成果,然后找人把咖啡机搬回了自己家。
唐佑林想这人又在败家,不找人好好管教一下真的不行了,遂问他:“你男朋友呢?”
贺望前几天压着他去医院检查了一**体的各项指标,之后都十分辛苦地在餐厅连拉花,拉出些畸形的树叶跟畸形的爱心还让店里员工不要客气直接拿走喝,水杯洗了就行,那个唐佑林通常只听说有但是从来没见过,哦上一次应该算是见了一面的男朋友就再也没出现过,唐佑林想到这里啧啧舌,有些幸灾乐祸的想着对方这是脱离苦海了。
贺望坐在长桌前认真思考把糖果压碎了撒在他们店里某一款甜品上可不可行,闻言沉吟片刻:“他啊,上班。”
周宁牧自从上次莫名其妙来跑他吵了次架,忙了两天工作还十分认真的跟他报备说——这几天晚上会比较忙我这几天晚上就不去你那里了啊。
贺望想想他俩一人住在城东一人住在城西,距离跨了个城,四舍五入都相当于异地恋了,他觉得如果周宁牧实在想要见自己的话他抽个空往对方那里跑也没什么问题,反正他下午才开始工作,跟周宁牧说:“没必要你每天往我这跑,你早上不是都要上班吗?”
结果这样的话到周宁牧那里就扭曲变成了——贺望这个小心眼果不其然还在跟我生气!他还自行脑补成了因为这几天工作忙不能去找贺望,贺望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守着他的房子跟一只臭猫,十分幽怨,他当即立刻表态跟贺望说:“我这段时间在跟医院接触嘛,等过了这段时间就不忙了我天天陪你哦……”
“……”贺望确实被他这个哄小孩子的语气给讲愣了,愣完憋笑,顺着他的话讲下去,“好哦。”
周宁牧被他应得通体舒畅,十分开心,正准备再接再厉继续哄人,贺望说:“行了,那你工作也别太辛苦,有事给我打电话,我挂了。”
周宁牧噢了一声,贺望那边就挂了电话,周宁牧还握着手机想着你他妈挂电话也挂的太快了吧,放下手机他的助理El找他说晚上跟几个医院领导约好要吃饭,周宁牧把手机放回口袋,想了想问道:“你会喝酒吗?”
El十分为难:“不太会。”
周宁牧点点头:“你找两个酒量比较好的男人晚上跟我一起去吃饭吧。”
结果当天晚上还是有些喝大了,给贺望打了一个电话对方没接,他坐在沙发上头晕了一会儿给自己在多伦多的好朋友打了个电话,才跟对方聊天说到自己回国见到贺望这件事情还没继续细细讲下去自己跟贺望的感情经历,对方表示遇到点事会在几分钟后回他电话。
周宁牧等啊等啊,等到脑子有些迷迷糊糊犯困,电话响起来,他闭着眼睛接起来:“Lucas.”
*
贺望刚洗完澡出来,他晚上去拳馆打拳了,一身臭汗又不想在拳馆洗澡,忍着回家立刻把自己给收拾干净,穿着家居服擦着头发走出来,摸了下手机看见一个来自周宁牧的未接电话,他回拨过去,结果周宁牧叫了一声“Lucas”。
贺望把自己的手机屏幕挪远,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字看了会儿,想到底是自己打错电话了还是周宁牧眼睛瞎了,他还没出声说睁开眼睛看下谁给你打的电话,周宁牧带着醉意的嗓子又传了过来:“你没有在忙吧?”这人听语气就十分敷衍地问出了这么一句,然后开始自言自语,“你知道的啊,我从小就喜欢他,不对我从小就崇拜他,从小就跟个跟屁虫一样粘着他。”
贺望闻言在自己的大脑里哦了一声,他慢腾腾地在自己沙发上坐下,把手机免提声音打开放在茶几上,一边擦头发一边听周宁牧能讲出什么来。
“Lucas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他,他从小就好,他小的时候就带很多小朋友一起玩游戏,别的小朋友都特别服他,他好厉害哦!”
贺望擦头发的手顿了顿,没忍住笑出了声,甚至连他自己都觉得周宁牧对他的滤镜实在是太厚了。
周宁牧还在那边醉醺醺地说:“他还带我玩游戏,我们小时候喜欢玩那种一个人扮英雄一群人扮坏蛋的游戏,贺望总是英雄,我演人质被坏人欺负的时候他还救我,他挥了挥树枝就把那群坏蛋吓跑了。”
贺望伸手捂了捂自己的嘴巴,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想说乖崽你还挺有童心的。
周宁牧在那边小声:“他真的好好哦,我好喜欢他哦。”
贺望啧声,他架着腿躺在沙发上,一边十分受用地翘着嘴角一边还嫌弃地想着这样他就好了?他小时候是老大当然他一直都是救人的英雄,他不仅“救”过周宁牧,他们小区那片地方的小朋友哪一个没有被他“救”过,哼。
周宁牧说着说着叹出了口气:“我知道因为我从小都特别崇拜他,我从小把他当成我的偶像,是我亲手把他供到属于我的那座神坛上去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