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多星期的周宁牧撒开手中的内裤开始叹气:“那怎么办啊?我叔都快让我先去语言学校了。”他痛苦地看向贺望,“我不去的话学校会把我开除吗?”
贺望仔细思考了一下:“开不开除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爸可能会想把你塞回你妈肚子里。”
“……”周宁牧用手拨水,“好烦哦。”
隔了会儿他突然转头看向贺望:“你高考考得怎么样啊?”他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贺望,十分快速地又道,“你来这里上大学!”
贺望认真的想了想:“我要想一想……”主要也不是他想,是他要让父母想。
周宁牧一双湿漉漉的手就摸上了他的衣服,他把手上的水擦在贺望衣服上,拽着贺望的衣服一脸期盼地看着贺望:“来嘛来嘛好不好好不好求你了。”
贺望从鼻腔里思考地“嗯”出了一声,还没想要怎么说,周宁牧一头撞进他怀里:“拜托拜托贺望,小望望、大望望、中望望,旺仔牛奶……”
“喂——”贺望被他撞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裤子都被地上洗衣服的睡给浸湿了,心里想你他妈的叫得什么鬼?
周宁牧伸手抱住他的腰,在他肩膀上蹭了蹭,又用下巴在他脸上蹭了蹭,最后拿脸贴着贺望颊边蹭了许久:“贺望崽崽、贺望宝宝求求你了好不好嘛?”他抬起头一脸希冀的看着贺望。
贺望耳朵一点一点红了起来,脸上还一脸正色:“你干什么?”
周宁牧在他唇上狠狠地亲了一下,然后开始跟小狗似的在贺望脸上反复的亲啄,红着一张脸说:“贺望,大哥、望哥,哥……”他抱着贺望的脑袋,在十分近的距离盯着贺望,“老婆……”他红着脸喊出这么一个词语,隔了一会儿又黏黏糊糊着嗓子小声说,“好不好啊老公~?”
贺望被他一连串的莫名其妙的昵称给绷不住了直接红了脸,他十分努力地在维持自己的淡定,他平复自己的呼吸,最后忍不住了开始骂人:“你在喊个鬼啊?!”
周宁牧丝毫不被他所吓到,拿脸贴着他的脸蹭着撒娇:“好嘛好嘛,反正你成绩跟我也半斤八两上不了什么好的学校,你来这边来这边嘛拜托拜托,我见不到你会很想你的每天都很想你,天天想你~”他差点还唱起歌来,最后还是贺望堵住了他的嘴巴。
贺望一脸“我只是不想让你再啰嗦”的表情,十分冷静地贴住了周宁牧的唇,他伸出舌头勾了下周宁牧的唇缝,在松开之后一脸严肃地盯着周宁牧:“发什么疯?”
周宁牧摸摸自己耳朵,朝他笑出了一排牙龈,弯着双眼像是两个小月亮,他亲了贺望嘴角一口,盯着贺望:“求求你啦!”
贺望烦死了。
然后在周宁牧一眨不眨的眼神中高贵又矜持地从鼻腔里勉为其难地哼出了两个字:“好吧。”
周宁牧傻乐了两声,他抱着贺望差点在卫生间的瓷板转上打起了滚,贺望让他控制住自己,他抱着贺望狠狠地亲了两口,抑制不住的:“我好爱你哦!”
*
贺望回家后他妈不待见了他两天,以在饭桌上盯着他说了句“儿大不由娘”终于结束了她的这次不待见。
这导致贺望乖了挺长一段时间,几次在饭桌上十分殷勤地给他妈夹菜,倒不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确实哪里做得不对了,他觉得自己一个已经成年了的人出去玩没有任何问题,主要他在考虑他要用什么方法跟他爸妈开口说要去周宁牧那读书。
还没考虑出个结果出来他爸某天工作之余回家特意跟他聊起了学习问题。
他爸先是问他高考考得怎么样,贺望还没开口说自己考试的自我感觉他爸又道:“你也不是个小孩子了,也该为自己考虑考虑了。”
贺望嗯了一声,问他爸:“如果我高考还是没考好怎么办啊?”
他爸看了他一眼,大热天的十分忧愁地喝了口热茶:“你从小不定性,做什么都三分钟热度。”
贺望出声反驳:“哪有?”
贺望爸:“你做事总是不认真,你不是小孩子了贺望。”
贺望沉默了一会儿,试图把话题拐向周宁牧:“我听周宁牧说他爸让他在墨尔本读书?”
贺望爸惆怅地继续喝了口热茶:“也是,他爸妈一年到头世界各地飞,忙得顾不上小孩,不是说他有个叔叔在那里吗可以帮忙照顾照顾。”
贺望言辞恳切地看着他爸:“你觉得我去那边呆一阵子会不会变成熟一些?”
他爸看了他一眼。
贺望再接再厉:“我仔细反省过了,因为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才让我产生一种做什么事情都很简单的错觉。”
贺望他爸继续忧愁地喝茶,还被杯子里的热茶烫了下嘴,“嘶”出一声,他看自己的儿子,觉得现在这个会自我反省的儿子不太像自己的儿子。
贺望一副痛定思痛的表情:“我觉得是时候把我放到一个陌生的、没有任何人照顾的环境里去让我自己学着成长。”
贺望他爸放下茶杯,十分短促的嗤笑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