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笑了笑。
躺地哀嚎的几人像是浑身的骨头被打断般疼的泪流满面,陶风不住的喊祁忌的名字,甚至叫起了‘大哥’‘大师’‘师父’之类的称呼,僵硬着身体求祁忌帮忙,好让自己可以活动手脚,并称自己有眼不识泰山,以后愿做小弟鞍前马后的伺候,这番感人肺腑的话确定是‘江湖话’无疑了。
祁忌摇了摇手指,这些人吓得顿时又是一阵痛苦的哀嚎。
他轻笑:“一个小时后就没事了,算是我给你们的一份见面礼,以后见到我和周霖躲远点。”转头对周霖露出孩子般纯真的笑容,“我们回宿舍吧。”
“嗯。”
没有再理会一地哀嚎的僵尸们,祁忌与周霖回到了共同的宿舍四零一。
四人间的宿舍,正是跳楼自杀最后摔成植物人的同学的宿舍,祁忌补了他的缺。
周霖比祁忌早几天搬到这个宿舍,原因是与原宿舍的舍友们关系不合,刚好四零一内的另一同学申请休学空出一个床位,他也就顺势搬了进来。
整理好了床铺,祁忌准备睡前喝点水润润喉,瓜子吃得太多难免会口渴。
“喂,新来的,给我热袋牛奶。”靠窗的一个光头男生躺在床铺上翘着二郎腿玩手机,吆五喝六的指使着新来宿舍的祁忌。
祁忌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倒是真的去热了牛奶,两袋。热好后一袋给了周霖,一袋自己喝进了肚中,满意的打了个饱嗝,关灯睡觉。
光头男气的坐起,对着门口位置的祁忌的床铺大喊大叫:“卧槽,新来的,你挺拽啊,哪个系的,叫什么?”
被子蒙头的祁忌小声嘟囔了一句:“好吵。”随即那光头男噤声,咚的一声倒在床上,不过几秒的时间传出打鼾的声音,祁忌在被中翻了翻身子,打鼾的声音消失,屋内一片安静。
周霖的床铺与祁忌的紧挨着,睡觉时是两头相抵的对立方向,祁忌的嘟囔声被周霖听了进去,光头男的反应也看在眼中,他的心中闪过一丝异样。
与之前在小树林的惊奇加在一起,周霖生出了想要更进一步靠近祁忌的心思,有好奇和——,说是兴趣也不对,总之是某种不知名的情绪作祟,和那种本该挡在祁忌身前保护他的行为类似,只觉得两人应该是更亲近的关系。
·
翌日。
光头男老实了,昨晚通宵玩游戏的另一舍友回宿舍后,也想对这个外表文弱的小男生来个下马威,刚摆了个唯我独大的姿势便被光头男一巴掌拍下来,低声训斥他老实点,直指祁忌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以后少接触。
“那周霖呢,也不能动?”
“那就是条疯狗,平时老老实实趴着不显山不露水,万一真给逼急了得咬死你,你忘了陶风那几个混混每次集结了一帮人跟他打,哪次讨到好处了?这个也不能动。”
“靠,小椿也跑了,现如今就剩咱们两个光杆司令,连个使唤人都没有,真没劲。”
光头摸了摸锃亮的脑袋,叹了口气:“安生点吧,李晨跳楼没过去多久,咱们尽量少出风头,免得被人抓住把柄,我可不想再去警察局了。”
工管A班的多媒体教室内,讲台上的老教授拿着教鞭指着工程测量图倾尽所能的教导讲台下的学生们,掰开了揉碎了讲,若是学生们认真听的话当即考个初级工程师是没问题的,只可惜学生们根本不鸟这老头。
陶风写了张纸条,转身双手奉到祁忌的面前:师父,今天中午请赏脸让徒儿请您吃顿饭,食堂三楼的饭菜您随便点。
祁忌接过这张纸条来看了两遍,低低笑了几声,在周霖眼前展示着晃了晃,得意的显摆:“我当师父了,嘻嘻。”。
周霖面无表情的脸上被他这番得意劲儿逗笑,扯了扯嘴角:“嗯,恭喜。”
当了师父,或许更确切的说是当了混混头子的祁忌赏脸吃完饭后领着一众小弟们去了理发厅,直接让首席理发师托尼老师把绿毛龟们的头发剃了,其他的人清一色的板寸头。
祁忌领着这一帮类似还俗和未还俗的和尚们浩浩荡荡的走进了超市,大手一挥:“去吧。”就如遭了强盗一般,超市的售货员们紧张的抱团挨在一起。
五分钟后,这些人抱着一堆糖果去了收银台,祁忌掏出一张金卡来:“刷卡。”随后抱着几袋棉花糖喜滋滋地回了学校。
☆、第四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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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操场的看台上,祁忌一个接一个的吃着棉花糖,身旁是默默喝水的周霖,身后隔了四五排座位的是他的那帮小弟们,而其他的空座也由逐渐三三两两结伴而来的学生们落了座。
人文学院与隔壁科技大学联合举办了一场足球友谊赛,虽说是友谊赛,内在的却卯足了劲想要成为获胜的那一方,不为别的,就为啦啦队的队长田丽娜与获胜方一一颁奖握手的环节,简直就是一众吊丝和女神亲密接触的最便捷的途径。
啦啦队员们率先跳了场劲爆的开场舞,引得一众喝彩声,哨声响起,比赛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