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虽然余美丽是主角,可“我”非常重要,这是一个阶梯,可以帮他叩开成为主演的门。
龙飞曾对何修懿说:“我一定要凭自己红。”
何修懿:“嗯?”
龙飞眼中熠熠发光:“公司雪藏我两年半,我要凭自己红,扇烂他们的脸。”真是想想就爽。
“当初到底怎么回事?”
龙飞嘴角现出嘲讽:“艺人经纪总监想要上我,而且还摸我的胸和屁股,我就一杯……”
“红酒泼了过去?”
“……酸奶泼了过去。”
“……”
“那个酒会上有老北京酸奶喝。”
“哦……”何修懿想:被老北京酸奶泼,比红酒更惨吧。酒可以落下去,被泼的人无非就是湿漉漉的,但是酸奶却会粘在人的身上,一时半会儿的谁也抹不干净,也怪不得公司艺人经纪总监要雪藏他两年。
不过龙飞自己争气,写了无数搞笑微博,自掏腰包拍了几支搞笑视频,在综艺中各种搞怪,结果人气不降反升。最近两年也是奇怪,不少艺人“装疯卖傻”,依靠“呆萌”圈粉无数,其实吃这口饭的哪有人呆萌。
对于龙飞“想红”,左然没有排斥。这是一个竞争社会,有几个人无欲无求,“无欲无求”结果往往是被淘汰。渴望机会便要争取,拿出一个积极态度,表明优势,好过那些装作云淡风轻却在背地里使手段的伪君子们。因此,左然对龙飞说:“拍完我看看吧,下部古装也许可以找到适合你的角色。”
“谢谢左导!”公司虽然早将资源全给别人,但如果龙飞能自己找到戏演,公司也没必要硬是不拿抽成,那样也无法对公司股东交待。
而龙飞呢,确有天赋。
全片最后一幕,“我”乘客车返回北京。龙飞将“客车同车乘客全都小声抱怨司机不开空调却又不愿明讲,‘我’想到余美丽,心中积郁难解,给对现状悲观打算隐瞒性向结婚生子的男友发分手短信,并且大吼一声‘闷死了!快通风!’”这一段表现得十分震撼人心。那声大吼,仿佛九霄至上一声凤鸣。那一刻何修懿在旁边便知道,左然下部古装大片,绝对会有龙飞一席。
……
戏份仅次于龙飞的呢,自然就是要在影片中饰演“我”的男友的明磊。“男友”悲观主义,在听完“我”讲述余美丽故事后与朋友都认为余美丽非常蠢,角色不大讨喜。
何修懿能感到,明磊对苏洋的态度有些变化。
至少,那种“犹豫”已经彻底消失不见。
几个月前,他说,这个娱乐圈中没有天长地久。大家来来去去,在大染缸里面很难不被沾染,他的父母就是最典型的例子,被左然给怼了,现在却好像是忽然生出勇气,找到了那一个十分特别的人。
麻木思想当然舒服。人就好像处于一间浴室当中,随时可以起身出去,但却因为舒适、懒惰不愿离开。但是,有时,过去认为坚不可摧的信念,也会变得失去意义。
不过,苏洋不相信他,还用一贯花花公子吊儿郎当的语气说:“喜欢我的男男女女一动车组都装不下,你先排着队吧,过那么两三年,也许我会心血来潮宠上一次也说不准。”
明磊非要“排号”。
苏洋没有办法,随手拿过一张正方形的便签,写了一个“500”给他,意思是,明磊是第500号。
……
十月,全片杀青。
第85章 (十八)
何修懿离组后,跑去演了两个自己感兴趣的角色, 一个电影, 一个电视剧。电影拍摄地在苏州,电视剧则是在北京, 因此, 杀青后的前三个月,左然每天只能独自回到家中, 每隔一月飞到苏州探一次班,其余时间只能电话谈情。三个月后,何修懿才回到北京。
何修懿也继续磨炼自己演技。他观察、模仿、分析自己见过的人, 并且对着镜子琢磨如何能用更有戏剧效果的方式重新演绎。他的观察, 从知名文化学者, 到斗字不识的人, 全不放过, 就连动物都不例外。在多伦多动物园, 何修懿他对着猩猩一盯就是一个小时,回到房间还无意中模仿了下那些猩猩,傻呆呆的, 把左然看笑了。
这个“观察、模仿、分析”的习惯帮助他很多。在开拍前,何修懿会请求导演详细撰写人物小传,而不是那种应付用的一页纸的人物小传,虽然后者才是当今国内最普遍的。他想看到的是剧本上面所没有的东西,比如角色的童年时期、少年时期……他把人物经历拆开、揉碎、细嚼慢咽,仔细品味, 确保自己完全理解人物经历性格以及情感。左然人物小传就写得细,连男五男六都会有三页以上,何修懿也早已习惯这种方式。
之前有个导演嫌何修懿麻烦,不愿增改人物小传,叫他自行想象,何修懿便立即联系了吴顺之,表示并不打算接本,叫吴顺之找个理由推了。他想:是大IP又怎么样?他不想与导演合作!接本子不能只看会不会叫座、会不会叫好,有没有用,能不能红,那过于功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