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去渴望着爱,只要不去贪婪不属于自己的爱,那就什么魔障也不会有了。
早在八岁的时候,我就应该学会的。
不乖不聪明没记性的孩子注定要不停的跌倒再站起来,只是这次我能站得起来吗?
恍惚中平安像是再一次看见了十年前在一片喧闹声中,穿着漂亮衣服孤独坐在门外哭的自己。
怎么讨好顺从听话,也得不来爱和幸福。
晚深了,一切都平静下来了。弟弟吃了药,终被劝睡了。平安没有离开陈炎之家,磊北却未在陈家住。
这个夜是如此的平静,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平安静静的坐在门外,他无法去责怪磊北为什么不喜欢自己,更不可能去怪罪他来招惹自己,因为不是磊北,自己一生也无法体会到那种爱的幸福感觉,那怕只是单恋,那怕是对方带有目的的回应,生命中第一次有人对自己发出的信号做出了回应,不是漠视,也不曾忽视,回应是如此幸福和强烈。
平安为这一点点的回应而满足幸福,虽然是如此的虚幻而短暂。渴望爱的男孩子多么希望着夜能长长久久,在这个孤独的夜里体会着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的爱。
这个夜里男孩子静静的回到了家,站挂着红灯笼的门檐下看了很久。然后又回到了熟睡的弟弟身边。
直到天明。
第18章 决定退出
健康睁开了眼,发现哥哥不在身边,心中顿时慌张起来,还好门被推开了,哥哥笑眯眯的脸出现在门外,健康心情愉快了许多,心中的大石块突然放下了,哥哥没事了,也许过去的风风雨雨都结束了。
看着弟弟露出的笑容,平安快乐说道:“生辰快乐,身体健康,今天我们十九岁了。”
健康惊喜的叫了起来,这才想起今天是兄弟二的生日,忙从床上跳了下来。
“穿上衣服,你想陈炎之骂死我。”平安笑着将衣服递给了弟弟,然后将弟弟每天隔二个时辰就需要吃的药递了过去。
“知道了,知道了。”
“健康,我去门外守着。”
“知道了。知道了。”健康正忙着穿衣服,因为同是他们的生辰,也同是自己母亲与爷爷的忌日,所以未曾被祝过生,只能兄弟二人互道生辰快乐,而这一天唯一奢侈的就是翠玉姨总会为他们布上一桌丰富的菜饭,送来各种小礼物的。
平安看着欢快的弟弟,在心中轻轻的说了一句:“再见了,弟弟。”
庭院里磊北站在那里与陈炎之正说着什么,看见平安走近他们轻松的打了个招呼,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样。
陈炎之旁观着发生的一切,露出了看好戏的表情。
而磊北却眉头微皱,眼中疑惑的光更甚,虽然平安此刻的表现就是磊北本身所希望一样,但太过表现正常就显得完全反常,因为平安的表情是轻松随意,但目光中却是拒绝、冷漠还有就是绝望。
站在门口,平安小声的哼着歌,向着款款走来的翠玉姨打着招呼,翠玉没有理睬平安,只是用种冷淡的眼光看着平安,平安尴尬地放下招呼的手,强颜欢笑道:“健康刚起来。”
“你太让我失望了。”翠玉跨进了门,冷冷的说道,目光是恨铁不成钢的恼怒。
望着翠玉的背影,平安知道是自己应该走的时候了,说过了要说的话,见过了该见的人,现在是这个不听话不成器的平安消失的时候了。
哼着歌,平安就这样离开了陈家。
天大地大,无处为家。
平安留恋望着远方快要消失的村落,树绿黄墙小桥流水,在他心中那是他唯一的桃源,如今却要离开,心中有着舍不得却又不得不割舍。
这样美丽的地方已经容不下我了,离开了这里的我,未来又将是如何?平安仓皇不安,身体犹如万蚁吞噬。
药瘾提前发作,让平安就这样倒在地上,张大嘴努力呼吸,也无法抑制来自于体内的那种痛苦,手骨几乎是一种扭曲的形态在雪中里抓握,身体在雪里蠕动着,想要挣扎着站了来向前走,身体却摇晃着无法控制。
“药,药。” 平安声音是如此惨绝人寰,他疯狂地在身上摸索着那一个小小瓶子,却徒劳无获。
在哪里,逍遥丸在哪里?平安急促地呼吸着,目光疯狂四处寻找。
“你是不是要这个东西。”一个明晃晃的瓶子在平安眼光晃过,几乎是条件反射,平安想要抓住瓶子,但很快瓶子的主人将它握紧拿远了。
平安抬起了脸,看见吴琴正带着得意的笑容看着他道:“你真是不乖,想要戒瘾。现在难受了吧。”
平安心里用着最后的理智告诉自我道:平安坚持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控制你,永远,绝不。
手狠狠的撕拉着大腿,那一瞬间肉体的痛苦,让平安有一分的清醒:“滚。快点离开我。”眼睛却已经背叛了自己,贪婪望着吴琴手里紧握的瓶子。
吴琴没有生气,只慢慢向后退,距平安二丈远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