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之前风光无限的总裁竟然是二进宫,他在还没成年时就已经犯下了强.奸他人的重罪。
大众哗然了,他们嘲讽着:“原来之前娱乐圈就是被两个罪犯统治了那么多年,贵圈真乱。”
方渊柳在看到这条爆料时也愣住了,他最近几日过于忙碌,白天几乎长在了公司,连去医院看望崔砚秋的时间都欠缺。
这日他终于能稍早些结束工作,他放下处理完的文件又捏捏鼻梁,有些疲倦地看了眼表,发现也已经将近九点了。
考虑了片刻后,方渊柳还是抑制不住对崔砚秋的思念,驱车前往了医院。
精神紧绷一天后骤然放松,方渊柳不免困顿,于是他摇下了车窗,晚春夜晚带着几分微凉的风扑面而来,让他清醒了几分。
一般而言他开车时崔砚秋都会坐在副驾驶位,如今车里却只有他一个人,方渊柳有些耐不住车内的寂静,打量了一圈后,他打开了车载广播。
然后他就听到了关于张晚逸的这条爆料。
方渊柳一怔,他再清楚不过张晚逸为了隐瞒这一消息费了多少精力,知道这件事的人绝不会多,他考虑着会是谁爆出了这件事,手指不由自主地扣击着方向盘,然后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踩油门的力度不由地加重了些。
他想要见到崔砚秋的愿望更强了。
到了医院后,方渊柳脚步匆匆地赶往崔砚秋的病房,只是到门口处他的步伐却猛地停住了,然后思索着自己要怎么和崔砚秋说这件事。
若这事和崔砚秋无关,那被他这么误会的崔砚秋会不会生气,方渊柳想到这里,有些烦闷地踱步转了两圈。
病房里,崔砚秋隐约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于是他问道:“渊柳?你来啦?”
方渊柳见自己已经暴露了行踪,索性直接推门而入,然后吞吐地问道:“砚秋,张晚逸的事……”
他想问是不是你在帮我报仇,可却一时不知该怎么说出口。
崔砚秋起身倚在床头,了然地笑道:“是我。”
方渊柳一时难以形容自己的心情,他蹙着眉想了一会儿,才纠结道:“你这么帮我我应该很高兴的,可是我又抑制不住地有些愧疚。”
崔砚秋抬眼看方渊柳,不解方渊柳愧疚在何处。
方渊柳有些烦躁地摸摸头,他又想起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然后烦躁地叹了口气。
张晚逸曾经陷害他犯罪,后来他自证清白,又找到了能指认张晚逸的证据,让张晚逸经历了一次牢狱之灾,而那次张晚逸陷害他时,正是用了强.奸这一罪名。
那个受害者不知为何被张晚逸蛊惑了,竟然也向警方指认犯罪的人是方渊柳,在“铁证”之下方渊柳百口莫辩,甚至连他的父母都不再信任他。
那时候的方渊柳还没有遇到崔砚秋,也没有认识林梓枫,没有人能听他倾诉心中的委屈,也没有人能帮他一同查出真相,那段时间是他最痛苦的日子,他承受着所有人的鄙夷,努力证明自己的无辜。
幸运的是,虽然很困难,但是他成功了,但不幸的是,他得知了真凶与陷害他的人是张晚逸,是他当时视为朋友的张晚逸。
他问张晚逸为什么要这么做,对方却咬牙切齿地告诉他:“我早就烦透了你风头毕露的样子,只要有你在我就像是隐形的,我故意接近你,然后再打败你,折了你的傲骨,让你只能依附于我存在。”
方渊柳那时候只觉得一阵寒意窜上脊梁,他从没有想过,会有人因为这么可笑的理由就做出这样的罪行。
他冷冷地看着张晚逸道:“你输了。”
张晚逸突然收敛了自己的所有表情,哭着、满脸祈求地看着方渊柳,开口道:“求求你了,渊柳,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对不对,你别去揭露我。”
方渊柳只觉得一阵恶心,他强忍着自己反胃的冲动开口道:“别叫我渊柳,恶心。”
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方渊柳都不让别人只用名不用姓地叫他,因为他会因此想起当初的张晚逸。
后来在方渊柳的证据的指认下,张晚逸终于还是被警方抓捕了,方渊柳没有参与那场就发生在他学校里的抓捕,但是去过的同学对他转述说,张晚逸一直在阴狠地诅咒着他。
方渊柳听到这话,只是有些疲惫地笑笑,那时的他终究不过是个没有成年的孩子,之前发生的一切已经让他筋疲力尽。
他回到了家里,休息了一整天,醒来后他简单地收拾了自己的行李,然后便离家出走了。
朋友的背叛与亲人的不信任,他也说不清哪个更加伤人,于是他决定同时远离这一切。
高中三年他都是一个人在外生活,虽然一个人住有许多不便之处,但是他乐得自在,而且他认识了林梓枫,更与崔庭石成为了笔友,慢慢地,他走出了曾经的创伤。
再后来他几乎已经忘记了张晚逸的存在,直到崔庭石的死告诉他,当初的那场争斗还没有结束,相反,张晚逸似乎要同他不死不休。
那便不死不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