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正,药膳汤也熬得到位,江北以前吃的时候就觉得比自己做的好吃好几倍,还想着偷个师什么的,每次秦天要了金玉堂的菜都要一个一个的细细品评琢磨。可这一回,江北什么味道也没吃出来,不,应该是味同嚼蜡,坐立难安,一边吃一边拿眼瞅秦天,连小白围着他脚边转也没留意。
秦天倒是吃的很欢,对他幽怨的眼神熟视无睹,吃的有滋有味,抽空还舀了半碗骨头汤拌了米饭给小白喂上。
不是秦天冷静下来又开始了什么沉重的反思,而是左思右想,发现自己还是无法释怀,自己找了一年多,眼看着就要把人给抓住了,却被江北抢先一步逞了英雄,关键是本来谁都不用受伤就能解决的事儿,江北还把自作聪明把自己搞成这副残花败柳的样儿,连亲亲摸摸都不能痛快,怕碰着伤口。
吃到一半秦天实在没忍住,停住筷子看着江北,“我觉得,你好像非常不信任我。”
“啊?”江北说,“我信任,非常信任,就信任你一个人了。”
“是吗?”秦天很怀疑的盯着他,“那你为什么背着我偷摸去干这事儿?难道不是怕我力有不逮,让人给跑了,或者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给折进去了?”
“倒也不是······”江北脑子里还在不停回放刚才的片段,浑身燥的厉害,咬着筷子心神不属的回说,“你虽然挺能打的,可那是以前的你,现在就不好说了,毕竟年纪大了,又懒散惯了······之前都扛不住我两拳直接吐我身上了······”
“我吐你身上?你还打了我两拳?”秦天放下筷子,“什么时候?”
江北猛地回过神儿,半天没说出话来。
但就算他不说,秦天稍微一回想也想明白了大概,无非就是江北声称在街上捡到他的那一回,那天他喝醉了,第二天断片了,江北也说过他吐了。
就说怎么的醒来觉得骨头被拆过似得,浑身酸痛,原来是给江北两拳打吐的?
秦天一下把筷子拍到桌上。
江北差点蹦起来,连忙按住他的手解释,“不是,那个······我没想真打你,就不知怎么的,一看到你的脸,没忍住就一拳打了过去······打完我就后悔了,真的,我没用力······你······哎!我说实话,谁让你一跑就是一年多,害我找那么久,我是气的,一着急就上手了······你看,你不也没什么感觉吗,我不说你都不记得,我真没用力打你,就意思意思······”
“放手!”秦天喊了一声。
江北咽了口唾沫,“那你别生气,你不生气我就放手。”
“你放不放?”秦天看着他问。
“哦······”江北讪讪的缩回手,紧张的盯着秦天的反应和秦天手边那盆冒着热气的汤,他怕秦天火一上来,直接端起汤盆扣他脑袋上。
但秦天并没有发火,也没有拿汤泼他,重新拿起筷子扒饭。除了没再说话,好像也没什么反应。
江北非常不安。
秦天越冷静,他越是不安。总觉得这事儿不能这么轻易的就揭过去。好不容易胆战心惊的挨完了没滋没味的一顿饭,他身残志坚的殷勤无比的甩着独臂要收拾桌子时,秦天才突开金口,幽幽的说,“放着吧,别牵动了伤口。”
“没事没事,我小心点,不用右手。”江北立马说。
“让你放着就放着。”秦天说。
“好,你说怎么就怎么。”江北连忙收了手,蹭到秦天身边儿,刚要再说什么,秦天一侧身越过他朝床边儿走去。
秦天从柜子里拽出一床薄被,又从床上拿了一个枕头,走回客厅,把被子枕头扔到沙发上,头也不抬地说,“今晚你睡床,我睡沙发。”
“啊?”江北愣了愣,原以为秦天会让他睡沙发,他自觉现在是伤号,装个重伤不治可怜巴巴什么的,秦天一心软也就让他一块上床了,没想到秦天考虑的如此体贴周全,直接把床让给他这个伤号。
也不是他多么饥渴,非得在这个时候贴着秦天干点什么,虽然他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谁叫他是刚刚开了点荤头的小公.鸡呢,定力差也合情合理,憋也憋不住。但就算什么也不干,他也想贴着秦天,一秒钟都不想分开。
秦天刚刚对他有了那么点敞开心扉的表示,突然因为自己嘴欠说漏了一句,就要分床睡,这让江北十分难以接受以及不能忍受。直想狠狠抽自己一嘴巴子。
这要身体还是健全的,直接采取暴力强硬手段,把老男人摁回床上完全不是问题,可失去强劲的右臂的支持,左撇子也要直面难言的心酸。秦天可能会在反抗过程中直接失手把他打死。
眼瞅着秦天目不斜视的铺好被子,放好枕头就要躺下去,江北咬咬牙,豁出脸皮的站到沙发前面,“我还没洗澡呢。”
“就你现在这德行,还想洗澡呢。”秦天像是听到非常好笑的笑话,斜眼看了他一眼。
“怎么就不能,你之前肋条都断了,我不也帮你洗了。”江北红着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