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心痛极了,这人定然是提心吊胆久了所以才如此容易就受到了惊吓。
云染嗓音虚弱断断续续的跟这个傻瓜解释,“别难过,我只是……只是喝了酒,肚子突然有点痛,你快点,去帮我叫大夫来看看。”
陆长亭可怜的挂着亮晶晶的两条泪痕,愣了片刻猛地反应过来,他顾不上擦眼泪,将云染抱起来就往外疾步走去。
阿辞正好醒来,睡眼迷蒙的打着赤脚站在房中央似乎在找他们,一回头看到陆长亭急急的抱着云染出来,也吓得不轻,“爹,娘亲他怎么了?!”
云染被放到了床上,脑袋还是一阵阵的眩晕,他直直的望着床顶,一手搭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隐隐有种猜测,但是……又下意识里觉得不太可能。
不管如何,还是先等大夫来了再说吧。
大夫被心急如焚的陆长亭几乎是一路拽过来的,他到了之后,云染已经将床边的纱帐放下遮住了脸,只把手给伸出去。
这只手如同白玉精雕而成,纤细而漂亮。
大夫连气都来不及喘一口,就被陆长亭按着坐下,“大夫,请您快帮他看看。”
阿辞不安的抓住陆长亭的袖子,也对大夫道:“快帮我娘亲看看吧,他身子很难受。”
“好,小少爷不急。”隔着纱帐,又是这样一双标志的手,这小少爷又唤的娘亲,大夫自然默认病人是位女子。
他拿出布巾擦了擦手,隔着一层薄纱巾开始诊脉,拧眉思索片刻,又确认般的重新诊了一遍,但仍旧是沉吟不语。
陆长亭被大夫着莫测的样子弄得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大气都不敢喘,“大夫,如何?”
“你说,你夫人刚才肚子痛?”
“对,他早上空着肚子喝了点酒,所以……”
大夫皱眉,瞪着他呵斥一声:“简直是胡闹,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如何还能让她饮酒?简直太胡闹了!”
虽然脉象有些怪异,按理来说应该是男子才是,可又的的确确是喜脉,绝不可能有错。
身孕?孩子??
孩子!!!
陆长亭被大夫喋喋不休的念了一通,全程呆滞状,一点反应都没有,大夫写好了方子抬头一看,见他的样子还以为是被吓傻了,顿时语气也有所缓和,捋着胡子道:“放心,这位夫人胎像还算是平稳,只是身子似乎有点虚弱。按照我给你抓的药吃上两幅,再徐徐进些食补,保准你母子平安。还有,切记不可再饮酒。”最后一句又是严肃警告的语气了。
陆长亭这才回魂了,接过药方来,连忙道:“多谢大夫,我一定会注意的。”
孩子,孩子,孩子……
陆长亭把大夫送走了,又安排人去抓药,这才梦游一般的飘了回来。纱帐被撩开,云染已经坐起来了,阿辞趴在他的腿上,圆圆的眼睛正盯着他的肚子瞧。
云染目光柔和的看着阿辞,脸色明显比方才好了许多。
“娘亲娘亲,我有弟弟了吗?真的吗?”
“真的,再过……半年左右,你就可以见到他了。”
“弟弟……”阿辞伸出小手轻轻在云染的肚子上触碰了一下,又很快的弹开,生怕把弟弟碰坏了。他大眼睛里满是坚定,对着云染的肚子道:“弟弟乖,哥哥以后会一直保护你,爱你,绝对不会让你受欺负的。”
云染摸了摸阿辞的小脑袋,掀起眸子看到陆长亭走过来了。阿辞也瞥见了,眼珠子左转转右转转,他在云染脸上亲了下,迅速溜下床,说肚子饿了,去找小虎一起吃早饭。
阿辞蹬蹬蹬的从陆长亭身边跑过,陆长亭一把揪住他嘱咐了句别跑远了,阿辞挥手,睁着圆圆的眼睛说:“知道了知道了爹,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然后火速奔出了房门,离开前还把房门给仔仔细细的掩上。
“……”陆长亭。
云染拉着陆长亭坐下,陆长亭顺势捉住了他的手扣住,忙问他:“现在感觉怎么样,肚子还痛吗?头还晕吗?还有哪里不舒服?”
云染道:“好多了。”
大夫说已经两个多月了,算算日子,正好是他们两人之间解开误会的那一下午的疯狂才有的这个孩子。
云染自己也有点不敢置信,毕竟他们这一族人虽然体质特别能怀孕生子,却从没有过隔了五年多怀第二个的先例。或许他跟陆长亭的体质比较特别,又或者……现在让他怀上,是老天爷给他多一个活下去的希望吧。
云染又补充道:“我喝的少,应该不要紧。”喝了一口后就立马感觉肚子绞痛,云染察觉不对,就立马停了等着那阵疼痛缓过去,可是一波未消一波又起,疼痛犹如刀割,导致他冷汗潺潺,坐在地上动都不敢动。直到陆长亭进来。
“真的没事了?你刚才的样子太吓人了。”陆长亭哑声说。
云染黑瞳微光闪动,凝视着他轻柔的道:“看出来了,我们陆大侠都被吓哭鼻子了。”
陆长亭耳朵热了热,窘迫难过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有一把将他揉进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