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买”,就出了门。
陆修睦望向自己右手边放着的洗洁精,掂量了一下,起码还有半瓶。
他疑惑地看向聂宛宁。他实在是猜不透聂宛宁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盘了。
聂宛宁靠在洗碗台边,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陆修睦,你喜欢祁临对吧?”
聂宛宁刚刚打开的水龙头还没有关掉,水哗哗地往外奔流。
陆修睦答非所问道:“聂小姐,我可以把今晚的邀请理解为你对我发出的挑战吗?”
而聂宛宁却继续道:“你喜欢我的男朋友吧?我是女人,观察得很细致,直觉通常也很准,我看得懂你每次望向祁临时的目光里蕴藏了什么。”
陆修睦收起了笑容,是一副前所未有的冰冷神情。
“是又怎样?”他的声音宛如冰水相激。
“果然这才是陆先生的真实样子吗?我花了点时间调查你,你其实有心理疾病对吧?而且还有个哥哥是乔氏集团的总裁。啊,不过没有血缘关系。你在几年前,父母双亡,这才投奔了他们,对吧?”
“啊,聂小姐得花费多少功夫才能查出这些浅显的东西啊,真是了不起。”说着,陆修睦还特意鼓了几下掌。
聂宛宁不悦地皱起眉:“你什么意思?”
“这些事情三年前都快被人传烂了。不过隔了这么久,乍然又重新听见关于我的传闻,真是好新鲜呢。”陆修睦眼里满是戏谑。
“陆修睦,”聂宛宁双手撑着洗碗台的边缘,身体向前倾,“你也只是靠着你的那个哥哥才敢作威作福吧?连wondernd,其实也是你那个哥哥买下来送给你的吧?”
陆修睦冷笑了一声:“那又如何?”
“你不觉得活着毫无意义吗?你是个心理变态,靠着自己的哥哥才能活下来,这样的人生有意义吗?”
陆修睦眯起眼来打量聂宛宁:“我觉得挺有意义。”
“什么?”聂宛宁气极反笑。
“是啊,你们这种无依无靠的人我还真是理解不了,相比之下,我不还是挺幸运的?”陆修睦说得义正辞严。
聂宛宁的脸色渐渐不好看起来。
“对了,有件事必须要跟你说清楚。我的哥哥愿意为我做些什么,是他乐意。是因为我是他的家人。你们这种外人,管不着。”
陆修睦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缓缓道。
“家人?”聂宛宁的眼睛有些发红,“我看可不一定,像你这种喜欢男人的变态,对着自己没有血缘的哥哥会丧心病狂到做出什么,可真是说不清楚。啊不,搞不好亲生哥哥你都下得了手。”
陆修睦轻轻地笑了一下。这声笑在此时剑拔弩张的氛围中显得及其突兀。
“不知道是我刚才哪一句话刺激到了聂小姐,使得聂小姐此时讲话这么没有条理。”
聂宛宁死死地瞪着陆修睦,没有回话。
陆修睦一步一步朝她靠近。强烈的压迫感让她想立马逃走,但是她发现自己无路可逃。
在他们面对面的距离只剩下一厘米的时候,陆修睦才停下。
他的气息清晰地拂过聂宛宁的面容。
他的声音宛如毒蛇吐着信子,他附在她的耳畔,刻意放低声音道:“聂小姐,不论你今晚对我说了多么无理的话,我都可以当作没听见。但要是你把今天的一切告诉祁临,或是扰乱我的计划,我可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来。我记得聂小姐的父亲开了一家小公司吧?经营得很辛苦吧?也是,毕竟现在的行情就是这样。如果这个公司要是被吞并,聂伯父该会多伤心?如果我指使乔氏对那个小公司做出什么动作,那可怎么好?毕竟,乔氏的总裁是我的‘家人’,不是吗?”
“家人”这个词,他刻意咬得特别重。
说完,他就后退了几步,好整以暇地看向浑身都在发抖的聂宛宁。
“聂小姐,祁临就快回来了,你肯定不想让他看见我们这副样子吧?”
虽说是个疑问,但是陆修睦用了肯定的语气。
良久,聂宛宁才缓缓地摇了摇头,她刻意避开了陆修睦的目光,拿起放在身边的一个餐盘,在水龙头底下冲洗。
然而,她掩盖不住自己颤抖的手。
她用力地咬住自己的下唇,脸上的表情十分不好看,仿佛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整个空间静谧得只剩下水的流淌声。
钥匙打开门锁的声音响起,祁临拿着一瓶新的洗洁精,走了进来。
“刚刚发生了什么吗,气氛好像不太对?”
祁临将洗洁精放在一边,以询问的目光看向陆修睦和聂宛宁。
聂宛宁一把拿过洗洁精,挤了一点到餐盘上。她露出了勉强的笑容:“什么都没发生。对了,你的速度真快呢,辛苦了。”
说完,就垂下头去继续手上的工作。让人看不清她此时的神情。
而陆修睦笑得灿烂,附和着道:“对啊,辛苦了。”
啊啊啊,第一次当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