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阁待了不少时日,知道怎么应对这些困难,说道:“哥,我还有印象。这谷里有些稀有药材,鬼医会派人去采药。因此,他特制了面纱来抵挡瘴气,还研制了驱赶毒虫的药粉,我们得去药房带上这些东西再走。”
贺彦君赞许点头:“好,此行人不宜多,就我、你和颜青颜末。林弟留在这,你在教内坐镇我才能去得安心。”
林鹤知道贺彦君向来说一不二,只能点点头,叹气道:“给你们一天时间,等天黑了还不出来,我会派人去寻你们。”
一切安排妥当,贺燕飞一行人穿过树林,绕到后山,进入峡谷。
忽略这些毒虫瘴气,此地也算风景秀丽。众人却无形欣赏这番美景,一路轻功前行,极力避开艳丽的花草,小心注意头顶脚下,生怕一不小心,误碰了一只毒虫。
峡谷很大,众人在谷内穿梭许久,一路走,一路唤祝玉笙的名字,除了回声,一无所获。
一连走了三个时辰,大家都有些疲惫了,贺彦君注意到弟弟苍白的脸色,很是担忧,便提议大家歇息好再出发。
“你们歇着,我再找找,放心,绝不会走太远,我身上带了防身的药粉。”贺燕飞努力作出平和的面色,以表明自己还有余力。
贺彦君皱眉道:“我看你唇色有些发白,还是坐会儿,你毕竟——”
“哥,我坐不住,我怕他等不了我了。”
“那我和你一起。”贺彦君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知道劝不动,准备起身。
贺燕飞急忙把人按着坐下,说:“别!你才攻下总舵,肯定疲乏。我就转悠一会,很快回来,我会有分寸的。”
贺彦君的确精疲力竭,见弟弟好生承诺,出手还挺有劲,只能同意。
贺燕飞这才转过身往外走去,稍稍远点了,才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塞进嘴里。这些天一直在吃提神的药丸,人才能提起精神,但他很清楚,疲劳并没有消失只是累积起来,一旦爆发,他立刻就会垮掉。所以,绝对不能歇着,一歇息,怕是几天都起不来了。
“祝玉笙,我是小武——祝玉笙,你在哪——”
贺燕飞在树林里吼着,惊起一众飞鸟,吼到声嘶力竭,也无人回应。他甚至有些怀疑:兴许就没待在这呢?兴许就是找错地了呢。
嗓子哑了,得找些别的东西引起人的注意。他摘下几片叶子,叠在一起,捏住叶子两端,吹起小曲来。先是,尔后换,最后连小黄曲也上了。叶子吹会就裂开,只能换新的。
过了会,他觉得舌头有些疼,该是起泡了,只好扔掉叶子,重新吼起来:“祝玉笙,我是小武——”
这时,原本安静的灌木忽然剧烈抖动起来,发出“簌簌”的声响。他屏住呼吸,揣着药粉,小声试探“祝玉笙,我是小武,我来找你啦。”,慢慢接近灌木。
刚刚靠近灌木,一团黑影径直从里面窜了出来,他甚至来不及洒出药粉,就被扑倒在地。
后脑勺重重磕在地上,眼前一阵发黑,疼得他闷哼一声。这里人烟罕见,猛地蹦出个人来,还对他这般亲近,不就只能是——祝玉笙!
他心下狂喜,定睛一看,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面前这人披头散发,枯草般的头发乱糟糟横在脸前,看不清面容。衣服破烂不堪,裹满泥土,裸*露出的肌肤干如枯皮,身形瘦削干扁,完全不似记忆中的人。
他想拨开发丝窥人容貌,却又有些犹豫。害怕真是他,怕他过得这般凄惨。也害怕不是他,落得一场空欢喜。
在他难以抉择时,这人猛地把他捞起来,紧紧抱在怀里,低声道:“我的,你是我的……”
他脑子“轰”的一声炸了,便是化成灰,他也记得这个声音。他克制不住,激动地喊道:“祝玉笙!看看我!我、我是小武,我回来找你了!”他颤抖着手把发丝拨开,终于见着朝思暮想的容颜。尽管这张脸上挂满伤痕,肿得不成样子,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祝玉笙对他的激动毫无反应,只顾低声重复“我的”。
“祝玉笙,我、我真是影武,你的小武啊,我死了,可我又活过来了!”
还是毫无反应,祝玉笙像听不懂人话,一个劲嘀咕宛如中邪。太不正常了,莫非是病了?
没等他伸手去把脉,祝玉笙便换了态度,脸色阴沉,开始死命掐他脖子,嘴里念着:“你把小武藏哪了?快说!不然掐死你!”
掐着哪还能说话?举动这般自相矛盾,肯定是神智出了问题。急着自救,他直接把手里的药粉全洒在祝玉笙头顶。这可是能放倒几头熊的分量,祝玉笙脑子不清醒,都不知道去躲闪,直接维持着原姿势倒在他身上。
得救!他松了口气。
“二弟,你在哪——”
“小少爷,您在这吗——”
他哥来寻他了,贺燕飞缓口气,鼓足劲叫道:“在这里——快来帮帮我!”
等把祝玉笙带回总舵,天色完全暗下来了。贺燕飞把祝玉笙安置在他原先的卧房,几乎一刻也不停歇,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