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让他去,让他现在去,警局虽然危险,但是,你想的那种变态杀人魔是不可能落在你弟弟头上的。”
“为什么?”今夕瞪大眼睛。
寒送:“很简单啊,因为你弟弟是菜鸟,抓那种等级的罪犯,起码是好几年的资历又或者是那些教授之类的,怎么样都不可能排到你弟弟头上。”
“真的?你没骗我?”
寒送摸着自己的心口,满眼宠溺的看着对面极度怀疑自己的今夕:“我摸着我的良心,绝对不会。”
“你怎么知道?”
“我家有个姓吴的表兄,他就在警队当队长,刑警大队。”
“本市?”今夕有些惊喜的问:“不会是吴灿吧。”
寒送:“你认识他?”
“他昨天到我家来问我事情,那你认不认识蓝田啊。”
“蓝田?副队吗?”
“对对对,就是他。”今夕激动的要拍桌子:“你认识他吗?”
寒送笑道:“他和我哥来我们家吃过几次饭,不算熟,但是认识。”
今夕拍了桌子,一脸得意:“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有你就行了,来来,告诉我,蓝田有没有女朋友,家里情况怎么样,能不能接受男人?”
“男人,你好像不介意我知道你弟弟喜欢男人?”寒送捏着杯子的口,不动声色的探究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你学心理学的,应该不会介意这个吧。”今夕后知后觉的往后移了一步。
“当然不会,这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寒送没有继续探究,从想要寻求答案的气氛里面退出来:“我自己也是。”预想得知,必先舍。
他面不改色,可心里早已兵荒马乱,眸色平静下是黄河泛滥的波涛。
表面的静然是内心炙热的反衬,寒送明白想要贪的一个人的真心,就必须他先付出,他愿意主动靠近,愿意尝试了解,愿意体会另一个人的苦楚。这是属于一个人灵魂深处的温柔和善良。
今夕没料想到这个家伙这么直接,喝了口面前的茶水,无奈笑道:“我家三个兄弟都是,没办法。”
寒送笑了:“这个和我家倒是相似。”
“什么?!”今夕立刻反应过来:“寒素也是?”
“是啊。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要去你那上班?”
今夕怔楞了半晌才惊叹道:“怪不得,他早上只给小酒窝带了早饭!!”
“认定了就要追,这是我家的传统。”
“好传统,要发扬光大。”
陶郡庭站在民政局门口,他生的清俊树立,气宇温和,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宁静,如同身处大海深处。
单单往那里一站就能让背景变的孤立,惹得行人男男女女纷纷回头。
延秋出来时,陶郡庭正对着矮松树发呆,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想什么呢?”
“在想□□。”
延秋立刻明白他的想法,无意识说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匕首能保护人,自然也能害人,你是想表达这个吗?”
陶郡庭笑的淡然:“知己啊。”
“不敢当。”
坐上陶郡庭的车,延秋问道:“咱们现在去哪?”
“先吃饭,然后去我家。”
“你家?为什么?”延秋一副警惕到要下车的模样。
“因为我不可能把那么多资料带到别的地方去,这可是产权,万一被偷了,我找你哭吗?”
“那就算了,吃饭什么的,咱们叫外卖就好了,还是快点去你家,早点画完早点完事。”
“好。”
坐在干净宽敞的房子里面,延秋感慨:“人和人的差别就是大啊。你这房子自己买的?”
“嗯,当时房价还没涨的时候买的,没花多少钱。”
“厉害,太厉害了。”延秋坐在地板上:“也亏你能守得住,我有点钱就给我旅游用掉了。”
“听说你很喜欢吃甜食?”陶郡庭从冰箱里面拿出一整块芒果蛋糕:“这是我学生送我的,我不太爱吃,你要来点吗?”
听到蛋糕,延秋的眼睛就亮的如同黑夜的星星,点亮似的招呼着:“别切了,拿个勺子,整块给我。”
陶郡庭也没有惊到,只是听着延秋的吩咐:“吃吧。”
“你把东西拿出来吧,我边吃边工作。”
陶郡庭摇头:“你吃完了,咱们去书房,东西太多,我拿不出来。”
“得,那我先吃。”说罢真的毫不客气的开吃。
“你这学生真不错啊,还知道给你送东西吃。”
“嗯。”陶郡庭给他倒了杯水。
两人磨磨蹭蹭了半天,才去书房工作。
画画是个技术活,延秋又精益求精,抬头再看时间已经是九点,过了三个小时,他摸着半瘪的肚子:“咱们叫点外卖吧。”
“好。”
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