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萏端着药汤,静悄悄地走进内室。端王的卧房中碳火烧得足,外头天寒地冻,屋里却直烤得让人发汗。她的脚步声不疾不徐,刻意弄出些声响,叫里边的人听见。
她刚把药汤与蜜饯放在桌前,垂逶的床帐里便透出一个沙哑的男声,问道:“菡萏来了?”
菡萏抿了抿嘴唇,答道:“是王妃。”
帐中传来窸窸窣窣的摩擦声,一条白净的手臂从纱帐中伸出来,手心向上翻开,命令道:“将我外袍拿来。”
菡萏忙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袍子,放在那只手上。那只手快速地收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纱帐被人挑开了,露出一张略带惫态的脸。这张脸上生着一双狭长凤目,眼睑惺忪地微垂,乌黑的瞳仁就被鸦羽般的长睫遮住,鼻梁笔挺,再往下是一张薄薄的唇,上面还留着一个带血的齿痕,给秀昳脱俗的容貌添了一分风折桃李般的弱态。
菡萏又低低唤了声:“王妃。”
卫秋信披衣起身,赤着脚踏上地板,将之前情迷意乱中散落在地上的其他衣服一一拾起,搭在床榻上。他又看见桌上的药碗,便吩咐菡萏道:“你先出去候着吧,这里有我。”
菡萏依言默默退去了外间。卫秋信钩起帐子,端着装着药汤和蜜饯的托盘坐在了床沿,对趴在床上装死的人露出一个既担心又无奈的笑容,道:“释之,起来喝药了。”
赵释之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坐起来,二十二岁的端王像个小孩子一般靠到王妃身上取暖。端王自幼体弱畏寒,他的母亲淑妃娘娘还当盛宠时,冬天碳火绝短不了他的,后来出宫建府,端州地处神州最北,冬季严寒犹为难熬,身强力壮的练武人倒还好,端王这样有病根在的娇贵皇子必定出门披貂裘带手炉,一点冷都不能受。但是端州条件毕竟不如皇城,卫秋信虽尽力为他布置,碳火用度还是会有缩减。此时他就嫌冷一般地,让卫秋信给他披上外衣,再伸手把他圈到怀里。
卫秋信端过药碗,拿汤匙在里面轻轻拨了拨,放在嘴边尝了一口,确认温度合适后,喂到赵释之嘴边。赵释之张口咽下去,表情立即变得苦不堪言,道了声好苦。
卫秋信心知他是故意撒娇,从小到大都是如此,嗜甜怕苦,吃药得让母亲哄着喂,淑妃走后,赵释之就再不用人催着吃药了,唯有对着卫秋信与他大哥时,还会偶尔耍个赖。于是卫秋信温言劝道:“你捏着鼻子喝下去,给你吃蜜饯。”
赵释之当真端起碗来咕咚咕咚将药灌下肚去。卫秋信笑了笑,拈起一块蜜饯送到他嘴边:“喏。”
赵释之将蜜饯连着卫秋信的指尖一口吞了进去,含着对方的指头舔了舔,露出些情色的暗示。卫秋信将手指抽出,装作不懂,替赵释之拢了拢身上的衣服,道:“我叫菡萏进来熄灯?”
“不急。”赵释之舔了舔唇,目光悠悠落在卫秋信唇上齿痕,那是他之前兴奋时咬的,后来一直没管,现在血迹已经干涸。他伸手摸上去,轻声地问:“疼吗?”
卫秋信摇了摇头,便要将环在赵释之腰间的手撤去。这时,赵释之却不依不饶地贴上来,吻住他的嘴唇。
赵释之吻得极其缠绵,先是含着卫秋信的唇瓣舔掉那些血渍,将对方的嘴唇弄得水光莹莹,才将舌头探进去,与对方纠缠。
两人的上半身紧紧贴在一起,隔着一层薄薄的里衣,就能感受到对方胸膛下的心跳。卫秋信的手从赵释之腰间攀到他的肩上,唇舌交缠间口中溢出几丝喘息,他被小他几岁的年轻爱人亲得有些恍惚,也不忍推拒。腿间刚刚承过欢的地方还有些酸涩,却又不受控制地吐出液体。
赵释之暂且放开他的嘴唇,伸手向下探去,摸到卫秋信已然挺立的性器,随手捋了一把,再往下摸去,碰到了那朵湿润的绽开的花。卫秋信下面这张女穴十分敏感,一根手指刚刚陷进去一个指节,里面的软肉就绞缠着包裹上来,贪婪地往里面吸。
卫秋信忍不住“嗯”了一声,一翻身跨坐在赵释之的腿上,皱眉问道:“你今天怎么了?”
赵释之也不答,并起手指朝他的穴里探去。
之前赵释之才操过他一回,花穴根本不用开拓,就轻松吞进去三根指头,赵释之的拇指留在外面,拿指甲轻轻搔刮花穴上方那颗蒂珠。卫秋信的身子有些发抖,扭着腰就想往下坐。
手指伸到了底,才堪堪碰到花心,赵释之在那个地方揉了揉,卫秋信就控制不住地软在他腿上流水。赵释之抽出手,将满手淫液信手涂在衣服上,另一只手顺着卫秋信的大腿往上攀去,在紧实的臀上捏了一把,哑声道:“王妃今晚自己来?”
卫秋信看了他一眼,便低下头去,拨开凌乱的里衣,让赵释之怒张的性器露出来。端王的家伙大得很,每次都填得他满满当当,卫秋信想起以前的旖旎情状,喉结滚动了一下,抬起腰扶着赵释之那活儿坐了下去。
肉茎慢慢撑开花穴内壁的滋味实在美妙,内壁上每一个敏感点都被碾过,卫秋信一时舒服得不想动弹,花心涌出更多的水来,又被阴茎堵回去。完完全全坐下去后龟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