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亲自照看,还让自己的御用太医为云深看伤,把她留在宫中养了月余,这事臣妾觉得全京城都已知晓,如今云深在京城可是炙手可热,能得太后看中的小姐能是普通女子?我估计不出两日,就会有官家少爷前来送贴,这事丞相定是知道的,所以您和他提起云深,他不但不生气,反而还会觉得侯爷是真心诚意的想要与他结为亲家。”
话虽如此说,天知道姚英红心底有多不舒服,太后见秦云深第一面就把她带进宫里,姚英红当然为自己的女儿鸣不平,觉得秦云深抢了秦楚楚的风头。
钦国侯细细思索了一番,觉得姚英红说的很有道理,他把秦云深接进府好生养着大部分也是因为太后的原因,大概是自己先入为主,总觉得秦云深在庄子住久了,需要习惯习惯侯府官家的规矩,却不想既然她能讨太后欢心定有过人之处。
姚英红见钦国侯目光闪烁,便知这事成了,所以赶紧趁热打铁,以免钦国侯反悔,“侯爷,如若真的把秦云深嫁过去,绝对是一石二鸟,一则与陈丞相结为亲家,二则太后那边也满意,就是要委屈觅雪了,三妹为这事没少跑侯爷的书房。”钦国侯摆摆手,“无碍,三妹那儿不是问题,有时间我找三弟说一声便是,到时你再给觅雪物色物色其他好人家,这事就这么定了,你且派嬷嬷去好生教导云深官家小姐的规矩,省的嫁过去丢了侯府的脸面。”
姚英红点点头,嗔道:“我之所以如此为云深琢磨,全是因为侯爷那日对我的怀疑,如若我真的想要云深的命,怎么可能愿意云深嫁进丞相府.........”说着说着,眶内似有泪珠涌现。
看的钦国侯心头一软,叹口气,站起身环住姚英红的腰身,温声道:“上次是我误会你了,此事你不要再放在心上。”
姚英红这才擦掉眼泪笑着点头。
其实姚英红在钦国侯的心底,有着极高的地位,要不然当年也不会背着殷怀瑶去见姚英红,姚英红体贴温柔,以夫为天,在她这里,钦国侯可以体会到在殷怀瑶身上体会不到的小鸟依人,乖巧懂事,而不是殷怀瑶身上的英姿飒爽,雷厉风行,说到底终归还是他对不起殷怀瑶,可是人都有私心,这世上哪里还有真正的大义,公平?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话听听便是,如若真是如此,恐怕城西的刑场早已血流成河.........
五鼓初起,烈火满门,将欲趋朝,轩盖如市。
大阎京都皇城金銮殿内百官朝拜,隆重威严。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严公公一甩手中的拂尘,高声喊道,金光璀璨的大殿内顿时声音回响,震人心头。
赵衍锐利如剑的目光,一一扫视着台阶下的高官权臣,心底微微叹息,这些人中恐怕有不少正盼着自己死呢。
“报!定南王觐见!”
赵衍本欲起身离开的身影,又重新坐回龙椅之上,声音威严,“宣。”
定南王今日身穿紫纱云纹四爪金龙朝服,头戴九金紫冠神采英拔,面如冠玉,饶是这些见多识广的百官朝臣也不禁在心底称赞定南王的俊逸的容颜,不过他的步伐却有些懒散,走上大殿之内,无视众人朝着赵衍行跪拜之礼,声音慵懒,“微臣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礼行的非常随意,不禁让人觉得他是在湖上泛舟游玩,而不是来面见威严不可冒犯的一国之主。
定南王这么做,顿时让一些官员变了脸色,忍不住想要斥责一番,而那些精明如狐狸般的老油条却依旧面如止水,不动声色,如果仔细观察他们,就会看到他们正在挑起耷拉的眼皮打量着坐在龙椅上的赵衍,心底预判着等会要发生什么,他们该说什么话和不该说什么话,显而易见,定南王虽是当今圣上昭来京城的,但明眼人都知道,定南王此次来者不善。
“平身。”赵衍并未因为定南王的觐见而喜悦,面上反而隐隐有发怒的迹象,朝廷百官眼观鼻鼻观心,谁也不敢说什么。
“听说定南王早已来到京城数日,不知定南王为何没有来见朕,朕派人去寻你也没有寻到,按理说你是大阎亲封的定南王镇守南疆,来到京都却不第一时间面见天子是要治罪的,但朕念你是初犯,便不再计较,若是再有下次,朕定要治你的罪。”赵衍的声音全是不容抗拒的威压,他脸上的不悦让所有人都放缓了呼吸,大气不敢出,但这只是大部分人而已,所以此刻陈丞相出列了,“圣上息怒,定南王此次来京没有及时面见圣上,的确不妥,但来者是客,既然定南王如此喜欢京都的美景,便邀定南王多住些时日便是。”
陈丞相此话略带警告之意,但警告之人并非是定南王,而是当今圣上,如今陈丞相大权独揽,在朝中党羽众多,是赵衍的心腹大患,但他一直没有等到好的时机除掉丞相府,不然也不会让陈丞相活的这么久。
赵衍当然明白陈丞相说这句话的意思,无非是不想让大阎得罪南疆而已。
定南王名义上是镇守南疆大阎亲封的王爷,但是朝廷众人都知道,南疆地域辽阔,衣食无忧,不仅善用奇兵,而且还能养蛊傍身,杀人与无形之中,可以说南疆根本不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