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掌打死灵兽。
徵羽啊,你这真的是诛心啊。
潋滟拂过杯子的碎片,碎片瞬间化成了齑粉。
“祁宴哥哥,现在……可以原谅大师兄了吗?”
他没有抛弃你,只是不愿告诉你。
他,也是在乎你的。
孟祁宴闭上眼,声音颤抖:“我……我居然说他……袖手旁观……说他没有资格……我真是……”
我真是没良心。
潋滟叹道:“祁宴哥哥啊,你说谁没有资格,都不能说他。”
他为你做的,比你知道的要多得多。
孟祁宴突然拉住潋滟,语气很是急切:“潋滟,拜托了,我现在必须找到他,他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现在知道着急了?
潋滟内心想笑,别人看不出来,她还是明白的,两个人互相撑着脸,其实心里早就互相原谅了。
“我倒是有个办法……不过……”潋滟低低笑了几声,“好多年没用了,有点幼稚……”
“没事,管用就行!快快快……”孟祁宴跟着潋滟来到桌子旁边,看见潋滟变出了一张竹纸,又笑着问他:“有没有大师兄一天之内碰过的东西?”
孟祁宴想了想,脸突然红了。
潋滟笑的更灿烂了:“知道了。”说罢便伸手从孟祁宴身上拂下一丝清光,注入竹纸当中,又把竹纸折成了纸鹤。
“这……是什么法子?”
潋滟一边折一边说:“小把戏呗,我小的时候就会。当神识找不到人之后,用纸鹤可以勉强定个大致的方位。不过不是很准,也就五成把握。”
孟祁宴挑眉:“不是很准?你一个真人也不准?”
潋滟的纸鹤已经折好了,眨着水汪汪的大眼:“大师兄做也不准啊!哎你不知道么?有一次你走丢了……就大师兄收徒弟那次,那次也是,用神识找不到你,只能用纸鹤……结果纸鹤把大师兄引到清微掌门那里去了。”潋滟咯咯地笑了起来,“掌门都快被气疯了,还和执意搜殿的大师兄吵起来了……我从没见过大师兄这么顶撞掌门……哎,你怎么了?”
潋滟有些奇怪的看着脸色煞白的孟祁宴,见他缓缓地闭上了眼。
徵羽,你还有多少事是瞒着我的。
你为我做了这么多,却瞒的滴水不漏。
孟祁宴苦笑着摇头,看来演技最好的,从来都不是他。
纸鹤被潋滟放到空中,孟祁宴向她道谢,潋滟只是笑了笑,满眼温柔:“不必,是我要谢谢你,把追月送到我身边。”
孟祁宴也失笑道:“要是这小子有什么不老实的地方,我帮你收拾他。”
潋滟摇了摇头。
追月很好,特别好。
·
孟祁宴心不在焉地跟着纸鹤,满心都是纠结。
为什么,为什么对自己好还不愿让自己知道?当时他和徵羽之间又没有什么了不得的深仇大恨。
纸鹤在黑夜中闪着清幽的光,片刻没注意,纸鹤就缓缓落了下来。
这就到了?
孟祁宴一抬头,心中立刻一阵抑郁。
天云宗大门。
孟祁宴叹气,这破纸鹤果然不准,估计是把自己徒弟的气息和徵羽的弄混了。
算了,先回宗码人,再去其他地方找吧。
孟祁宴一进前厅的门,就看见几个徒弟齐聚一堂,满脸尴尬。
“干什么这是?进贼了?”
逸云上前很是郑重的说:“师尊,你可回来了……”
孟祁宴皱了皱眉:“怎么了?”
“这个……师尊啊,一看你就没找着人……其实吧……”
“别吞吞吐吐的,有话快说!”
望霞深吸了一口气,说:“陆掌门自己回来了!”说完指了指乘月阁内室,“在屋里坐着呢。”
孟祁宴着实松了一口气,行吧,可是没出事。
望霞迟疑了一会,又道:“师尊……我说这话,你可一定得挺住了……”
孟祁宴心里一凉,咋了这是,受伤了?吐血了?晕过去了?
“陆掌门吧,喝多了。”
嗨,不就是喝了点酒吗,人没事就行。
看着孟祁宴一脸不在意,望霞想了想又问:“师尊,你见过陆掌门喝醉了的样子么?”
“见过啊,不就晕晕乎乎的,也不说话,就在边上蹲着……”孟祁宴回忆了一下当时自己灌醉徵羽的场景,“很无聊啊,他也不发酒疯。”
徵羽和他一样,酒量很好,一开始孟祁宴还能灌醉他,醉了也跟是平时一样,像个闷葫芦,只是脸有点红,神情有点呆,不像孟祁宴一样,一喝多话就特别多,一说起来就没个完,还抱着人家哭。
逸云眼神很是飘忽,又试探了一下问:“师尊……没别的?”
“别的?”一般和徵羽喝到最后,孟祁宴自己也不清醒了,又怕自己一冲动抱着徵羽哭,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