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慢慢地渗出来。
孟祁宴一看徵羽让齐思用神魂打架,就明白徵羽估计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这是在逼他承认自己救齐思的事情。
这孙子是怎么知道的,又知道了多少,孟祁宴觉得已经不重要了,现在他抑郁的是,徵羽知道了居然还用这么狠的方式逼他,看来是自己前几天做的事过分了。
不过感激呢?歉疚呢?后悔呢?怎么只剩下生气了!
他为什么要惹徵羽,悔死他算了。
孟祁宴匀了匀自己剧烈的的喘息,扶着门柱子大吼一声:“都给我住手!”
天云宗宗主的话还是有分量的,前边打架的顿了一下,还有几个没收招的法术还在乱飞。
孟祁宴靠着柱子,咬着牙说:“一个个的……都……都胡闹……都不许……不许打了……”
旁边的望霞冲过去扶着快要晕过去的孟祁宴,小声问:“师尊,你还好么,哪受伤了?”
孟祁宴想说,我心伤了。
天云宗的其他弟子都很是奇怪,这也没见自家宗主动手啊,怎么就受伤了?
徵羽看着脸色青白的孟祁宴,实在是不忍心,不过……
他就不信这小子这样都不承认。
孟祁宴推开望霞,勉强站好,狠狠地盯着一脸得逞的徵羽:“行了……查就查……让他们玄清门赶紧滚……”
他旧伤还没好,再下去真要交代到两个门派所有人跟前了。
徵羽上前一步拉过齐思,笑着看着孟祁宴:“那就麻烦宗主移步详谈了。”
“我去你娘的!”孟祁宴快气傻了,伤口一阵发麻,指着徵羽就开始骂,“你有完没完……非要今天一起解决是吧?我真是……”
对,就是趁热打铁逼你全认了。
遥风很是不满地扬起鞭子:“跟他们讲什么理儿,打回去不就完了……”
“不许动手!”孟祁宴气结。
他徒弟的智商随谁啊,玄清门的人气他,自己人也气他。
孟祁宴一闭眼,感觉天昏地暗,脚底下一软,徵羽冲过去扶他,逸云下意识给了徵羽一掌,被齐思给挡了一下。
齐思感觉胸口一闷,孟祁宴直接吐出一口血来。
逸云直接吓傻了,这是怎么一回事?自己明明没动师尊……
孟祁宴心里将几个徒弟千刀万剐,脸上血色尽失,往后一步靠在望霞身上。
“没……没事,陆……陆掌门,跟我去内殿……”
我认了,我输了。
孟祁宴推开一脸慌乱的望霞,转身往内殿走,没走几步,眼前一黑,完全失去了意识。
徵羽上前一把接住了倒下来的孟祁宴,打横把他抱起来,问旁边几个看呆了的徒弟:“内殿在那”
逸云结结巴巴地说:“陆掌门……你……你这样不太合规矩……”
徵羽眼神一冷:“不想让你们师父死就快带路!”
啥?
遥风一脸不服气:“陆掌门,我们师尊变成这样是拜你所赐吧?”
“是啊,贼喊捉贼。”
“太过分了!”
徵羽怀里的孟祁宴听见争吵声,微微睁开眼,伸手拉住大徒弟,声音很小。
“逸云……带他……去内殿……不许再打了……听……听话……”
逸云眼圈一下子就红了,点点头,看了一眼面色严峻的徵羽,带人去了乘月阁的内室。
徵羽一进门就闻见了一股浓郁的木樨花香,顿时了然。他直接设了禁制,还放了个隐藏阵,把孟祁宴轻轻放在在床上,孟祁宴趴在床边又咳了几口血,抬头看着旁边沉默的徵羽。
“陆琮,你……真够……狠的……”
徵羽轻轻拍着孟祁宴的背,声音很轻柔:“谢谢夸奖,对仇人不就该这样吗?”
谁让你孟祁宴非要当我的仇人。
孟祁宴挣开徵羽的手,瞪着他:“你也是我仇人。”
徵羽挑眉一脸坏笑:“我这不正在试图证明玄清门的清白么。”
“你他娘的休想!”孟祁宴咬牙切齿。
徵羽突然一把抓住孟祁宴的手,把他压在床上,冷笑着说:“为什么不行?你害怕了?怕玄清门是无辜的,你孟祁宴就没法恨我了?”
孟祁宴另一只手抵住徵羽,满眼狠厉,“不管怎样,你们玄清门绝不无辜。”
徵羽笑得更厉害了,俯身看着孟祁宴,轻佻地问:“那我是不是应该感谢宗主的无私,拼了命去救个仇人?”
他果然是知道了。
不过孟祁宴还是秉持着自己的最后一步倔强,输也不能输的太惨。
“陆掌门,证据。”
徵羽无奈地看着他,还嘴硬。
他左手画诀,孟祁宴一看就知道,这是探魂的禁术。
行吧,认了。
“是我。”
终于承认了。
孟祁宴就像一只高傲的天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