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
“哦哦,那我先走了,晚上回来吃饭。”沈漠急忙穿衣整理出门,凌彦顺手扔了个面包过去,说道:“记得吃早餐。”
“知道了。”
无事可做的凌彦有些无聊,想到明天就是元旦晚会了,今天自己还是去看看的好。虽然并没有什么用——
分割线——
“沈总,这是今年一年的财物报表,请您过目。”谭秘书将一份文件递过来,沈漠心不在焉的接过,明天,就是元旦了。
“还有一件事董事长让我转告您,今年他会回来过春节,请您做好准备。”
拿着财物报表的手一顿,看不出有什么神色变化,谭秘书稍稍俯身就退了出去。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没想到会这么快。
对于自己的父亲沈漠一直保持着一种很微妙的态度,不远不近,不亲不疏。
小时候沈漠对父亲的唯一印像就是床头柜上的相柜,那里面摆着一张全家福。
妈妈手里抱着还是婴儿的沈漠,爸爸搂着妈妈,俨然是和谐美满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可是自有记忆起沈漠就没见过自己的父亲,妈妈说爸爸不会回来了。
每次沈漠看着幼儿园的小朋友都有爸爸来接都非常羡慕,可以撒娇骑大马,来接他的却是各个不同的保姆。
沈漠问过妈妈,爸爸去哪了。妈妈说不知道,眼底有些沈漠看不懂的东西。后来沈漠就不问了,因为每次问过后妈妈就会喝酒,喝酒会心情不好就会砸东西。
随着沈漠渐渐长大,他对父亲的渴望也逐渐消磨滞尽,父亲的作用,似乎就是每月汇过来的生活费。
直到沈漠第一次主动联系他,才分明的发现,自己的父亲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不是银行卡上的那一串零。
对面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十分拗口的说,“你是沈,漠吧。我是……”
“爸爸。”沈漠直截了当的说,虽然他没有在自己身边,但这一声爸爸于情于理都该叫。
“嗯,嗯,是,我是你爸爸。”
“爸爸,我想出国,在你身边学点东西。”
“好,好!”对面的声音听起来很激动,“你,你妈妈还好吗?这件事和你妈妈商量过没有?”
“妈妈很好,现在还能在商场里逛一天不费劲的,这件事我会和妈妈商量。”
“那,那就好。”
之后的事情非常顺利,沈父的办事效率很高,才几天就托人办好了签证,沈漠也因此认识了谭秘书。
沈父在美国那边的机场接沈漠,远远的沈漠就看见了一个气宇轩昂的先生,看起来约摸四十出头。
沈漠的眼睛真是十足像父亲,同样幽黑的瞳仁,两相对望像是阔别多年的老友。最终还是沈漠先迈出一步,父亲的眼中不仅有吸引人的魅力,还有沉淀后的沧桑和混浊。
沈漠走到沈父的面前,伸出右手说:“爸爸你好,我是沈漠,请多指教。”
沈父同样握住沈漠的手,说:“儿子你好,我是沈弈,请多指教。”
奇怪的介绍,奇怪的一对父子。那一刻仿佛之前的芥蒂都消失了,剩下了一对久别重逢的父子。
有没有父亲完全是两回事,多一个人就多了一份期待,对于沈漠的教导沈父是非常严厉的,从一开始沈父就看到了他身上的顽劣因子,对于养不教、父之过感到自责。
孩子总是会下意识的模仿自己的父母,沈漠也不例外,而因此,学会并不只是能力,还有一个上位者的气度。
第15章 元旦
20:00。
凌彦刚想拿出手机给沈漠打电话,手机就响了。
“你在哪?”凌彦从后台出来,观众席上人山人海,找一个人实在是费劲。
“立交桥上出车祸了,我现在堵在桥上,可能要好几个小时。晚会,去不了了。”
“哦。”凌彦立马挂了电话,心里突然一阵失落,他想让沈漠看看由自己的剧本演出来的话剧,他想让沈漠知道,自己也不是一无所成。
沈漠看着前面排着长长的队伍的车,心里就一阵烦闷,他今天要告白的啊!
天时地利人和,他一样没占到。
想起自己无所不能的秘书小姐,虽然今天是元旦,却还是要麻烦她了。
“谭秘书,你现在有时间吗?”沈漠说。
接到电话的谭秘书心中一颤,这个时间接到上司电话可不妙啊,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有,有时间。请问沈总有什么吩咐?”
“我在华西路立交桥堵车了,帮我想办法让我下桥。”
谭秘书抽了抽嘴角,您真当我是哆啦A梦可以变出台飞机来接您走。虽是这么想着,却还是用波澜不惊的声音回答:“好的,我马上就来。”
半小时后就见平时整理的一丝不苟的秘书小姐带着头盔骑着一部自行车向他靠近。
沈漠把车窗降下,非常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