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豬獵人第4章

    「妳對妳的眼光很有信心嗎？」我打斷了小婕對吳美愉可能會發展到5000字的誹謗，問道。

    「那你倒是先說說看，第一仗我的功勞那麼大，勞心又勞力，你要加我多少薪水啊？」小婕賊賊地瞟著我，我則在聽到薪水的瞬間「嘖」一聲把視線又望向天花板。

    「正確，第三題：你打手槍的幻想對象是吳美愉？」小婕斜眼打量著我。

    「不要說了！5%！這次案件的報酬我給妳5%，以後要出庭的也都比照辦理！」我深怕小婕的那張苛薄嘴把我做的醜事一一抖出，何況我是真的有心要鼓勵她多為事務所出點力，所以忍痛割肉餵虎，作出這樣的決定。

    「這難免啦。」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我就太不應該了，從她來上班第一天我就因為她全身名牌和媲美松阪梅的濃妝，主觀認為她是破麻，是人人都可以上的公車，沒想到事實並不是這樣子。

    「對啦，我知道我看起來就是很破的樣子，從國中就這樣了，天生早熟又漂亮，明明大學才交男朋友，卻在國中就被傳是公車了。」痾，本來我還有點同情，但聽到女生自己說自己漂亮總是覺得怪怪的。

    「哈，開玩笑的啦，謝謝婕妹。」我剛要覺得她也不算很母豬的當下，她隨即像個菜市場隨處可見的中年大媽比手畫腳道：「吳美愉那種沒有正當工作還拿名牌包的母豬，絕對是誣告的啦，不好好念書、不好好工作，只想貼多金的公子哥…(以下省略2000字)」我卻看向她的LV包包，心想：妳們不是差不多嗎？

    我想了想過去趨近於0的感情經驗，在心中假裝回憶著，但事實上只是在數我高中時被偷走的腳踏車數目，「4個。」

    我想這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便老實回答：「有啊！」

    「扁死你喔！」小婕提起拳頭，卻一腳踢在我脛骨上，馬的超級痛的。

    「還不錯啊，要不然怎麼會找到這麼好的工作，每天風雨無阻，準時早上八點上班，傍晚六點下班，領那個『23100』元的月薪呢？」我聽出小婕語氣中的調侃，可是行情真的是這樣，不管那些光是炒房就月入千萬的吸血蟲怎麼過日子，沒有特殊專長的一般行政人員就是這種薪水。

    「是3000啦幹！」幸好沒讓她管錢，不然事務所早就倒閉了。

    「為了勝訴，連內射自己員工和對方當事人的事都做得出來…」

    「其實，我只交過一個男朋友，後來還變成我在養他，完全不是你說的什麼母豬。」小婕也喝著珍奶，鼓著臉頰抱怨。

    「唬爛！下一題，你昨天晚上有打手槍？」小婕忍住嘴邊的笑意問。

    「那也要我們前面把聲勢做出來啊。」我冷靜分析著，也把接下來的構想和她分享著。

    「那你一個月接十個案子，我就多3萬塊薪水？」小婕扳著手指計算著。

對方檢察官辦事不力，你不用幫她擔心。」靠北，張芷葳檢察官還算辦事不力的話，整個高雄地方法院檢察署都沒有合格的檢察官了。不過小婕說的也沒錯，我盡力在法律上攻防，能想出天馬行空的見解而且被接受也算是我厲害，我怎麼反而因為這樣心情不美麗呢？

    「那麼神奇？」

    「我具備的是學術的知識，妳具備的則是豐富的社會經驗，如果由你把關，我從旁輔助，一定不會接到那種阿莎布魯的當事人！」我眼睛亮了起來，同時小婕也愈聽愈有興致，坐著往前傾聽著，乳溝整個差點讓我分心。

    「少來了，妳閱人無數，我能不能飛黃騰達就靠妳了。」我賊賊地笑著。

    「可是我沒有信心耶…」這時候她又突然嬌羞起來了。

    「我是說，妳有沒有想過我們可以在事務所這邊先篩選過一次，好不容易第一個官司就勝利了，而且是那麼具有爭議性的案件；如果接下來的官司又往二連勝、五連勝邁進，我們打響名號之後就可以提高報酬，妳我的薪水就可以增加了。」我把這個初步的構想和我唯一的員工分享。

    「咦？是喔，呵呵…」她喜出望外，好像幸福來得太突然，一時間傻住了。

    「呵呵，不愧是多吃了我五、六年飯的老江湖啊。」我笑著剛要謝謝她的開導，她已經陰沉著臉低下頭來，隱約露出乳溝卻帶著殺氣道：「不用強調年紀…」

    「沒有啊，什麼百人斬、千人斬的我從來都沒想過。」我揮著手表示我真的沒有聯想到她過去的豐功偉業。

    「你是不是在暗示什麼？」小婕突然板起臉孔，沒好氣地問。

    「5%，6萬的5%不是才300而已嗎？你當我雄中附近站壁的喔？」小婕對這個條件相當不滿，抗議道。

    「不過當然是要問認真的問題，那種沒放在心上的事情問起來不準。要來囉，第一題：你交過幾個女朋友？」

    「完全看不出來。」

    「靠北啊，這什麼問題，

    「不過我看人真的很準，除了我前男友以外；不信的話我問你幾個問題，你隨便回答，我再跟你說你的答案是真實的還是說謊。」小婕接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