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坛之上,洛怀霖头戴九旒冕冠,身着一等王爵的玄色蟒袍,身系白玉腰带,腰间坠着一长串珩字玉龙纹组佩,极具威严尊贵之态。
然而,洛怀霖好不容易规范得行完一整套礼节,加冕礼之后他便可退下祭坛,到下面偷会儿懒了。但是皇帝临时起意让淮王替他行告天祭祖之礼,以示恩宠洛怀霖觉得整个仪式流程就是在整他。
告天祭祖之礼为辨九拜,一曰稽首,二曰顿首,三曰空首,四曰振动,五曰吉拜,六曰凶拜,七曰奇拜,八曰褒拜,九曰肃拜,以享右祭祀。
烈日当空,他穿得最多最重不说,礼节如此繁琐,又是跪又是拜的,加上丹田气虚,内息不调,差点累得喘不上气。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端坐在一旁的华盖之下,身边有人打扇伺候着,却看着他在这儿受累
待一切礼毕,洛昊天亲自将洛怀霖从礼坛之上扶起,看着他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心有不忍道:“祭礼之后的群臣宴就不必参加了,你到朕的行宫好好休息去吧。”
洛怀霖无力得摆了摆手,“不用了,行宫距此地还有段距离,我不想再坐马车了,就在附近的营帐中小憩一下便好。”
“如此也好,朕这边尽量早些完事来接你,晚上便带你去逛逛临安街的夜市去!”洛昊天吩咐身旁的李公公将人扶下去。
司礼监李公公,乃皇帝近侍,地位仅次于四大内官的太监。他自是知道淮王殿下在皇帝心中的地位,丝毫不敢怠慢,忙叫人去京郊大营中预备寝帐。
“除了这个小太监,你们都下去吧!本王不习惯这么多人在里面伺候。”
洛怀霖故意留了一个与自己身形有些相似的小太监,随后摸了摸藏在腰间的小玉瓶。
“将这一身什劳子玩意儿给本王脱了,真是累赘得要命!”洛怀霖张开手臂说道。
小太监取下冕冠和腰间配饰放在一边,刚想转身去脱外袍,就被洛怀霖一个手刀敲晕了过去。
“哎,就算你今日倒霉吧我也是没有法子”洛怀霖自顾自地说道,随后拿出玉瓶,将其中药丸服下,一股暖流从血液缓缓蔓延开来,瞬间贯通了全身经脉,内力如潮般涌出,汇聚丹田。
此乃上阳宫的极品丹药,名曰纯元丹,可在两个时辰内打破体内所有禁制,让功力恢复如初。
洛怀霖不敢托大,耽搁时间,迅速换好了内侍的服饰,随即开口大声骂道:“你这笨奴才,手脚一点都不麻利!行了行了,本王要就寝了,你快些滚出去!”
说完洛怀霖就转身,假作慌忙惊吓得低头向帐外走去,步履匆匆得出来时瞥了眼此时帐外的情形。
不对,这气氛洛怀霖刚踏出营帐,便感觉到了好几股高手的气息。
而此时,帐外把守的官兵见他退出来后,便也悄悄离开了岗位。洛怀霖觉得事有蹊跷,想看个究竟,便没有着急离开,隐在一旁的丛林里暗中观察情形。
过了一会儿,几名黑衣人欲闯入帐内,几乎是同时,洛怀霖看见了魏昶与凌影司的影卫竟一早就埋伏在旁边的帐中,不消一刻功夫,那些贼人便都被拿下了。
此时,洛怀霖的肩头被猛地一拍,他瞬得转过头,只见一陌生的灰衣男子,想也不想得挥拳打去。
“是我!”灰衣男子用手格挡住。
这声音好熟悉
“你”洛怀霖刚欲开口,随即发现行踪暴露了,魏昶已经率着一众影卫向自己这边袭来。
灰衣人一把扯过洛怀霖的肩膀往后退去,但还是被冲上来的影卫封住了退路。
魏昶看见眼前的情形,心中自是万分震惊,“你淮王殿殿下?”
“魏首领真是神机妙算,知道本王被挟持,是特意赶来救我的吗?”洛怀霖不动声色得向魏昶递了个眼神。
灰衣人将手中长剑驾在了洛怀霖的脖子上,大声喝道:“退下!”
魏昶眼中一冷,抬起手,缓缓说道:“不要轻举妄动,千万不可伤到淮王殿下!”
“我说,让你的人,退出条路!”灰衣人压了压手中的剑,沉声说道。
瞬间,谁都没有料到,一人从魏昶身后掠出,一掌破风而至,直逼灰衣人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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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怀霖看清来人,心中大惊,是清风!他怎么来了
灰衣人眼中一凛,内力瞬间涌动,衣摆翻飞,一掌对出,喝道:“给我退!”
清风瞬间感到一股纯阳内力袭来,极尽磅礴浩瀚之势,竟受力不住,猛地往后退了几步才止住。
“好厉害的功法!”清风不禁轻呼。
而灰衣人则借着刚刚那一掌的力道,瞬间拎起洛怀霖往后退去,脚下轻弹,乘风一点便跃出了影卫的包围,随即催起全身内力,身法极速得掠风而过。
包括魏昶在内的一众影卫皆被震惊在了原地,“风大监,此事重大,请你速速回去禀报陛下,我等这就去追!”
“臭小子,知道我是谁了吗?”此时的灰衣人的嗓音不再是低沉嘶哑的感觉,而是清朗悦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