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璃越看见床上已化为人形的白孔雀,也是惊讶了一下,随后便了然于心道,
早些成这样也好,晚了,还不知涂苏会做些什么。
随后,白孔雀醒来,璃越又渡了一身的灵力给他,白孔雀的脸色稍霁,但是青木看着,璃越好像有些吃不消了。
姐姐,要不休息休息吧,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才是。
璃越摇了摇头,又对青木道,他后背的伤有古怪,前些日子已经用了各种方法,都没愈合,现在更像是个无底洞一般。
说着说着,她突然抬眉看着白孔雀,对他道,你自己身体的状况,你自己最清楚,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白孔雀将周身的术法合拢,对着璃越笑了笑,摇了摇头。然后对青木招手道,木木,过我这里来。
青木被他揽着在身边坐下,白孔雀扣着她的手腕,细细地把脉,面色一点点凝重起来。
那么多灵药温养,怎么还是变成了这样。他摸了摸青木的脸,轻柔的话里听不出语气,青木摇了摇头,只说自己并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璃越在打坐中途又插话进来,迟疑道,会不会是望玦引来的那个妖物,做了什么手脚?
青木连忙辩解着,不会的姐姐,我相信小绿。
一旁的白孔雀眉头微皱,轻拢着青木的头发问道,木木何时,又和那个人扯上了关系?
又伸手,轻柔的朝青木的眉心探去。青木条件反射地看着他的手指,看见了莹白色的法阵自白孔雀的指尖扩散开来,盘旋在她的额前,白色的光晃得她有些眼晕,只好眯上了眼睛。
璃虹,你偷学了绿孔雀的法术?旁边传来璃越有些惊愕的质问。
白孔雀偏过头去看她,十分平缓道,我又不是蓝孔雀,自然没那么多讲究。
他又看向青木,对她轻柔地笑了笑让她安心,何况,只是探知一下木木的结缘命盘,算不上违天命。
那是什么东西?青木问道。
没什么,只是看看缠着望玦的那个人,会不会加害于你。然后白孔雀收了术法,又摇了摇头,他同你倒没有什么水深火热的纠缠。
他将青木搂至怀中,靠在她耳边道,木木,往后的事情便不要烦心了,都交给我来解决,好吗?
青木想说不要,但是白孔雀刚醒,她想着还是让他顺心一些,也利于伤口恢复,于是十分乖巧地点了点头。
白孔雀见状,笑着看她,又点着她的鼻子道,答应得这么快,是不是在诓我?
青木扑上前去,凑近了看他的眼睛,阿虹,你这双眼睛开心起来时,颜色会变得特别漂亮。
阿虹,若你在人间,怕是要被供起来献给君王的,然后从此君王不早朝,只贪恋你的美色。
白孔雀凑近她湿润的红唇吻了吻,眼下的人界里,那个君王怕是无福享受了。若是以后木木在人间做了女王,只怕我要倒贴到宫里的。
青木嘿嘿地笑出了声,同时觉得有点奇怪,觉得妖化过后的阿虹有了些变化。倒不是变坏了,只觉得以前的阿虹,好像更为复杂,而现在的阿虹,却突然变得简单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感觉,也许是阿虹看她的神情吧。以前看她时,他的心里总是藏着些事情,现在,他好像把这些事情都抛开了一般。
想到这里,她突然想起来,连忙撑起身问道,阿虹,你好端端的,为何会妖化,到底发生什么了?
白孔雀有些惆怅地摸了摸青木的脸,才回道,我中了涂苏的幻术,他给我看了你在大风雪中先后被烧死,被冰冻的景象;然后蛊惑我,只有这样,才能救回你来。
说罢,他搂紧了青木,又问道,木木,你可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青木听得奇怪,突然想到,那个叫涂苏的,他也知道我?
白孔雀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木木,不要再管孔雀寨里的事了,好吗?等风雪一停,我就送你去人间,我答应你,一定会在人间和你汇合。
青木咬了咬唇,又道:我不相信。
我才不相信,阿虹,你已经骗了我一次了。
她团在白孔雀的怀里,我留在这里,会害了孔雀寨吗?若是会害了孔雀寨,你们便赶我走吧。
白孔雀颇为嘲讽地勾起了嘴角,害了孔雀寨的是孔雀自己,如今搅得孔雀寨不得安宁的也是只孔雀,同你又有什么关系。
青木闷闷地道,璃清说,是我救了小绿的缘故。哦对了她抬起头,看着白孔雀,小绿说,孔雀寨也是他的家,他从小就长在这里,从来没有出去过。
白孔雀在她额上又吻了吻道,铸下大错的是望玦,同你无关。
接着,他又向青木解释道,孔雀寨里只有孔雀能化形,具有仙体,但是当时缠着望玦的那个人,若我没看错的话,真身是一种藤蔓。
一种藤蔓?青木重复道,想想她总觉得小绿带着她在洞里行路时,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