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至少不会落得现在这种悲惨的境地。
「……!」
那一瞬间,操幸感觉到顾晨琉的手有些放松了。
简直就象是被什么给惊讶到了似的,顾晨琉呆呆地站在原地,惊得没有一点动静。
趁着这个机会,操幸猛地挥开了顾晨琉的手。宛若是逃命般,操幸由着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他跑向了家门,颤抖着手掏出了口袋里的钥匙。
就在操幸跑进去准备关门的时候,一只脚卡进了门与门框之间。
「你、你放手!」
操幸慌张地喊道,可是顾晨琉沉默着不回话,仅是用着蛮力狠狠地推开了大门。
禁不住那蛮力,操幸没能抵住而被狠狠地撞到在了地上。
和地面相撞的疼痛一如十年前,不,应该说比十年前的更痛。
还来不及起身逃进房间,操幸便被顾晨琉骑在了身上而无法动弹。
「你要做什么!我不要再跟你有任何牵扯了!我已经受够了!」
不管是被伤害还是这种宛如自虐般的单恋,他已经受够了。
的确,他是很笨,他也很不懂为人处世之道,但这不代表他不会受伤、他不会感到心痛、他不会想要哭泣。
「谁准你说这种话、做这种决定的!不准!我不准!」
怒吼着,顾晨琉猛地低头,暴戾地吻住了操幸的嘴唇。
害怕被吻、害怕这早已习惯了顾晨琉的该死的身体会因为这个吻而产生反应,操幸用力地咬了顾晨琉的舌头。
口腔里能尝到铁锈的味道,恶心的味道在嘴巴里扩散,然而顾晨琉却没有一点要将舌头退出操幸唇腔的迹象。
——简直就象是疯了。
操幸如此想到。
然而疯了的人,是他,也是顾晨琉。
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开始可以看清周遭一切,操幸看到了那个平时总板着一张扑克脸的男人如今满脸痛苦。
顾晨琉的样子看上去似乎很憔悴,和电视采访的时候判若两人。
——明明是你在伤害我,可为什么你现在的样子看着比我还要痛苦呢?
细细地看着顾晨琉的脸,操幸忍了好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地顺着眼角滑落。
——明明你就很讨厌同性恋,明明你就很讨厌我,讨厌我到甚至做出那种事情,可为什么,现在又要对我做这种事?
这明明就不是恋爱。
虽然操幸一直都在脑子里做各种各样会被顾晨琉爱上的妄想,可是他却也很清楚喜欢着顾晨琉的他,于顾晨琉而言只是那千万分之一,而顾晨琉对于他而言,则是那一分之千万,是他的全世界。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操幸可以忍受任何人的背叛,可以不去在意任何人的背叛,可他独独无法接受顾晨琉的背叛。
「算我求你了……不要,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关系了。我知道你讨厌同性恋,根本不可能喜欢我,甚至还很讨厌我,我很清楚……」抽噎着说道,操幸伸手挡住了自己的脸,「我不会再缠着你了,所以拜托你不要再来涉足我的生活了……再这么下去,我就只有去死了。」
「和我在一起会让你这么痛苦吗?」
那是一声略带些沙哑的声音。
没有出声,无声地哭泣着的操幸颤抖着轻轻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一只手探进了操幸的衣服里。
那微凉的手粗暴地抚摸着操幸光滑的脖颈。
「说着不想跟我再有牵连的你的身体却会因为这样有反应,这又算什么!?你对你讨厌的人都能起反应吗!?!」
即便操幸不断地摇头喊着不要,可是顾晨琉语言上的辱骂却不曾中止,宛如是要表现出他的怒气似的,他的动作也开始变得越发粗暴。
顾晨琉俯首啃咬起了操幸的脖颈,感觉到疼痛的操幸的内心却更加痛。
不管手怎么捶打顾晨琉的背,顾晨琉的动作也丝毫不曾慢下。
——不行!不能再继续下去了!要是爸妈回来的话……
「嘎吱。」
宛如是命运对操幸□□裸地嘲讽,下一刻,顾晨琉关上了的大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完蛋了。这下真的就只能去死了。
操幸的大脑感觉到了一阵名为绝望的麻痺感。
「你们在做什么!?」
突然被打开的灯照亮了整个房间,更让进来的人清楚地看清了操幸和顾晨琉两个人现在正在做的那见不得人的事情。
几乎可以感觉到身体里所有的血液变冷,操幸惨白着一张脸看向了来人——他父母那一脸鄙夷令他几乎快要崩溃。
顾晨琉阴着一张脸沉默地从操幸的身上离开,操幸颤抖着手抓住了他那凌乱的衣服站了起来,可他刚站起来就被他的父亲给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不要脸的玩意儿!我没你这种男不男女不女的儿子!」
被打的地方痛得发烫,操幸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