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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悠和善的目光扫过来，已经得了便宜的金小萌多少收敛了一些。照例又是一通浮夸的拽胳膊抱大腿，打着“要让老会长亲眼瞧瞧她疼爱的后辈和后辈的小女朋友”的旗号，自动屏蔽曹艾和梁悠的极力否认，硬生生地把两个人都留了下来。

    “这位同学，你找谁？”

    也许是老会长在后辈中常年积攒的优秀风评和号召力，也许是金小萌的暗示太过明显，包厢里大半人都陪着金小萌前去接机，剩余为数不多的几个麦霸占据了整个场子。曹艾庆幸麦霸们沉迷各自的歌喉，对坐在角落里的她俩并没有特别的兴趣，如果全是跟金小萌那样八卦又狡猾的腹黑女，她怕是连底裤都得被扒出来。

    虽然这位向来冷静自持的小个班长已经被此人刚才的发言气出了彩虹一样的脸色。

    曹艾低头，发现一个粉色头发的小个子女生。要辨认出这位是谁并不困难，因为金小萌的头像长期霸占高三模考榜单的第一名，只是曹艾没想到，这名前会长会这么矮，居然比梁悠还要矮几公分。

    “小悠平时买多大cup的内衣？”

    “我带几个人去机场接老会长，你们小两口就在这喝喝酒，聊聊天，不也挺好的嘛！”

    没想到这个学姐看上去小小软软很好说话的样子，连个小忙都不愿意帮。

    包厢门开了又关上，门前站着她心心念念的小班长，长发披肩，身上散发出她熟悉的香气。

    “小悠的背上有几颗痣？”

    “曹艾！！”

    “今晚自习有不会做的数学题吗？带了作业的话赶紧拿出来，我抓紧时间把你教会。”

    曹艾瑟缩了一下，一米七五的个子瞬间缩水了八公分。

    “曹艾同学，不要怂啊！继续说呀，刚刚你说没什么来着？”金小萌在一旁不忘添火加柴，就差给曹艾摇旗呐喊了。套出梁悠刚刚死都不说出来的小秘密，她在内心早就笑到癫狂，没想到智商超群的梁悠，居然找了个只长个子不长脑子的女朋友，这样的搭配真是有趣极了。

    金小萌年轻纯洁的面容底下藏着一颗宛如中年妇女般八婆的心。

    梁悠现在的情况其实非常不好，酒精作用下的抑制剂的药效十分奇怪。如果说原始状态下像是洪水倾泄，那么现在的状态更像是涨潮时的海水，热潮缓慢而渐次地上涌，躁动

    “为什么？”

    幸好对方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至于梁悠……

    “我，我没……”

    曹艾正用余光聚精会神地偷看着，没想到又跟梁悠对上个正着，措手不及间回应得极不自然。

    曹艾不经过大脑的一句“没有”刚吐出一个音节，包厢的门“砰”的一声开了。

    “三颗。”这个比第一个问题好答多了，曹艾的答案几乎是脱口而出。

    冷不丁一个稚嫩的女声从下方冒出来。

    “好像没……”

    “学姐好，我是班……梁悠的朋友，我有事找她。”曹艾点点头，指指身后的门，“学姐能帮忙喊一下她么？”

    “跟小悠是朋友，你说是就是的吗？追我们小悠的人，男男女女多了去了，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想趁机送人回家，来刷一波好感的，”金小萌朝天翻了个白眼，手指随意把玩着自己粉色的发梢，“除非你能答得上几个问题，证明小悠是你朋友。”

    巧合的是，在曹艾找到梁悠的同时，对方也像有感应一样往门边看了过来。偷窥被抓包，曹艾感觉心脏猛地一跳，“唰”地一下赶紧把脑袋转过去了。

    “你胡说什么呢！”

    “……那个，C吧。”曹艾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个问题的奇怪，此刻的她正在脑海里认真地回忆并测量着班长大人的胸部。

    “胸口呢？”

    “曹艾。”

    “哎？怎，怎么了？”

    “……呃？”

    “行。”金小萌有自己的一套歪理邪说，逻辑学得很差的曹某人暂时只有被牵着鼻子走的份。

    妈妈的罩杯是B，梁悠的看起来要挺拔一些，但是也没有陈烯那么厉害……所以应该是C吧？

    包厢的灯光昏暗而暧昧。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味，有些像是她熟悉的、眼前这位omega信息素的气味，但又混合了另外一种气息，所以曹艾并不能确定。身侧女孩的表情如往常一般冷静自持，只是不知是否因为室内温度太高，对方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呼吸也比平时要急促一些。

    “小萌姐，既然你这么开心，好像已经不用去接老会长的样子，那我们不如就先走了哦。”

    曹艾傻眼了。

二十几个人里找到了梁悠——没有绑上日常的双麻花，而是披散着，看样子也许是刚洗完澡被喊过来的。在一群学长学姐的包围里不时微笑着点头附和，整个人看上去气场随和温柔了不少。

    万年A的曹同学对罩杯的大小没有概念，唯二的参照物是尚有曲线的亲妈和波澜壮阔的小陈，因此她对自己瞎猜的答案毫无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