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狡辩脱罪,反正绝对不会是一副爱谁谁无所谓的样子。”
“难道是那三姨太铃铛所为?”许父也试着猜测,“如果唯一的男丁死了,她还年轻,未必不能再给刘员外生出个一男半女来。”
莫子苓:“有这个可能,但是现在还不能下结论。”
许母叹气,“如此说来,刘家真不似我们平时接触起来那般的平静安稳,大人心机深也就罢了,只是可怜刘公子了,小小年纪就要性命不保。”
许辰砂用询问的眼神看着莫子苓,“如何?”
这件事情摆明有蹊跷,但是他不能做主这事儿管还是不管,这事儿必须跟莫子苓商量,他上辈子就是太自以为是,吃了大亏,这辈子万万不敢如此行事了。
莫子苓想了想道:“见死不救不是我道门中人的作风,我们想办法去看看那孩子,如果不是身体生病而是其他原因,我们能救则救。”
许辰砂道:“那我们是偷偷摸摸查看呢还是光明正大去救呢?”
莫子苓:“当然最好还是光明正大,毕竟随时都能去,否则还得趁着天黑翻墙,诸多不便。”
“那记得想个法子才行了……”许辰砂看向许母,“娘,你和刘员外家熟么?能不能想办法让我们去看看那位刘公子。”
许母是个头脑灵活的生意人,在镇子上人缘挺好,和刘家主母刘夫人的关系一直还不错,她想了想,“有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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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夫人现在还在街上与杜姨娘拉拉扯扯。
刘夫人哭哭啼啼拉着杜姨娘要去县里报官,杜姨娘虽然一脸麻木却也不肯挪动脚步,刘夫人个子娇小,虽然声音大骂得也厉害,却也拉不动身板宽大的杜姨娘。
刘夫人和杜姨娘的丫鬟跟了出来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偏偏不巧今天刘员外一早出门去隔壁镇办事去了,连个主心骨也没有,杜姨娘的丫鬟小娟急的都要哭出来了。
刘家人不多,家丁也雇得少,这女人家出门家里的家丁也不好跟出来,现在闹到这种局面,看热闹的是越来越多,好言相劝的也不少,却没有几个真敢上前劝架的。
——说穿了,这是人家的家事,他们哪里能管得着。
刘夫人的丫鬟小桃是陪嫁过来的,见识要广一些,她对小娟道,“别哭了,现在光天化日闹得不成体统,你赶紧回府让李管家去隔壁镇把老爷叫回来。”
小娟想了想,又抹了抹眼泪,“好,我这就去。”
小娟正要往回赶,许母就把她拉住了,“小娟,你等等。”
许母拉着疑惑的小娟走到刘夫人的面前,“刘夫人,现在不是报官的时候啊,救小公子为重啊!”
刘夫人一手拽着杜姨娘不撒手,一边带着哭腔,“没救了,没救了,我可怜的儿啊~~~”
“都是这个贱女人,一定是她!”说着她又发疯般地推了杜姨娘一把,后者一个踉跄,坐到了地上,依旧神情恍惚。
刘夫人说着又要上去推搡,许母拦住她,“夫人别急,兴许小公子还有救。”
“真的吗?”刘夫人的眼里燃起了希望的火种,任何一个母亲听到自己的孩子还有救都会如此欣喜,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也要抓住,“谁?谁能救他?”
许母用下巴抬了抬,“去我家再说,你先让杜姨娘回去吧,至于如何定夺,等刘员外回来再说。”
刘夫人有些疑虑,“这……”
许母:“你就信我一次,你我相处这许多年了,我何时诳过你?”
刘夫人救儿心切,还是同意了,“好吧。”
许母给了小娟一个眼神,小娟赶紧过去把自家主子扶起来,带着杜姨娘回家了。
小桃则陪着刘夫人到了许家。
刘夫人急得连坐都不想坐,“许家娘子,你说的有人可以救我儿,是哪位神仙啊,能不能让我见见?”
“莫急,”许母让刘夫人坐下,这才道,“刘夫人可知道东边的牛鼻子山上有一个清心观?”
刘夫人思索了一下,“知道知道,那里的道长据说法术很厉害!”
“没错,实不相瞒,这些年我的儿子一直在那里学习道术……”
“啊?”刘夫人有些惊讶,“你不是说……”
许母笑,“这事儿也是辰砂的师傅清灵道人吩咐的,他说辰砂回来探亲之前不可暴露他学道的身份。”
许母这些年对外宣称是送许辰砂去城里亲戚家读书了,因此刘夫人并不知情。
刘夫人眼里有了期盼,“那这次辰砂是带着他师傅回来了?”
“清灵道人事务繁忙,怎么可能跑到我们这穷乡僻壤来,”见刘夫人神色瞬间低落,许母又连忙道,“但是辰砂把他的小师弟带回来了。”
刘夫人有些担忧,“辰砂的师弟能行吗?”
许母笑道,“刘夫人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辰砂这个小师弟是一个百年难遇的道术奇才,是他们清心观除了清灵道人之外本事最大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