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融洽。
许辰砂和莫子苓都已经了解到许母想表达的意思--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喜欢男人,并且认为无论男女,只要是她儿子喜欢的,她就喜欢。
--如此开明的母亲,就是在现代社会也不多见。
许辰砂一瞬间就羡慕起了这个原主,有这样爱他理解他的爹娘。他同时也挺佩服原主,竟然把自己喜欢男人的这个事情就这样告诉了爹妈,赤|裸裸地出柜了--为此,他还去记忆碎片里搜索了一下,发现原主竟然是写信告诉父母的,随意得就像在告诉他们我今天吃了什么。
在这个世界,他们是没有任何障碍了,可他觉得他还是有必要郑重表达一下他的看法,他上辈子就因为太懦弱太愚孝,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他害死了他和莫子苓,还留下他妈一个人在那个世界。
现在想想,他谁也对不起,他就是个蠢货,是个渣子。
他这辈子不能再过得这样糊涂,没担当。
许辰砂给父母和莫子苓都夹了菜,然后认真道:“我会好好学道术,好好做人,也会好好努力让喜欢的人也喜欢我,我会上进不让你们担心的。”
许父抿了一口酒,脸色红润,他豪爽地笑了,“好,好,我的儿子终于开窍了。”
许母也笑道,“辰砂长大了,娘放心多了。”
莫子苓没有说话,他低头默默地把许辰砂夹给他的菜吃了。
看莫子苓的表现,许辰砂觉得自己还是有戏的,要是莫子苓再也不想回头,以他对他的了解,他不会吃下他夹给他的菜,而会还给他。
--曙光就在前方,他还要继续努力才行。
说完这些,许辰砂突然想到回家之前在临月楼听见的那件蹊跷事,这件事虽然无头无尾,进了镇子他们也没发现任何的异常,可他总归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娘,最近镇子里有什么怪事发生么?”许辰砂放下筷子,认真问道。
“怪事?”许母看向许父,“老许,我们镇子有怪事发生么?”
许父放下酒杯,“怪事天天有啊,隔壁老王家的母猪肚子大得要命,一窝居然只生了一个猪崽子;老单家的狗大黄那天晚上跑出去,第二天带回一大一小两条狗,都说是大黄的老婆和孩子;还有刘员外家的闺女跟他家的长工私奔了……”
莫子苓:“……”
“……”他爹这是镇上的包打听啊,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许辰砂无语,“爹,不是这些家长里短的杂事,我的意思是镇子里有没有闹鬼怪?”
许母奇怪道,“闹鬼?我们镇子外有高人设下的阵法,是没有鬼能进来的。辰砂你为何如此发问?”
莫子苓把他们在县上吃午饭的时候听来的事情给许父许母讲述了一遍,听得二老一头雾水。
“闹鬼?还请了好几个道士来收?”许母疑惑地看着许父,“有这事儿?”
许父也很莫名,“镇子这么小,如果有这么大的事情,早就传遍了,不可能我们一点消息也不知道啊。”
许辰砂松了一口气,“没有就最好,那便是那几个商人喝多了胡说八道。”
“不过……”许父突然思索着开口。
许辰砂刚放下一半的心又提了起来,“爹,怎么了?”
许父道:“你们说来道士,最近我们这个镇子倒是来过镇子,但不是抓鬼,而是给家里看风水。”
“对,你这样一说,我也想起来了。”许母一拍大腿,“不过人家就是去看家宅风水的,哪里是什么捉鬼,这些走南闯北的商人就是喜欢瞎说。”
许父许母说得理所当然,可莫子苓与许辰砂却敏锐地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劲。
他俩对视了一眼,许辰砂问:“是哪家要看风水?为什么突然要看风水?”
在玄龙大陆,风水极其流行,一般人家在造房子的时候就会请深谙此道的掌墨师傅来设计家里的格局,房屋建成之后又会请风水师来布置家里各种物件的摆放,一旦弄好,除非中途出了什么事情,一般是不会再请人来看风水的。
许父道:“就是那个闺女跟长工跑了的刘员外家,他家今年不知道是不是流年不利,先是闺女跟长工私奔惹人笑柄,后来儿子又无端端生病,每天要昏睡五六个时辰,刘员外的原配刘夫人最近也是偏头疼,请了许多大夫,喝了好多副药也不见好,神色也一直很差。刘员外没有办法,只能请人来看看是不是风水的问题。”
许辰砂搜索了一下记忆,这位刘员外是永福镇上最有钱的地主,为人比较和善,对待手下的佃户长工也还算宽待,因此在镇子上口碑不错,人缘也好。
莫子苓问:“那私奔的刘家小姐找回来了吗?”
许母摇头,“没有呢,跑了两个月了,刘员外派了很多人找都没找到,音讯全无。”
莫子苓又问,“偏头疼的刘夫人是刘小姐的亲娘吗?”
“不是。”许母道,“刘员外有个正室夫人,两个侧室小妾。这私奔的刘小姐是侧室所生,生病的儿子是正室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