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少为此愁了两个星期,后来结合古今中外的各种事例,研究出解决办法。这种情况下,如果被搁置的这一方手脚还算灵敏不会给伴侣添麻烦的话,自然可以主动参与进去。
汤锦年是演员,梁风也是演员,这一招对他们来说就方便多了。此后汤少便利用起所有空闲的时间,休息的时候不坐在椅子上发呆,而是只要离得近了,就去找梁风。通告也尽量接和梁风挨得近的,方便调戏。
他们正好还接了同一部戏。
当汤锦年连着一星期有事没事拿着咖啡在梁风左右晃悠时,梁风当然注意到了,他拎着一次性纸杯,揶揄道:“我记得你以前是挺懒散的人啊,现在能习惯么?”
汤锦年道:“说不定我前半辈子懒散惯了,所以太无聊,后半辈子能把那些时间补回来,也不错。”
狗最后两人还是放在一起养,白天梁风上班时把小豆丁送过来,和花花做个伴,晚上收工时再接回去。
不久后的一次晚宴会,这是一次圈内的慈善晚宴,在场没有任何媒体和宣传广告。主持人介绍完后便退下台,台下众人散往各处吃饭喝酒。
梁风玩够了,就和汤锦年坐在举办酒会的酒店餐厅雅座里,两人坐在一排,要了杯喝的,便倚在座位内聊天。
二人正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旁边走过来两个女人,在和服务生点过饮料后,突然在他们对面坐下。
这两人看起来都只有三四十岁上下,但恐怕不是真实年龄,即便是真实年龄,也算不上老女人,能出席这种宴会的,本就不是明星就是名流贵妇,保养得当,不会显老。
梁风一蹙眉道:“你们是——”
他的目光从里侧移到靠外侧,脸色蓦地一变,他似乎已经不用问,就知道了眼前这人是谁。
但他没有说出口,汤锦年一手放在几上,摩挲着杯底,注意到梁风反应,疑惑地看向外侧的女人。
“你们不介意我们坐下在这儿吧。”位于里侧的女人温和地说,带着笑意。
梁风道:“不介意。”他冷静地说完,视线又不由自主地移到外侧那女人脸上。
女人穿着一身湖蓝色的长裙晚礼服,头发盘起,有些细小的皱纹遂遮掩不掉,但第一眼看到的仍是她面容的美,整个人显得既端庄又精干迷人。
她道:“你应该已经认出我来了,小风,我是你的生母。”
汤锦年不禁抬头打量这个女人。
梁风先前还仅是怀疑,这种事情,他即使再怀疑,也不会说出口,但梁母亲口确认了这个信息后,梁风还是禁不住一愣,继而说:“你好。”
他大致了解当年汤盛业和自己母亲的情感纠葛的原委,所以此时情绪不是太抵触。
汤锦年看了看梁风,接着才转过头,伸出手介绍自己:“您好,我是汤锦年。”
梁母微笑起来,眼睛中似别有意味:“我知道你。”
桌面不高,所以伸手交握的动作并不显得局促,梁母与汤锦年握过手后,梁风还没来得及先问清这是怎么回事,听到梁母的话,却扭脸,眉毛离奇地一挑:“‘你知道’?”他用梁母的话来反问。‘怎么知道的。’后半句没问出口,到底这还是梁风有记忆以来二人的第一次见面,生疏的关系让他说不出下面的话。
梁母却避开了这个话题,莞尔道:“我知道这次我们找你很突然,但这是最近我们唯一能有交集的聚会,单独约你们出来,我怕你会拒绝。”
当然会拒绝了,三十年不曾一见的生母,突然找上门来,任谁都得缓缓才能接受现实。
但她们既然突击了,猛药之下梁风便能接受得快些,他不知所云地笑笑,端起杯子开始喝咖啡。
梁风明显衣襟处于凌乱的状态了,借着闷头喝咖啡缓缓,而和梁母一起过来,并落座的女人此时也拿到了自己的饮料,一边看看现场的状况,一边啜饮着饮品,作为一个陌生人在席中,却一点不尴尬。
莫名其妙的,暂时只能汤锦年和梁母说话了。梁母的话是说给梁风听的,不在意梁风有没有抬头看她,她看着汤锦年,一边说:“你们今晚过得怎么样?”
汤锦年道:“挺好。”他想到许多年不见,怎么过了这么多年,梁母反而还会来找梁风?他道:“你一直住在国内?”
梁母颇有些赞赏:“我在当年出国留学后就留在了华盛顿特区,只回来过几次。”他这个问题一针见血,正好给梁母台阶让她合理地解释了一直未曾看过梁风的理由。
梁风把杯子放下,自然地融入进他们的话题:“国外气候很好,你保养得不错。”
梁母一笑道:“谢谢。”
“既然已经说到这里了,”梁母笑着侧头看向里侧的女人,“本来我是打算聊一会再介绍的,不如现在就说了吧,安迪,这是我的爱人。”她朝汤锦年和梁风介绍道。
汤锦年、梁风:“……”
二人纵使想了千百种可能,也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何况他们刚才都还沉浸在梁母突然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