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一直守在他们身后的保镖便出手给了一个上勾拳,击中汤锦年胸腹处,接着面不改色地扶着他肩膀,将人一搡,送回软沙发里。
“……”汤锦年保持着被击中小腹后瞬间蜷起身子的姿势,向后栽进沙发里,两手还插在风衣兜里没拿出来,表情痛苦万分,千言万语,心里唯有一个“操”字循环播放。
他过了很长时间才缓过神来,当即无语地向后靠进椅子,仰头一脸无言。
他就知道,他的变态老爸不可能这么心慈手软。但这也太狠了吧,汤锦年想,他回去以后一定也要雇个保镖来。
汤盛业道:“好好说话。”
这次汤锦年也不沉默是金了:“你想让我说什么?”
汤盛业看着他的模样,说:“你体质越不济了。”
汤锦年一脸恨恨道:“我前段时间阑尾犯毛病。”
“哦,是么?”汤盛业抬了抬眼,想起来什么,回忆道:“当年你妈在的时候还说,估计一般少年人十几岁就会犯,所以本来想找个时间带你先去把阑尾切了。”
汤锦年听到关于他妈妈的事,沉默着不置一词。
“最近过得怎么样?”
汤锦年拧着眉直视他,冷冷地道:“托您的福,我还活到现在。”
汤盛业知道他指的什么,说:“你妈是三十八岁才患的癌症,就算你遗传了她,你至少还能活到那时候。”
要换一般人听到对方拿亲人的生死作话梗,恐怕早都发火了,但这俩不是一般人,汤锦年听后,极为嘲讽地勾了勾唇角,没说话。
“听说你最近和梁风走得很近?”
汤锦年道:“他是我弟,为什么不能走得近?”
汤盛业着实没料到汤锦年会是这个态度,颇为诧异地看他一眼。
本来汤锦年回答得理直气壮的,被这一看登时就心虚了,只有表面撑着。汤盛业一直没有提到关于梁风的事,汤锦年本就在怀疑,他到底有没有知晓情况,所以对待他的问题,不得不谨慎对待。
“那我这次顺便和他见一面。”见汤锦年竟对同父异母的弟弟没那么抵触,汤盛业随口说了句。
汤盛业要见梁风,汤锦年能预感到,梁风一定会不高兴,却没阻拦,嘲着道:“人家过得风生水起,懒得理你,你还非得贴上去。”
汤盛业又一副知心父母模样,道:“你不想让我见,我就不见了。”
他这种忽冷忽热汤锦年早就没心吐槽了,忙不迭撇清二人关系:“您的决定和我半毛钱都没有,你想去就去,不去拉倒,别把我算在里面。”
“想走你现在可以走了。”汤盛业话一出口,汤锦年立马起身,汤盛业在他身后补充一句“我会住进你的酒店,有事去那儿找我。”
汤锦年悚然,拿出电话就拨给酒店,一边冲着汤盛业道:“我这就提醒他们拒收。”
电话还未拨通,汤盛业忽然就笑了,笑着边从桌上拿起茶喝,一边喝还一边好笑地摇头。
汤锦年登时明白自己被玩儿了,放下手机,无言地看着他。
“你走吧。”汤盛业终于放过了自己儿子。汤锦年下来到会所门口,想也知道自己的车拿不回来,便烦躁地给公司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来接。
梁风晚上回家时,并未发现有何不妥。
“今天怎么有空做饭?”梁风一开门就闻到察觉到客厅饭菜飘香,开放式的厨房里,汤锦年背对着他穿一件白衬衫和黑牛仔裤在腌水煮鱼。
小豆丁见他回来跳着跑过来求他抱,汤锦年看到小豆丁跑出去,才意识到,回头看他:“饿不饿?”
“饿,很饿。”他们俩平时都很少下厨,懒得动手,喜欢去外面吃,今天难得吃到汤锦年做的菜,梁风连忙点头,小豆丁太热情,不断蹦跶着扒他裤腿,梁风躬身跟它逗了会,最后把它抱起来,走进厨房。
梁风注意到一点,汤锦年很少穿这种把衬衣下摆收进去的穿法,导致他稍觉诧异,也有点惊艳。汤锦年正脱了塑料手套,搭在不锈钢盆旁边,见他过来,笑了笑,单手捧住梁风的脸凑上来吻他。
小豆丁对情况不了解,一见小爹凑过来了,就也伸长了脖子舔他颌骨下。
汤锦年被它舔得吻着吻着就忍不住笑起来,随即加深了这个吻,梁风单手搂着狗本来就有点被动,脖子一直向后仰着也酸,但也没法,鞋的前脚掌离地,稍稍后仰,心里很舒服地接受着这个吻。
两个人饭前甜点似的吻了几下,唇分,不经意间注视着对方。
他们互相看着彼此,静静地一会,继而都笑了,梁风把豆丁放下,去看餐桌上已经做好的一桌菜,不由道:“今天怎么这么有心情?”
汤锦年哼哼道:“就是有心情。”
汤锦年不愧是做酒店的,饭做得真不一般,吃饭时梁风问:“你是怎么想到要学厨艺的啊?”
汤锦年道:“大学毕业自己住了几年就会了,你呢?”
梁风愣愣,一笑,低下头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