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他一定后悔了</h1>
蕙卿心知必定被他吸出许多淤痕来,有点羞窘,但也懒得阻止他。
方才一通激吻,不知不觉间,蕙卿已然觉得双腿间又有点湿漉漉的,仿佛只要被他随便碰一碰,甚至不必挑弄肉丘,便会情动,娇喘得难以自持。
这时她脑子里方才那些疑问已然飞去了瓜哇国,花径抽缩,急切地想要被他的肉棒插进来。
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灭劫双手迅速地滑到了蕙卿两腿间。
灭劫从前那么冷肃,破戒之后突然如此急色,蕙卿不由觉得有些适应不良。
她忽然想到先前想看着灭劫的脸做一次的心愿,抓住他的手:“别这么急嘛,去点个蜡烛,好不好?”
灭劫顿了一下,喘了会粗气道:“一会再点。”
“不嘛,”蕙卿扭动身躯,不让他继续侵进来,一手绣拳捶打着他的胸膛,撒娇道:“不嘛,不嘛,妾身就想……就想看着你,看你要妾身的样子……”
灭劫捉住她的双手,低下头去舔弄乳尖,蕙卿情不自禁地尖叫了两声,但依然不肯放弃,踢打着他:“妾身想看嘛,乖……去点个蜡烛。”
她这时异常固执,灭劫与她缠了一会,若他真想强行插入,便是一百个蕙卿也阻挡不住,但他终究还是怕弄伤了她,没奈何只好起身去寻了支新蜡烛,捻亮了蜡芯。
他转过脸来,蕙卿原本满心欢喜,但在烛光下定晴一看,忽然心里咯噔一声。
灭劫满脸阴霾,没有半点动情的貌样。
满腔情欲一时化为乌有,她用力扳住灭劫欲吻上来的脸庞,问道:“发生了什么?”
灭劫再也不肯说一句话,右手抓紧她的双手按在头顶,俯唇堵住她的嘴,左手掰开她烦躁踢动的双腿,就将勃起的肉棒顶进了阴瓣中。
蕙卿先前花径里已然有些湿润,但毕竟还没到十分润滑,被这一下顶进来有些吃不消,闷哼了两声。
但她也感觉得出来,灭劫的肉棒也只在半硬半软之间,所以她觉得有些痛胀,但不像昨日那般痛得仿佛要被撕裂一般。
她紧紧盯着灭劫发红的双眼,灭劫似乎被她这样看得不适,转过头去,枕在她一侧乳房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
肉棒在花径中蹭动,不论她心情如何,那些肉瓣被触碰到,依然渐渐兴奋起来,一张一合,接纳着肉棒往内面愈顶愈深。
但蕙卿十分确定,灭劫这时并非欲念焚身,急切地想要她,他这时的举动,更像是想证明什么,又或许……想抓住什么即将失去的东西。
蕙卿瞪着双眼,看着密室的屋顶,善缘经营地处时,在顶板上绘满了赤身裸体,的神佛与恶鬼交合的图案。
这时她心中也有两个念头在交战——
他是爱我的,他绝不会弃我不顾。
他是虔心向佛的,他一定后悔了。
顶到她花径深处的肉棒,渐渐硬如钢铁,撑得她又酸又涨,又难受又期待。
她很想像昨日那般,不管不顾,全身心地沉溺其间,毫无保留地臣服。
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只有这一刻,还能完全拥有他。
然而欲念虽然高涨,她却看不到灭劫的眼神,看不到他失控的表情,听不到他压抑的喘息。
他就像个非人的傀儡,只有腰间动得甚是是疯狂,但完全不想和她有半点交流。
蕙卿情不自禁地呜咽起来,眼泪愈淌愈多,滑到胸口,渗到到灭劫脸上。
灭劫唇间满是苦涩。
他艰难地抬起头来,默默地给蕙卿拭去泪水,但泪水越来越多。
灭劫腰部的挺动不知不觉停下了,就算肉壁依然在一张一合,辗吸着他肉棒的敏感处,他依然没法继续将心思放在这上面。
“发生了什么……”蕙卿又问了一次。
灭劫闭上眼:“半个时辰后,刘易安会派一乘轿子,来山上接你。”
“那你呢?”蕙卿对于刘易安赶来这件事有六七成把握,并不是十分意外,她在意的是灭劫这奇异的态度。
“我……我……”灭劫张了几次口,终究还是无法坦然说出来,这一会肉棒竟然有些变软。
他从蕙卿身上爬起来,坐到一旁,好容易将这句话说出口:“我另有去处。”
“你,你不要我了?”蕙卿一把抓住他的双肩摇晃。
“我常年风餐露宿,托钵化缘,你真想跟我一起过这种日子?”灭劫问。
蕙卿一怔,她一生中不曾为衣食发愁过,灭劫问的这一句,她还未曾想过,她略一思索便道:“你都说了你要还俗了,还怎么化缘?我,我有嫁妆……”
但她声音不自觉地低下去,她自己也十分明白,灭劫是不可能靠她的嫁妆过活的。
若是这样,他算什么呢,门客?面首?
当初刘易安好歹也是手掌重兵的将军之子,家里却想都没想过许她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