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楚更惶恐了,孟辛只得走过去,“再玩玩,今天没心情看书了。”
场上都是篮球社的人,另外一人拍着篮球道:“对嘛,再打一会儿,你弹跳力不错,练灌篮呗。”
说完把篮球拍给了孟辛,孟辛接住,反身跳起射篮,动作倒是帅气得很,篮球在框边上转了一圈,蹦了出来。
宁象飞切了一声,众人发笑,孟辛耸耸肩。
都去看球去了,趁着没人注意,余楚把孟辛的外套系在腰上,埋着头逃跑似地匆匆走了。
第二天刘弦拿着孟辛的外套回寝室,茫然地问:“为什么余楚要还你外套,你们?”
外套是洗过的,透着孟辛不会用的香味。孟辛不爱事后说人糗事,特别还是女孩的,他道:“那天她遇到点事,我看她实在需要,就借给她了,毕竟熟人一场。”
刘弦追悔莫及:“为什么我不在场啊。”
孟辛拍拍他的肩:“所以下次别缺席社团活动啊。”
*
第一学期杂杂乱乱地结束了,寒假来临,该买车票的买车票,定飞机票的定飞机票。孟辛这专业考得比较迟,只得让结了课的徐简等他几天。不过幸好他们这专业的就有三个,只有刘伟山是其他专业的,早早买了火车票回了老家,这寝室还不算冷清。
不过徐简就没这么好运了,谁都是归心似箭,寝室一下走光,剩他一个。刘晟走的时候还请他到家里去住,毕竟这寝室哪儿哪儿都不好。
徐简婉拒了他的邀请,一个人守在寝室里,天天往L大跑,把孟辛弄得特别内疚,每天都非要把徐简送回S大,才顶着冷风坐2个小时地铁回来。
两个人你过来看我,我送你回去,费时费力的,抵不过自个儿心里甘之若饴。
徐简每次来都要带点这样那样的吃的,寝室里都顾及到了,所以刘弦还很欢迎孟辛这老同学来玩,觉得这朋友特别够意思。
他个没见识的土直男压根没往别处想,但王一航这人精冷眼旁观,还有什么不明白。
他心头有些纳罕,其实孟辛和徐简都算不得很好相处的人,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样才惺惺相惜成了一对。
不过王一航觉着这事儿看到也就看到了,犯不着告诉刘弦那傻大个,看孟辛和徐简不像在外面乱混的那种人,而且明显在热恋之中,至于以后……
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这天气又冷了。”几人上完课吃了饭回来,到了寝室一阵暖和,王一航把书本往桌上一丢,搓了搓手,“快下雪了吧。”
刘弦来自更冷的北方,这点冷并不觉得什么:“B市什么时候下雪啊?”
王一航道:“过了12月就一半一半吧。”
“再坐会儿,我送你回去。”孟辛给徐简倒了杯热水,递给他时碰到手,觉出他的指尖发凉,一下就心疼了,“不然你今晚就别赶着回去了,在这儿住一晚上吧。”
徐简闻言,视线扫过后面的刘弦和王一航。
刘弦还没说什么,王一航道:“要我说徐简每天这么跑来跑去的也麻烦。反正我们寝室空了一个床位,干脆你办了手续,直接搬过来住吧。我们这里的门卫我去说就是了。”
“你可拉倒吧。”刘弦也倒了杯热水喝,“就他那性子,你睡他床他铁定不乐意。”
徐简道:“不用那么麻烦,我和孟辛睡一张床就可以了。”
“没事,我给他打个电话,就说我睡,走之前一定给他弄干净。”王一航真心实意地道,“睡一张床太挤了。”
学校里的单人床,两个大男生睡上去还不你叠我我挤你啊。
他说这话原本是好意,可说完就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坏人家好事啦。
刘弦一想着主意不错,点头附和道:“那敢情好,刘伟山绝对是肯卖你的账的。”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刘伟山没少沾王一航的光。
王一航仔细瞧着徐简和孟辛,他们脸色很坦然,没什么小心思被阻碍了的遗憾,倒是对这一对小情人又放心了不少。毕竟谁也不想在寝室听到不该听的东西,还是俩男生的,那别扭劲儿,就算是王一航也放不了那么开。
事情能这样处理是最好不过的,孟辛高兴道:“那成,麻烦你给他说一声了。明天晚上咱们吃涮羊肉去,我请客。”
王一航给刘伟山打了个电话,刘伟山问了问为什么他要睡自己的床,王一航只说是自己朋友来了,要腾一个床位出来。他这样做已经很考虑刘伟山的心情了,刘伟山再不好多说什么。
孟辛欢欢喜喜地给徐简准备洗漱的用具,这来得突然,只有先用着他的了。
寝室里有四个保温瓶,都是学校发的塑料壳,两红两蓝,全校都一样的。孟辛和徐简各提了去打热水,看他们这么主动,刘弦和王一航就偷懒没动。
徐简提着觉得塑料壳里的内胆哐当哐当的:“这水壶保温吗?”
孟辛习惯了,到底是男生,从小又过得粗,没那么娇气:“可以啊,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