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朝中并没有因为肃清而乱,相反,画楼用的年轻人都是学士府出身的官家子弟,本就从小学习为人处事,经内阁学士的教导之后,更是手段不凡,又因为年轻人有朝气,办事比老臣们快不少,这让所有人都满意了,也让倚老卖老的老臣们闭嘴了。
朝中形势一片大好,可边关却不容乐观。
北彝蛰伏多年,暗中屯了不少兵力,虽然路家军常年驻守边关,可北彝民风彪悍,最是擅长打仗,一时间两主胶着起来,双方都讨不到好处。
打仗本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路惊锐就是想快也快不了,天气又渐渐暖和起来,伤患的伤口容易发炎,一时间边关的气氛开始低迷。
画楼料到这些了,差卿寒带兵去边关送物资。卿寒和凭风是路老将军在路惊锐小时候特意培养的,能力不输那结将军,和路惊锐的感情厚,在心底也是有些担心的,现在领了命,直接和凭风道了声别,便带兵赶去边关。
画楼深深的记得前世根本没有这件事情的,可见他重生回来搅乱了多少事情,可重生的优势本就没有多少,现在不得不自己想办法。
画澜看他急成这样,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连画择在尚书房都安静不少。
战争持续了一年多,画楼稳住朝中,给路惊锐全力支持,军中物资充足。北彝来势汹汹,路家军照样不弱,经过一年多的僵持,终于被路惊锐抓住孔隙,一举攻打过去,攻破了北彝大半的江山,逼得北彝王不得不割地求和。
北承毅驻守边关,路惊锐带军带领北彝王进京。
回京当日,百姓纷纷探头查看。对于这位屡建战功的将军,百姓们虽害怕他的杀气,可却还是高兴欢呼。对于战争,百姓们是一百个不愿的,此时打了胜战,别提有多开心了。
北彝王看着高台之上的画楼,心中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北彝不止一次发战,可却从未胜过,有路家军的一天,他们就没有踏进过边关半步。
画楼贪婪的看着路惊锐的脸,一年没见,路惊锐黑了也瘦了,可还是那么精神。无端的心中升起一丝骄傲,这么优秀的人是他的!别人休想觊觎。
画楼想念路惊锐,可路惊锐却更是想念,一年不见,画楼个子高了些,也沉稳不少。想到一年前他刚离京时画楼做过的事情,心中就一阵暖流。画楼手段这么强硬,无非是怕京中有人给他使拌子,想让他胜利归来,他都懂。
两个隔着人群默默相望,只一眼便看出对方心中所想。
画澜没脸看了,轻咳一声惊醒画楼,让他想起现在的场面。
画楼看向北彝王,就是这么一个半百的老头,就让路惊锐离开他身边一年!他果然不能让他好过。
“朕看了你的议和书,觉得一点诚意都没有。不说别的,只要再有半年,就没有北彝这个地方了,可你这也只是想送些金银和一个公主就想议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北彝王不知为何,看着面前这年轻帝王的眼睛,心中有些害怕,然后才发现他好像低估了他。不愿付出太大代价,可形势不饶人,也只能认怂:“是本王考虑不周,我北彝愿在议和书的基础上不再开口讨要失去的土地,还后退百里。”
“可。”这个条件很公平,画楼一口应下,毕竟这原本就是他的想法。
夜晚宫中摆庆功宴,此次有战功的将军都可入席,从边关带回来的士兵在偏殿都有御宴,这可让所有士兵乐坏了,所有人都是高兴不已,除了北彝王和他的随从,可不高兴他还得憋着,强颜欢笑的样子让画楼心情好了不少。
朝中都知道画楼和路惊锐的关系,所以让路惊锐坐在画楼旁边。宫中御厨的手艺自不用说,北彝的人哪里吃过这么精细的食物,待吃了几口后,早把屈辱抛到九宵云外,似是把亏了的东西吃回来。
面上不显,画楼悄悄的在桌下握住路惊锐的手,在路惊锐看过的时候把头转走。
轻笑一声,路惊锐反握回去,心情大好的他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的喝起来,等到最后,画楼看到都迷糊了,也只能和祐安说一声,随后带着路惊锐回去。
一路上走的磕磕碰碰的,路惊锐的体形在那,虽然身形略有些削瘦,可浑身都是肌肉,重量可想而知,当好不容易把他放到床上之,想去端点水来之时,被人一把拉住,倒在路惊锐怀里。
被一双铁臂禁锢住,画楼转头看过去,却感觉到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随后便被吻住。
两人一年多没见,此时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不一会便滚作一团。
第二日,画楼醒时天早已大亮,路惊锐早已不在,他想坐起穿衣,可刚一动弹,腰疼的他直接躺回去了,看着身上青紫的印子,画楼无言以对,没想到两人昨晚会那么激烈,现在腰酸也只能认了。
待腰缓了缓,画楼穿好衣服,洗漱完之后看到路惊锐推门而入,手上拿了一套衣服进来。
“先把衣服换了吧。”路惊锐也不明说,只把衣服放到床上,把画楼刚穿好的衣服一件件的脱下,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