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吧,轩泽宗主就算在那个时候就见过了你,那他又是怎麽预测未来的你长什麽样子呢?”完全知道答案的轩泽崇玲故意在春满耳边残忍地这麽问他。
春满的思维已经被震惊取代,只能呆然地接受著轩泽崇玲的冷嘲热讽:“留心,顾名思义,留住了心,而这间房子早已经把轩泽宗主的心留了下来!他的心是属於画中的此人的,你不过是个长得跟他很像的替代者,你永远都不是他,轩泽崇主爱的人也不是你,是画中的这个人!你以为你真能够得到轩泽宗主的宠爱吗?那也不过是老天爷赐了你一张跟画中的此人长得很像的脸罢了,等到哪天轩泽崇主找到了个比你更像画中人的人时,你想想你的下场──!你会被他不屑一顾的丢开!你现在所有的一切终将会成泡影,你会被你的朋友耻笑,耻笑你麻雀也想飞上枝头当鸾凤──”
“够了,不要再说了!”春满哭著喊了出来,捂住了双耳拼命摇头,不想再接受现实的一切残忍。
“不说,我不说,怎麽可能!我要说到让你再没有脸活在这个世上,让你没有机会再我面前耍威风,让你失去你现在的所有!”
轩泽崇玲看到春满的痛苦,她反而开心到无以复加,她笑著,冷酷的笑著,就像地狱里索命的魔神。
“对了对了,你一定很奇怪画中的这个人现在在哪里吧,他在这呢!”
丢掉手中的画,轩泽崇玲走到春满前面的一块铺满画像的书柜前,一把揭开盖住书柜里头的东西的画像,里头屹然出现了一张牌位,上头写著:留心予挚爱慰之亡魂!──
冬季的太阳早早就落到天的那一边了,春满才用过晚膳,天就已经全暗。
而後他让玲珑和旁月先回到她们的房间里去休息,有事他会叫她们,他笑著对说著,和往常一样,她们也看不到他的改变。
现在的他在床沿上静静坐著,他在等待,等待轩泽的归来。
床铺的两头烛影摇曳,烛光中的春满一脸恬静,他静寞地坐著,静到令人觉得诡异的地步。
时间慢慢地流逝,春满就一直是这副样子,动也不动一下,让人联想到没有生命的人偶。
直到房间门传来有人开门的声音,春满一直未眨过的眼睛动了一下。
“啊,春满少爷,我以为你睡了。”进来的是旁月,她手中拿著几根尚未用过的新蜡烛,一看到春满坐在床沿上,她冲他笑了一下:“我是来换烛火的,要不然它撑不过半个时辰。对了,你还在等宗主吗?”
“是。”春满也向她淡淡笑著。
“这样啊……”旁月一边说著一边把房间里的蜡烛一根根换成新的,“宗主他人也不知道什麽时候回来,也有可能三更半夜都赶不回来。春满少爷,我看你还是躺在床上等他吧。你坐著也不是办法,到了深夜,天气会更冷,到时你会受不住感冒的。”
“可是──”
“春满少爷,你就别可是了!你也不想想,宗主拿你当成心肝宝贵似的,你要是真受了风寒,宗主可是要怪罪我跟玲珑的。”
“好、好吧。”春满听到她这麽说,顺从地站了起来,可能因为长时间坐著都不曾动一下的缘故,刚起来的春满感到有些晕眩。
好在旁月在忙她的,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要不然她又会东问西问一大堆了。
春满刚为自己解开衣带,旁月换完蜡烛之後也赶过来帮他脱下衣物。
瞅著低著头在自己面前忙碌的旁月,春满问她:“玲珑呢?”
旁月头也不抬的回答他:“她啊,还在跟小不点抢晚膳吃呢!闹了好久都没吃完一餐饭。”
“呵!”忆起平时玲珑跟小小的小不点抢东西吃的样子,春满不禁笑了出来,“小不点跟玲珑很能闹在一块。”
他略在感触。
“没办法,谁让他们都是同类呢,都是小鬼!”旁月笑著站起来走到春满的身後帮他褪下外衣。
“玲珑要是听到了,一定不肯依的。”
“管她!谁让她就是一副长不大的样子。”帮春满脱下衣服後,旁月把它们挂到衣架上。
春满则揭开被子,抽出放在里头暖被窝的热垫子,交给已经站在他身後的旁月手中。
看著春满躺在床上,旁月放下热垫子,走过来帮他捂实,不让冷风吹进去。
临走前,旁月问:“春满少爷,烛火要灭几支吗?”
“不了。”只有脸露在外头的春满摇摇头,“这样刚刚好,我想看到轩泽回来。”
“好,依你!”旁月心领神会的笑了。
取走她放在一旁的热垫子和她换下的残烛,旁月走出去後轻轻关上了门。
春满就这麽张著眼睛,又开始发起呆来……
时间流逝,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门外再次传来声音,听到的春满不顾一切地跳下床冲了过去。
“轩泽!”一看到出现在屋里的熟悉的身影,春满扑了过去。
“满儿,你怎麽光穿那麽薄的里衣就出来了,会受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