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敢想。
若几年前的我看到现在的自己,大概会笑自己脑子是不是坏了。
但和梁理在一起这件事的确成了事实,我们从大理回来后,他就把我接到了他的家里。
我没有拒绝。
我以前是做家居设计,搬进他家里后,我就时不时地会给房子里添点东西。梁理的房子主色调都是灰扑扑的一层,我不太喜欢,花了一天功夫,趁他上班时,在墙壁上都贴上了一层墙纸,还换掉了沙发,地上铺了颜色鲜艳的地毯。
梁理进屋的时候,我看他进进出出了好几次,最后大概是忍不住,在门口喊我。我趴在墙壁上,探出头看他,他就质问我:“林知也,我房子呢?”
我指了指屋子,“这就是你的房子啊。”
他睁大眼,气急败坏走进来,我指着他说:“把鞋子换了。”
他一顿,弯下腰脱了皮鞋,换上拖鞋,把换下来的鞋子放进鞋柜里。
他踩着拖鞋进来,嚷嚷道:“你这个墙纸太花了,什么品味。”
“我就喜欢这样的。”我抱着软枕坐下。
他紧靠着我凑过来,嘀咕道:“你喜欢?那你原来的房子也不是这样子的啊?”:
我说:“梁非他不喜欢颜色鲜艳的。”
梁理瞪着我,“我也不喜欢。”
我眨眨眼,他就突然泄气,“你就欺负我吧,反正我也不能拿你怎么样。”
他朝我挨近,脑袋搁在我怀里,毛茸茸的头发扎手,他轻轻地左右蹭动。我低头看着他,把手覆在他的肩膀上。
他的呼吸很烫,全都洒在了我的肚子上。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之间的气氛变味了,像是剧烈摇晃过的汽水被拧开了盖子,气泡一股脑往外溢出。他抓住我的手臂,把我往下拖,我被他压在了厚实的毛毯是。
他分开腿,压在我身上,低头看着我,挑起我的头发,我听到他说:“我发现这个地毯的颜色倒是挺衬你的。”
他把我的衣服脱光,然后吻着我的胸膛。
鼻尖蹭着皮肤,我听到他粗重的呼吸,他问我:“你身上怎么那么香?”
我支支吾吾道:“我刚洗好澡。”
梁理满意地笑了,他抬起身,解开皮带,拍了一下我的屁股,“真乖,还懂洗好澡在家等着我。”
我就根本没这意思,我红着脸想要和他解释,他却抬起我的腿,他说:“别,不用解释,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的手捏着我的大腿根,我被他弄了一下就浑身酥软,整个身体都在颤。
电视机里还放着新闻,主持人的字正腔圆和我含含糊糊的呻吟交错。在最后的时候,他射在了我的体内。
我趴在地上喘息,他没有离开,覆在我身上,亲吻着我的后背。
身体像是进入了另外一个虚幻的国度,我闭上眼,意识缓缓沉沉。
便在这时,主持人开始播报下一条新闻。
我以为那只是寥寥数条新闻里面稀疏平常的一则,却未想到,他说的竟然是罗马海难事故的幸存者。在一座荒岛上,他们找到了那些幸存者,其中包括一名梁姓中国公民。
梁非还活着。
梁理缓缓从我身体里抽出,我翻过身,看着他晦暗不明的表情,他也看向我。
他的脸颊绷紧,我不想去猜测他现在想了些什么。他还没等我开口,便说:“梁非已经被接回来了。”
“你早就知道了。”
梁理扯了一条毯子丢过来,我用毯子裹住自己,我又重复了一遍,“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梁理站了起来,他对我说:“我早就知道了又怎么样?他就算回来了,你们也不可能在一起。”
我也站了起来,只是没有站稳,他扶了我一下,我反手拽住他的手,我身体前倾,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梁理吁了一口气,他的手掌摩挲着我的脸颊,他对我说:“我带你去见他,见到了你就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了。”
“他身体没事,那么大的沉船事故,他只是有些皮外伤,医生说他很幸运。”
去医院的路上,梁理一边开车一边对我说。
我难掩激动,他就凉凉道:“就算马上要见到前任了,也不用那么兴奋吧,你现任还坐在你身边呢。”
我一愣,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到了医院,我走在他身旁,他点开电梯,到了最顶楼。
他带着我来到走廊尽头的那间病房前,他站在门外,轻声说:“梁非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
我侧头看他,他替我打开了门。
我很紧张,紧张到胃部钝痛,我往里走,便看到病床上躺着的人。
他的确是如梁理说的那样,只是有些皮外伤。手臂被纱布包扎着,穿着蓝白色的病服,靠在床头,垂眸看着手机。
我走到他面前,轻轻叫了一声,他没有抬头。
我以为他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