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蒋正宁缓缓地舒了口气:“当年我还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姐姐和哥哥的表情都很沉重,直到我们辗转去了香港又从香港去了国外,我这才意识到很久没看到弟弟了。我问我妈说弟弟哪儿去了,我妈哭了,我大姐把我抱走了,说以后不许在妈妈面前提弟弟,否则妈妈会伤心的,以后我再没敢问过。”
用纸巾沾了沾眼角,蒋正宁这才说道:“直到我成年了,有一次和大姐出去散步,大姐才和我提起这件事情。说当年我弟弟打出生起就一直是家里的阿姨照顾,那次阿姨要回老家探亲,我弟弟一听说阿姨要回家几天,闹着也要去。我妈想着一直以来都是阿姨照顾我弟弟睡觉吃饭,孩子离不开她也是有的,就让她带着我弟弟去乡下玩两天,可没想到我弟弟刚走了一天,家里就出了事,无奈之下我爸妈只能放弃我弟弟,带着我们走了。”
“后来的那段时间你是知道的。”蒋正宁惆怅地叹了口气:“我们不敢回来更不敢和这边有书信往来。后来到了九十年代末,我哥哥回来了一次,在国内呆了五天,没找到老家的亲戚,也没找到当年带走我弟弟的保姆。前年,我姐姐也回来了,还求助了派出所,可是仍然一无所获。”
蒋正宁想起寻亲的经历不由地苦笑了一下:“今年我孙子来帝都上大学,我想怎么也得来亲自找找,可是一找才知道这简直像是大海捞针一样,真的是什么线索都没有。”他抬手摸了下蒋南洲的头,说道:“南洲一直以来对周易很感兴趣,之前在国外的时候就在网上找了好多资料,上大学以后又进了周易社团,他觉得您算卦很灵验,所以想让我找您试试。”
林清音朝蒋南洲笑了笑:“想不到咱俩都是周易社团的新人呢。”
蒋南洲白皙的脸庞立马红了起来,激动的有些手足无措:“不不不,我才是新人,你是我们社团的大神!”
蒋正宁见林清音一脸轻松,心里的紧张也放松了许多,觉得这件事说不定还真有门:“我能找到他是吧?”
林清音点了点头,将龟壳掏了出来:“你父母年纪也大了,尤其是你父亲身体不太好吧,肯定得让他们父子见见面的。”
听到林清音提起父母,蒋正宁沉重地叹了口气:“这次我们是带着家庭医生回来的,我父亲当年迫不得己远走国外,如今生命已经快到终点了,他还是希望落叶归根的。这次是我先陪着我父母回来的,过几天我大哥大姐也要回来了,如果一家人能够团圆,简直是太好了。”
林清音抚摸着龟壳里,将古钱取了出来:“你放心,从你面相上来看,你弟弟还在人世。”
听到这句话,蒋正宁的心算是落到了肚子里。姜维虽然没有学算卦,但是他特别喜欢看林清音算卦的架势,尤其是爻卦。
“小师父,我怎么觉得这龟壳越来越亮了。”姜维看起来特别想摸一摸,但是碍于这是林清音的法器,又不好直接动手。
小龟一听到这话龟壳上的光芒更加灿烂了,把角落里这片有些昏暗的环境照的和室外一样亮堂,就和一百瓦的大灯泡似的,恨不得闪瞎姜维的狗眼。
姜维和蒋正宁爷孙被晃的拿胳膊挡住了眼睛,林清音好笑的弹了弹龟壳,小龟委委屈屈的将光芒收了回来,老老实实的趴在林清音手里,假装刚才发生的事和自己无关。
蒋正宁把胳膊放下来,赞叹地看着林清音:“这个龟壳一定是宝贝吧!”
林清音轻轻的摸了摸龟壳,笑着说道:“陪了我好多年了。”
用古钱爻了六卦,将卦相合起来,林清音已经通过卦象已经将蒋正宁寻亲的事看的清清楚楚了。
“你弟弟前半生过的清苦一些,好在没有经历太多磨难,中年后生活稳定,有一儿一女,如今他和妻子母亲在东北的莫城生活,不过他的孙女此时正在帝都读大学。”林清音看了蒋南洲一眼:“你昨晚参加了一个聚会?”
“是的。”蒋南洲说道:“我有个同学在国大上学,他办了聚会,两个学校的学生都叫了不少,大概有二十多人。”
林清音笑眯眯地看着他:“有没有和女生合照?”
蒋南洲掏出手机说道:“我们一到的时候就拍了合影。”他找出照片给林清音看:“人都在上面了。”
蒋南洲用的是新款p30手机,将照片放大后每个人的五官面相都能看的清清楚楚的。
林清音看了看照片,转头问蒋南洲:“昨天你有没有聊的特别好的同学?”
蒋南洲有些不好意思的指了指其中一个女生说道:“她叫陈佳,我一见她就觉得特别合眼缘,昨天聊了许久,临走的时候还互相加了微信。”
林清音本来想叫蒋南洲给女生发个微信,可听到这话时忽然心里一动,有所感应,她立马放开神识将附近扫了一圈,看到了在咖啡店对面冷饮店里有个女生正是蒋南洲说的女生,而从她的面相上看,正是蒋正宁弟弟的亲孙女。
林清音朝蒋南洲抬了下下巴:“你到门口去站着,一会看到你的小姐姐从冷饮店里出来就把她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