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被断骨的疼痛折磨得心神震荡,但他却依旧强自笑着看着宁修:“你杀了我吧,杀了我我也再也不用受你的威胁了...宁修,我们虽是兄弟,可浑身上下却没有一点是一样的,只除了一点,都同样喜欢上了一个女人...至少我没有对不起过她,可你这一生,都在利用欺辱她,你根本就不配...”
宁修脚下用力,齐越终于说不出任何话来,此时宁修的下属突然一脸忧色地走过来小心翼翼道:“王上,您还是莫要在这跟他浪费时间了...”
宁修此时才如梦初醒,他缓缓收回脚,像看一只蝼蚁一般看着齐越:“你就在这里等死吧,我要去看着我的女人生孩子了。”
可他刚刚迈了一步,齐越瘦弱的身子猛地又扑了上来,他胸前的肋骨已经被宁修踩断了,可依旧吊着一口气狠狠扒着宁修的腿。他眼前已是一片漆黑,却依旧凭借着本能死死拦着宁修,嘴里喃喃道。
“你别碰她,我不让你碰她...”
宁修气急反笑,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齐越道:“你以为你能拦得住我?公主真是好本事,我养的狗最终都被她驯服了。”
他用力想甩脱齐越,可齐越就如同长在了他腿上一般,怎么甩都甩落不掉。他猛地提起齐越的脖颈,只听“喀嚓”一声轻响,齐越的脑袋软软地垂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宁变态的秘辛往事...
皇子
在所有人焦灼的等待之下,内殿终于爆发出了一声婴儿的啼哭。嬷嬷将婴儿抱在怀里轻轻拍哄着, 在这场焦急的等待中, 所有人此刻都感觉到了一种无法言状的欣喜。
“娘娘, 是个小皇子!”
楚曦气若游丝地一笑, 在刚才拼命的用力后,她眼前昏昏浮浮的什么都瞧不清楚,过了好久好久她才能看到眼前的一切。她望着那柔软的婴孩想伸出手抱抱他,可是她还是竭力忍住了, 而是看着宫婢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说出话来。
“把孩子保护好了, 替本宫清理清理,本宫要出去。”
绛莺本来还洋溢着笑容的脸骤然变得惊慌起来,她跪倒在床前朝楚曦摇头道:“殿下不可, 您现在见不得风啊!”
“无妨。”楚曦浑身的痛意依旧未消散下去,但她还是强撑着坐起来,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刚说完这句话就眼前一黑,刚坐起来的身子重重朝后跌去,明明已经生产完了,她却觉得有一股子寒意自脚底升起, 这寒意将她整个人都紧紧攥住, 让她在泄力之后,浑身升起一股木木麻麻的钝痛。
谈玉及时接住她倒下去的柔软身子,看着女子惨白的小脸心疼道:“殿下有什么事交给臣去做就是。”
“你怎么还没走,”楚曦看着他轻轻皱起了眉, 但随后她又拉住他轻声道,“你扶我起来,陪我去前殿,宁修来了。”
谈玉什么也没问,顺从地扶起来她,宫女只是简单地替她清理了下身的脏污,连身上脏污的衣裙都未曾换下。她刚经过生产,浑身上下虚弱得宛如一片风中的树叶,她依着谈玉的身子才能勉力站起来,两条细弱的腿在空气中轻颤着,下身撕裂般的疼痛还未完全散去,依旧无孔不入地折磨着她。
“国公爷你不能陪着殿下胡闹啊!”绛莺顿时急了,看着他们束手无策道,“殿下刚生产完,怎么能见得了风。”
“她想做的事,你能阻止得了吗。”
谈玉平静地看这儿绛莺,尽管已经心痛如绞,可他还是忠诚不移地执行着她的话,就像他承诺过的那样,他已不知是悲是喜,他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好好陪着她。
说完他便看向楚曦,脸上的表情不逾越分毫,恭恭敬敬地看着她说:“殿下若是不嫌弃,我抱殿下出去吧。”
楚曦摇了摇头,看了看绛莺说:“你扶我出去。”
绛莺眼底滚落下来两滴硕大的泪珠,但随即她就将泪珠快速地擦干净,转身不知从哪儿推来了楚曦脚伤时做的简易木轮椅,逼自己挤出一个微笑说:“奴婢推殿下出去,只是殿下要穿厚一些,女子生产完是不得见风的。”
楚曦点了点头,伸手推开谈玉勉力站起来,可刚站起来她的腿立马又软了下去。刚才那场声嘶力竭的生产,已经将她整个人都掏空了,谈玉忙扶住她,扶着她慢慢坐到绛莺推过来的木椅上。只不过两步远的距离,可这行程的每一步都让她感觉撕疼到度秒如年。
小太监神情哀戚地跪倒在殿门口朝楚曦磕头道:“娘娘,那平凉王已经杀进来了,怎么挡也挡不住啊!”
绛莺气得浑身都在发抖:“住嘴!你给我住嘴!”
楚曦却觉得更冷了,明明是热潮袭来的夏日,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觉得这么冷。她颤颤地抬起手制止住绛莺:“别怕,我不会让你们出事的...”
绛莺刚止住的泪意又汹涌下来,她看着楚曦嘴唇微微发乌,不由得心里害怕,转身问太医说:“殿下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太医一脸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