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把她拉到门卫看不到的地方,从书包掏出带着香气的袋子,神秘兮兮地拿给她看。
“小愉妹妹,浔哥让我带给你的肉夹馍,加了很多香菜哦,快趁热吃吧。”
姜愉没看到魏浔,心里微微有些失落,但还是堆起微笑向何周道谢,“谢谢你,辛苦了。”
何周拍拍胸脯:“不辛苦不辛苦,浔哥吩咐的事,必须得办,谢什么谢,以后有什么事就说,他不帮你我帮你。”
“那……魏浔怎么没来啊?他有告诉你去哪里了吗?”
“嗯……早上我跟他一块来的,路上碰到了顾南学姐,嗯,你不认识……反正就是个熟人,浔哥让我先回学校,顺便帮你带一个肉夹馍,还说要多加香菜。”
“顾南学姐?”
“哦,你可能不了解,她是大咱们一届的学姐,去了英国留学,最近可能回来了吧,以前也是跆拳道社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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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愉坐在楼梯间,咬下一口饼,里面真的有很多香菜,魏浔这个变态,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这么喜欢香菜,自己平时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教室里面,监考老师把卷子已经发完,魏浔还没有来,这期间姜愉扭了十五次头看那张空桌子。
监考老师在心底默默鄙视了她十五次,最后翻了个白眼,转头就看到门边倚着的少年,校服松松垮垮地在身上搭着,他勾着嘴角,手中提着杯透明包装的小米粥。
魏浔刚刚走到门边,就看到扎着马尾的小丫头看向他的位子,期待中透露着一丝紧张,可爱地想让人揉揉头顶,他三两步走到老师跟前,举起小米粥。
他问:“透明的,能带进去吗?”
监考老师盯着透明瓶子上面的粉嫩猪头,过度肥胖,一点儿也不可爱,不知道商家的审美什么时候这么落后了,看看人家小猪佩奇多社会。
“老师,可以吗?”魏浔再问。
“哦哦,可以啊,当然可以,上面又没字。”
他跨过老师审视猪头的目光,向位置上走去,看着垂眼低头的小丫头,把粥放到她桌角,“真能吃,那么干也不噎的慌!”
“……”
姜愉看不懂卷子,随便瞎蒙了几道选择题,然后盯着那只过度肥胖的猪过了整整一科考试。
……还有下面的一科考试。
不知道为什么,理化生这三课她那么刺眼的空白就展在桌上,魏浔怎么会看不见,为什么课间的时候不问问自己又做了几道题,或者告诫她能不能认真一点。
姜愉摇摇头,她肯定是没事找事,她巴不得没有人提着耳朵教育她呢。
等所有科目都考完后,学生们的表情都很激动,有人对答案,也有人急着跑出教室吃饭。
傍晚的余晖落在魏浔的脸上,他还没有起身的迹象,静坐在那里,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冷清倨傲。
姜愉看的入了神,脚步慢慢往前走着,头却朝魏浔的方向看着,突然脚尖是冷硬的讲台台阶,惯性使她整个身子向前冲,“啊——”
她半跪在讲台上,手肘和膝盖传来刺痛,拧着眉直起脊背,后领传来一股张力,魏浔把她拎起来,放到第一排的桌子上。
姜愉下意识地捂住胸口,瞪着一双小鹿眼仰头看魏浔。
他摁下这颗毛茸茸的脑袋,刚才看他的什么眼神!跟看歹徒似的。
大手握住纤细的手腕,把她袖子撸起来,手肘处还未淤青,只是轻轻点了一下皮肤,小丫头疼到嘶地一声。
魏浔轻轻把袖子落下来,“走路也能摔倒,眼睛干什么用的。”
“……”
他弯腰,坐在刚才姜愉摔倒的讲台台阶上,挽起小丫头的裤腿,她小腿很细,也很白,膝盖上却是红肿了,隐约有红色从皮肤上渗出来,比手肘上的伤厉害了很多倍。
“知道今天周几吗?”魏浔问。
“周五啊。”姜愉知道,她在周一的时候就做好了周五的计划,她是个认生的人,睡过一次的床怎么也有一丝感情,于是决定还住那家小清新酒店。
“嗡——”手机的震动声音。
魏浔接起电话,姜愉回想了一下,魏浔的手机里总是何周的声音,其他人很少接听,原本以为里面又是何周的大嗓门。
但这次居然是个女声,而且不是买保险的,也不是推销白酒的。
是很亲密的语调:“阿浔,今晚出来吗?”
姜愉竖起耳朵偷听,魏浔白了她一眼,随后回话:“不了。”
很简短的两个字,对方也不再发声,两秒后魏浔挂掉手机,转身,两手臂撑在姜愉的两边,留给她后背,“上来,背你回家。”
“我……我自己能走。”
“抱都抱过了,背一下又不会怎样。”魏浔轻嗤,手绕到姜愉后面,轻轻推搡了一下,姜愉稳稳地扑倒他肩上。
很轻,一下子就能背起来,魏浔把姜愉向上提了提,走出教室,余晖洒在他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