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终天回到了梦魇开始的地方。”明琛笑道。
“……你精神分裂……”李犇想不明白为什么明琛对父母遇害的地方如此执着,不是应该躲得远远的吗?“你说话的语气很高兴,你说话的内容很忧伤。”
“哈哈哈!”明琛一扬鞭子,白龙箭一样飞了出去。
后面的红母马甩开了蹄子玩命追。
“前面有个破庙,今晚上就在这住吧。”明琛指了指前面。
一个起码废弃了几十年的破屋子,从门口的破香炉,还能判断出这曾经是个搞宗教信仰的地儿。
“爹,不好吧,咱一天三顿吃野鸡,在这庙里不方便吧。”李犇为难地扫了一眼荒山野岭,其实在庙里睡和露天睡没区别,倒是嘴里叨个大鸡腿在庙里晃荡不太友好。
“你信佛?”明琛眯着眼睛看李犇。
“我不信,但是……”我虽然信共产主义,但是党组织无情地拒绝了我,谁高中时候没百度过几份入党申请书啊。
“进去吧。”明琛话刚落地,纳齐已经率先进去了。
“牛哥,进来吧,今晚上要下雪,这里面总有片瓦盖头。”纳齐挺高兴,终于不用在呼呼的北风里靠牙齿节奏取暖了。
纳齐拴好马,便开始在破庙周围找枯树枝,准备生火。
明琛拉着李犇便往外走。
李犇回头看看正在干活的纳齐,对明琛道:“干啥去?”
“找水,找吃的,找草。”明琛没有放慢脚步,这三样必在天黑之前弄回来,人需要,马更需要。
两人走了挺远,真找到一个冻死的河,肉眼观察冰冻了有二三十厘米,看来是真到了广大的东北三省了。
明琛把李犇扔在一边,站在冰上,抽出腰间软剑,在刚出生小孩胳膊那么厚的冰面上戳了一个细细的洞,明琛把剑扔在一边,有水从细洞里涌出来。
忙拿出身上带的几个水囊,逐一灌满,扔给岸边的李犇。
李犇想往前走去接,被明琛狠狠地喝止回去。也对,自己不会游泳,但是这冰面也不会破啊,从小到大都是这么在冰上玩的。
解决完生活用水问题,明琛又抄起了软剑,把冰洞加大了几寸。缺氧的鱼儿忍不住从洞里伸出脑袋呼吸新鲜空气,嘴张得挺大,好像在骂,直他娘的憋死大爷了。
可怜快憋死的鱼爷,刚一露脑袋,就被明琛用软剑戳穿了,上来一只戳一只,上来一对戳一双,上来一家子满门抄斩。
不一会儿,两人便扛着一米长的一串鱼往回走。
今晚是一顿丰盛的全鱼宴。
看到枯草,明琛把鱼串扔给李犇,自己又敛了一抱枯草抱着,喂马只能靠这个了,冬天对于马来说真是一个灾难性的季节。
“小黑,晚上吃鱼,盐还有没有?”李犇没进破庙就开始朝里面嚷嚷。
没听见里面有动静。
李犇又喊了一声,“纳齐?”
还是没人回应。
“等下。”明琛抢在要进庙的李犇前面,从鱼串里拔出了软剑,紧紧握在手中。
破庙里空荡荡的,刚放好的柴堆,还没来得点火,白龙和红母马在边上拴着,却不见纳齐。
“来得人不少。”明琛看了看地面道。
李犇扫了一眼破庙,没有明显打斗过的痕迹,看来纳齐是束手就擒的。
明琛点着火堆,去外面把鱼捡了回来。“等吧,抓纳齐无非是想逼你我。”
听明琛这么一说,李犇也冷静了下来,是啊,马和包袱都比纳齐值钱,动都没动,明显冲着人来的,他自己才是万两悬赏江湖暗花正主,一个不好的念头在脑子里浮现,会是明琛的族人找来了吗?
“会不会……”李犇看向明琛。
“不会,想抓我他们不会对任何人下手,他们知道我不受威胁。”李犇没说完,明琛便领会了他话里的意思。
明琛这句倒是让李犇放心了一些,同时又感到有点儿隐隐地不爽,到底哪不爽一时也理不清。
明琛从马背上的包袱里拿出了盐,坐在地上开始烤鱼。
鱼烤得挺香,可是李犇一点儿食欲没有,本来挺好的事,三个人大吃一顿,一个大意小黑猪让老鹰抓走了。
“我们三个不应该分开……”李犇看着火堆出神。
“该来的总会来。”明琛又从剑上给李犇拽了一条鱼下来。
该来的总会来,真他妈的折磨人。
吃完了鱼,在火堆边收拾了一个干净的草堆,两人相拥而躺。
不一会儿,李犇便听到明琛的呼噜声,人都丢了,还能睡得着,心真大。李犇睁着眼睛透过房顶的窟窿看月亮。
黑家伙是不是被严刑拷打呢……
黑家伙是不是在老虎凳上被灌辣椒水呢……
黑家伙是不是被用针挑开手指甲往里扎呢……
咚隆一声,有个小石子滚到李犇旁边,李犇扭头看了一眼,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