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即使再秋后算账可你还是挨了,这又何必呢是不是?”
说到这里,令狐珏总算停止下来,可还是仇视地看着她。
“我放开你可以,但你不要再任性了,有什么事咱们出了这里再解决,好吧?答应就点点头。”阴九渔哄孩子似的好言好语地说。
片刻,令狐珏终于乖乖地点了点头。
阴九渔松了口气,缓缓放开手。
令狐珏也果然没有闹,不过那双桃花眼里竟然含了颗晶莹的泪珠。
阴九渔一愣,这孩子居然哭了?心顿时就揪了一下,简直恨不得赶紧把人抱住好好哄一哄。
她这副老妈子心疼儿子的神情余子昂都看不下去了,实在不敢相信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姑娘怎么跟小时候完全不一样了。这时,三位大佬商量完也走出来了。
重新升堂。
刑部尚书当堂宣布道:“经刑部、大理寺、京兆府三师会审,阴九渔谋害令狐珏一案审理结果如下:令狐珏诬陷他人罪,扰乱司法罪,两罪并发,先押入大牢择日再量刑;邱金贵滥用职权,扰乱朝纲,暂时革去少尹一职,待上报朝廷后再行发落;阴九渔无罪当堂释放。”
阴九渔拱手:“谢大人。”
侍卫也走上来,将令狐珏和邱少尹押去大牢。
阴九渔转头看着令狐珏被押走,无奈地叹了口气。真希望他能机灵一点,在狱里别再使性子了,否则还不知道要吃什么苦头。
可转念想着他如此纨绔,不吃点苦头早晚也是要栽大跟头的。
“小渔,你跟我来一下。”
阴九渔转头看向余子昂,点了点头。
内室里,阴九渔已经换下了囚服,新衣服是余子昂给她准备的,一条粉红色的裙子。之前那套衣服跟胥蛮打架的时候被割烂了不说还浑身是血,的确没办法穿。
“嗯,穿上裙子好看多了,亭亭玉立,温婉秀丽。”余子昂坐在椅子上笑盈盈地看着她夸道。
阴九渔顿时尴尬,笑笑掩饰道:“余大人别取笑我了,我就是一个山野丫头,再穿什么也不能跟大家闺秀比。”
“你可别妄自菲薄,在我眼里,你远比很多姑娘都出彩。”余子昂居然又夸道,说的阴九渔都不知道回什么了,看她脸都红了,余子昂满意地笑笑继续说:“小渔,你这番来京住在哪里呢?”
“哦,我暂时住在客栈里。”阴九渔随口道。
“嗯,那倒也是,你一个人在擎天无亲无故,也只能住在客栈里。这样吧,我们也算旧识,我在京城里有座宅子,还有几间空房,你若是不嫌弃的话要不暂时搬到我家住。”
“不用不用,真的不用。”阴九渔赶紧摆手说,“不是我是说,我还有几个好兄弟好姐妹,大家都已经混熟了,熟得就像一家人似的,我是肯定要跟他们一块儿的。所以大人的一番好意我就心领了,心领了。”
余子昂略微有点失望,点头道:“好吧,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强人所难。那你有了固定的住处后给我捎个信,有空大家也多走动走动,我们可都是从乾州来的,怎么说也算半个亲人对吧?”
“对对对,大人所言甚是。”
“不用叫我大人,你叫我子昂就好。”
阴九渔一听忙推辞说:“尊卑有别,还是叫大人比较好。不知道大人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的话,我想早点出去给几个兄弟姐妹报个平安,不然他们怕是都快急坏了。”跟余子昂在一起实在是浑身不自在。
余子昂有点失望地看着她,答非所问道:“小渔,你能不能如实告诉我,这几年来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感觉你现在好像在把我当外人,想当年……”
“大人!”阴九渔赶紧打断他的话,认真地看着他解释说:“大人,当年民女年纪小不懂事,有些事自己也不明白,闹了些笑话还请大人不要放在心上。这次来擎天,看到大人有今日这番成就,心里真的为大人高兴。正如大人所说,我们同来自乾州,也算半个亲人,仅仅这句话民女已经很满足了。其他的,就祝大人步步高升,阖家幸福。”
余子昂实在没料到她会这么说,可这番话也再明白不过了,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迷恋自己的小花痴了。心里还是有点说不出的失落。
沉吟片刻,余子昂才点点头。两人客套了几句,阴九渔便赶紧告辞离开了。
出了刑部,阴九渔抬头看看蓝色的天空整理了一下思绪。
“阴妹妹。”
循声望去,竟然是顾冲,布常,还有小七。
“你们怎么来了?”阴九渔也是欣喜不已,赶紧朝他们走过去。
小七跑上来上下打量她说:“渔姐,你这身衣服不错啊,还是新的,这刑部还管送新衣服吗?”
“刚刚你出来的时候我们差点都没认出来。”顾冲憨实地笑着说,抹了一下鼻子也悄悄上下打量着。
之前阴九渔一直是灰不隆冬的短衣短裤,长发挽个髻跟男人婆似的,这番换上这粉红色长裙,长发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