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谈谈,因为觉得他长得像一位故人。结果反被他报案给抓了起来。
当然,阴九渔还是没有透露令狐珏是小公子转世的事。这个秘密是对谁也不能说的。
说了也没人信啊。
余子昂认真地听她讲完,才开口道:“原来是这样,本官明白了。小真人放心,本官会给你主持公道的。”
阴九渔点点头:“那有劳了。”又忙补充说,“不过虽然这件事令狐珏做的是有些不厚道,不过其实我一点也没有怪他,他大概也是误会了我的行为。所以,这件事还是尽量不要责难他吧。再说,他外公是闻太师,咱们也没必要得罪这位大佬对吧。”
她自然是一点也不希望令狐珏受苦。
余子昂认真地看着她说这番解释,若有所思的样子。
片刻站起来点点头,又认真地看着她说:“小渔,你还记得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抱着你去买糖葫芦的时候跟你说的话吗?”
那句话是:待小真人长大后,嫁予子昂可好?
“啊?什么话啊,时间太长我不太记得了。”阴九渔挠着后脑勺傻笑道。
余子昂看她这副装傻充愣的样子哪里还不明白,失落地点点头:“不记得也没关系。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去处理案子了,待证据确凿后就升堂审理。这几日就委屈你了,有什么需要尽管让人跟我说。”
阴九渔有点内疚地看着他说:“我没什么生活上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如果有一个叫顾冲的年轻男子来探望我的话,麻烦准许他和他一同来的朋友进来。他们都是我在擎天结识的好朋友。”
“嗯。”余子昂笑着点头应下,略微失望地转身出去了。
看着门重新关上,阴九渔才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怎么欠了这种风流糊涂账啊。”阴九渔拍拍自己脑袋自责。
不过想起余子昂刚才失望的样子,心里还是有点说不出的滋味。或许,确实能算是,曾经喜欢过的人吧。
下午,顾冲,布常,艮铁生三人真的申请来见她。幸好阴九渔提前跟余子昂打了招呼,三人也得已来见她。
余子昂以为阴九渔变心是因为三人中的某一个,在三人进门口刻意留意了一下。却发现三人相貌平平,看起来也没什么家世背景的样子,不禁纳闷,难道这姑娘的审美观变了?不喜欢俊男,喜欢这种接地气的长相了?
有些不屑又有些愤懑。
阴九渔跟顾冲等人聊了好一阵,主要也是一个劲地劝他们不要担心,自己没事的。布常带了家传的跌打损伤药来给她,还帮她重新包扎了一下手上的伤口。
顾冲也告诉她,艮铁生打算返回艮州了,他家里有老婆孩子,本来也没想拿什么武状元,今日来探望她后明日就返乡。
阴九渔拱手:“不能给大哥送行了,他日有机会再相见。”
艮铁生拱手:“会有机会再见的。”
阴九渔又拜托顾冲去跟小七三人接个头,让她们不要担心。
傍晚时分,正当阴九渔无聊地坐在狱中床上,思索怎么再接近令狐珏时,令狐家此时却是气氛严肃又沉重。
大厅里,令狐家的长辈都聚到一起,无奈地看着跪在厅中央的令狐珏。
“珏儿,你老实跟你外公讲,那个女状元跟你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母亲闻氏心疼地劝道。
闻太师坐在主位上,看着他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令狐珏已经跪了半盏茶的时间,觉得膝盖跪的有点疼,往下调了下身体,变成半坐着。刚刚外公突然来家里,进来就叫爹爹把他叫到厅里来跪着。
一想到阴九渔令狐珏就郁闷,没好气地说:“能是怎么回事,那女人就是个疯子,欠教训的山野村姑,我没亲手杀了她算她……”
“砰”闻太师一拍茶几,厅里的人全部吓了一跳。令狐珏也不敢再接着说了。
闻太师生气地看着外孙,训道:“即便她是疯子,是山野村姑,又几时轮到你去杀她?你是京兆府的人,还是大理寺刑部的人?”
“所以我没杀她啊,我就叫侍卫把她抓起来了啊。”
一听这话,闻太师突然站了起来,指着他:“无缘无故你凭什么叫侍卫抓人?还让京兆府判人斩刑?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你这是违法乱纪扰乱司法,你这是犯了大罪!咳咳咳……”
“爹您别生气啊,有话好好跟珏儿说他能明白的。”闻氏赶紧劝道。
气得闻太师连她一块儿骂道:“你呀你,你就是太溺爱他了,才让他越来越无法无天,国之律法是他也能干预的吗?三皇子那边的人正巴不得我闻仲倒台,想尽办法把姓余的塞进刑部,可区区一个刑部侍郎又能奈我何,你倒好,给我惹出这么个烂摊子,对方还是皇上看中的女武状元。你说你是要我徇私枉法,还是大义灭亲?”
“爹爹!”闻氏突然一声尖叫,立即就冲到闻太师脚下跪下抱住他的腿哭道:“爹你不能不救珏儿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可是我的命根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