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做出些可爱的小动作来吸引眼球,不像现在那些被公司包装成反差萌或老干部人设的明星,千篇一律,看久了会有审美疲劳。他资历浅,年纪小,对主持人和总监都称呼“老师”,显得谦逊温和,并且我知道,这不是装出来的。
他就是喜欢欺负我而已。
想到这里,我又苦恼起来。
我大约是第一次这么用心地去观看他的节目,不幸还没看得完,十分钟的简短访谈就结束了,他在场下长达一分钟的尖叫声中走下特意为他搭建的舞台,我站到灯光下的时候,恰好他向我走来。
我们同样是一身黑,和他的服装色调相照应,我上身是件黑色的帽衫,下面穿了条十分减龄的短裤,他走到我身边,附耳说了句话,然后才把麦别在衣领上。
灯光霎时间暗下来,他转身背对我,音乐响起。
整个表演过程中,我们有好无数次的眼神交接,每次都是对我意志力的考验。越是这样的关系越容易分心,但也正因为有这层关系在,每个动作都被赋予别样的深意,配合反而更默契。
表演结束后主持人也走下来,热情地同我们开玩笑道:“梵梵刚才有个超暖心的动作不知道你们注意没有,开场之前在给这个伴舞弟弟加油呢。感谢你们!非常精彩的演出!”
观众小姐们的集体喝彩声中我尴尬癌都犯了。
加个蛋啊,他说的是“好腿”!
我穿着这条有罪的裤衩着急慌忙地退下了场。
在台下听花梵的经纪人说,表演确实很成功,达到了预期的效果,花梵在这种高强度的现场表演中坚持没有半开麦,全程真唱,实力惊人,看了一眼目前网络投票不断刷新的数据,榜上前三应该没有悬念。
接下来就是周五的live、周六的返场和周末的网站特邀,各大人气现场起码要轮一个遍,本月的工作才能收尾。
听东家把明天的日程安排好,我和队友商量出去加个餐,当初伤了腿的女孩子也康复出院了,大家一块儿聚聚,晚上还要回练习室排练。
我身边都是快节奏来来去去的人,没落着和花梵私会的时机,卸妆更衣,带好自己的东西就走了。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这句老话有夸张的成分在,但表达的含义是不假的。我第一次给我喜欢的人伴舞,底下付出了那么多,台上却好像一晃眼就过去了,感觉有些虚幻。
这顿饭我吃得也是心不在焉,吃饭的店里还碰巧在播放官方解禁的MV拍摄花絮,放到结尾我和花梵单独对话那一段的时候,可能因为我在镜头里表现得太智障了,包间里一群人都叽叽咕咕的笑。
“你们俩拌嘴真好玩儿。”女孩儿们说。
“我考虑买了他。”电视里的花梵说。
花梵下了节目就赶去拍一组用作宣传的写真,一拍一下午,直到夜里十点我们快排练完了才回来,只跟上跳最后一遍。
等人都走光了,依旧由我留下来当他的陪练。所有人似乎都习惯了。
剩下我和他独处的时候,我看着他带妆也掩饰不住疲惫的脸,说:“都累成这样了干吗不直接回去睡觉?”
“来见你。”他说:“你答应要还我的东西。”
我们把门锁死了。
练习室里寂静无人,只有一整面墙的镜子反射着月光,黑黢黢的墙角有两张并排放的床垫,平常供我们做准备活动或午休的时候用。我脱了鞋子,拉着花梵躲进窗台下的阴影里,除了接吻无话可说。
月光从他的发梢褪去,他闭上眼睛如同沉没海中,那不是一个瞬间,时间似乎变慢了,我听见呼吸在交缠中延长,偶尔激越的上扬,在最高的端点戛然而止。他举起手勾住我的脖子,让我给他脱衣服,微卷的黑发从领口挣出来,整个人就好像换了副模样。
他对我笑,看上去用一朵花、一颗糖果就能得到的孩子气的笑,我却有点神魂颠倒,抱着他的肩膀,从膝盖滑坐到大腿上,他的手窸窸窣窣解开我的皮带,脱下的长裤甩到一边,暴露在静悄悄的月光里。
但我们不会暴露,过去的二十年里都没有一件事像今天这件事做得这么好,这么对。我仰躺在松软的着落处,舌尖上含着一口越来越浓的愉悦,不好意思惊动他,又想要他尝尝。
他托着我的膝窝将腿抬高,指尖摩挲着护膝粗糙的表面,紧接着摸到大腿根,面对失去内裤遮羞的那部分,显得有点无计可施。对于欣赏他的无数种方式,选择两腿之间这个视角无疑太刺激了点,我索性捂住眼睛,“身家性命”都全权交给他了,但愿他分配点儿轻松的工作给我,比方说——
“放松点。”他拿开我的手,话说得有点无奈:“我是你男朋友,不是变态。”
我放松你也不一定进得来啊。
我蓄意已久,握住他撑在我耳边的手,偏离视线的轨道,舔了舔他绷紧的手腕内侧。
他骂了句脏话。
“你完了谢知念。”
我摇摇头,毫无还手之力,大半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