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封昊带着温过的牛奶回来了,凌琅趴在地上,一点点舔食着盘子里的牛奶,这次的牛奶感觉比上次还要香甜,凌琅几乎要迷恋上这种味道。
等凌琅将牛奶全部舔净,封昊拾起盘子,“我去给你煮点粥,你给经纪人去个电话,你失踪了一天,他快把我的耳朵吵聋了。”
不出凌琅所料,经纪人在电话里狠狠把他数落了一通,难得有一次凌琅没有打断他,乖乖地从头听到尾,直到对方气消。
“你今天是不是病了?”经济人发泄完,才意识到凌琅的反常,通常这种情况,说不到三句他指定会被对方挂电话。
“没有。”
“真的?你声音听上去好像有点哑?”
“信号不好。”
“那好吧,”经纪人不疑有他,“明天有你的戏,要准时到剧组。”
“知道了。”
凌琅挂了电话,翻看着手机的通话记录,整整十一通未接来电都是来自经纪人,倘若哪一天他真得失踪了,大概也只有他会满世界地找自己吧。
粥煮好了,封昊盛出来,放到餐桌旁边的地板上。
凌琅不解,明明他刚才说已经原谅了。
“你今天不可以上桌吃饭,这是对于你昨天没有得到小红花的惩罚。”
凌琅这才想起来,“可是……”
“没有可是,断了就是断了,不需要理由,这个惩罚已经很轻了。”
凌琅不再反驳,只要封昊不赶他出去,就算要他顿顿在脚边吃饭他也愿意。
第二天凌琅抵达剧组的时候,居然看到了吴冠锋,他的药物反应已经过去,看上去跟平时没有什么两样,见到凌琅时还得意洋洋地打了个招呼。
封昊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掩盖了吴冠锋晕倒的真相,对方直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替凌琅挡了一劫。
“你怎么跟他说?”凌琅问封昊。
“我只是让医生告诉他晕倒是疲劳过度导致。”
“……然后呢?”
封昊隐约有了笑意,“要他养精蓄锐,三个月内避免房事。”
凌琅第一次对吴冠锋起了同情心。
封昊去隔壁换戏服了,凌琅收拾台面的时候发现化妆盒下压着一张纸条。
——中午我在西四宫等你,不见不散。
落款正是那个女演员的单名,要不是上次凌琅特地上网查询过,他几乎要不记得了。
他想也不想便把纸条揉了扔进废纸篓,不管封昊是以任何理由阻止二人见面,只要他说,他就照做,他不想说理由,他就绝不过问。
拍完上午的戏,他就乖乖待在休息室,吃完饭背剧本,仿佛早上那张纸条根本没有出现过。
下午的戏码是太后召见皇上,太后的外甥吴冠锋也在现场,少不了又是一番明争暗斗,召见的地点,戏里叫孝慈宫,影城叫西二宫。
等大家用过午饭来到西二宫后,都大吃一惊,宫内的很多设施都被破坏了,窗帘被剪了,床单被撕了,就连座椅的垫子都被划破,露出里面的棉花。
负责值班的人员慌慌张张地跑来,他吃完午饭,不知怎么就特别得困,睡得死沉死沉,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直到刚刚才被人叫醒。
制片和监制都气坏了,但又不能耽误拍摄进度,只好把影城的人找来,他们看到现场的惨状后也吓了一跳。
“跟西二宫相似的地方……那就只有隔壁的西四宫了,大部分格局都是相同的,可能摆设上会有一点差异。”
大家讨论了一下,决定移步西四宫,封昊刚走出没几步,接到保镖打来的电话。
“化验报告确定是卡片被人做了手脚,上面检测出的指纹,一个是吴先生的,另一个是花店的人,没有第三个人。”
“花店去查过了吗?”
“去过了,买花的人正是少爷描述的那个女人。”
封昊握手机的手紧了紧。
“还有,大少爷那边发过来的消息,说那个女人前不久跟伊先生碰过面,要我们格外当心。”
封昊眸色一沉,“前不久见的面,为什么直到今天才说?”
“那边也是刚刚知道的消息。”
封昊重重咽了口气,“给我订下周回去的机票。”
“是。”
封昊挂了电话,表情阴鹜地在原地站了半天,这才抬步往西四宫方向走。
一个保镖匆匆忙忙地赶过来,正是那天拿走花和贺卡的那一位。
“在凌先生休息室的纸篓里发现的,”他把明显揉成过一团又展开的纸条递给封昊,“笔迹跟卡片上的留言出自同一人。”
封昊快速把纸条上的内容浏览了一遍,“西四宫?”他心里咯噔一下。
他突然拔腿向西四宫狂奔,保镖不明所以但条件反射地跟在他后面,却发现训练有素的自己竟然跟不上封昊的速度。
工作人员以最快效率在西四宫布置好设备,导演在房内巡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