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苏霓锦觉得自己才算是捡回了一条命,这惊险程度,都快把她吓出一身冷汗了。
不过幸好,所有的努力没有白费,终于把祁昶给她画的‘艳|照’给夺了回来,苏霓锦稳定了片刻心神,这才蹑手蹑脚抱着画卷想要离开,经过祁昶的书案时,苏霓锦看着书案上各种笔和颜料散乱,中间原本放着画卷的地方空了出来。
明天祁昶起床之后,看见满桌子的绘画颜料和笔,却看不见画的话,肯定要起疑的吧。
苏霓锦幽幽一叹,不仅要顾及梦游老公的情绪,还得考虑前后呼应,未免他自己的梦穿帮,这叫什么事儿嘛!
想到这里,苏霓锦认命的来到祁昶书案后头,摊开了一张白纸,苦思冥想后,挥毫泼墨,同样做出了一幅惊天地泣鬼神的神作——她给祁昶画了一幅佛像,希望他能清心寡欲一点,思想健康一点,不要成天想一些不切实际,莫名其妙的黄|色图片。
苏霓锦放下笔,合掌对着那佛像拜了三拜,默念两声‘阿弥陀佛’之后,毅然决然的拿起自己的画卷,紧张万分的离开了这个今夜将她折腾不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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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出宫差点被祁昶抓包,苏霓锦今天小心谨慎了很多。
在宫里一直待到下午,听说祁昶去了兵部议事之后,她才火速出宫,前往医馆。
敬王妃霍问心在医馆门口翘首以盼,看见苏霓锦之后,赶忙迎上来,问道:“今儿怎么这么晚?”
说着话,苏霓锦上了敬王府的马车,在马车里跟霍问心两人都换上了一身男装,这些天她们就是这么操作的,苏霓锦从宫里出来,若是早的话就先去一趟敬王府,若是晚的话,就由敬王妃在医馆外的小巷子里等她。
换好男装,两人走进医馆,老大夫出诊去了,馆里的人都只知道她们是老大夫的远房亲戚,特意过来学针灸的,老大夫在医馆二楼特意安排了一间诊室,让她们在里面学习和练习。
苏霓锦学的是安神针,她只说要学了给祁昶做睡前舒缓用,没提祁昶梦游不梦游的事情,敬王妃不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反正她和苏霓锦是朋友,既然朋友要学,那她不管怎么样都要支持的。
于是,自从知道苏霓锦在这个医馆里学针灸之后,霍问心便也跟着过来。
两人这些日子常来,医馆里的人都认识她们,便没人特意领她们上楼,她们也能自己上去。
进了诊室之后,苏霓锦和霍问心都很自觉的解开绑着的衣袖,苏霓锦见她这样,说道:“不用你,我扎自己就行了。”
苏霓锦很感谢敬王妃的仗义,但谁也不会喜欢针扎在肉里的感觉,尤其还是像她这种半吊子水平,扎偏了穴道可疼了,所以苏霓锦一般都宁愿扎自己。
敬王妃是个爽快人,说道:“总扎你自己,你还要不要学了?跟我客气什么,我还没好好的谢谢你呢。来吧。”
“来什么来?不来!都跟你说了不要总把那件事挂在嘴边,自己得注意些,万一说顺嘴了,今后跟敬王殿下说漏了嘴怎么办?”苏霓锦以为霍问心说的是她出主意,让敬王妃和敬王和好的事情。
可让苏霓锦没想到的是,敬王妃想说的并不是那件事。
“不是谢那个,哎呀这么说吧,我是想多谢太子殿下。”敬王妃压低了声音对苏霓锦说:“昨天太子殿下在敬王府说的那些话,他回去之后没告诉你知道?”
苏霓锦确实不知:“什么话?”
敬王妃凑到苏霓锦耳旁:“昨天太子亲口下令让我家王爷遣散府中姬妾,太子殿下对我如此大恩大德,别说让我给你扎两针了,就是让你捅两刀我也心甘情愿。”
“啊?还有这事儿!”
苏霓锦怎么也没想到祁昶会这么做,敬王的行径,祁昶这些年不会不知道,他之前并没有任何想要管束的意思,其实说的通俗一点,身为皇子王爷,只不过身边多一点女人,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祁昶是太子,他根本没必要为了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去跟敬王为难,一个弄不好,还有可能被有心人用这事儿挑拨离间。
这件事情无论怎么看,对祁昶都没有半点好处啊,那他为什么还要开口说呢?
“殿下是真宠你,他根本不必插手此事的。如今他开了口,我家王爷便是不想做也得做了,殿下是替我考虑周全了,这也是看在我与你交好的份上,不想你成日为我家的事情烦忧吧。”
敬王妃直爽的说出了缘由,苏霓锦想来想去,似乎没有更好的解释了。
祁昶这人真是的,背地里做了什么,根本不会告诉她知道,有什么事情也全都是他一个人默默的承担,他总能把他想要爱护的人爱护的很好,被他宠着,护着,仿佛天塌下来都不用担心。
就是因为他这什么都一力承担的性格,所以才会让他患上夜游这类精神压抑的病症,如果可以的话,苏霓锦真想为他分担,不想他日日都过得精神紧绷,那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