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
否则的话,怎会到现在还没答应旁人的求娶。
思及此,陆景辰胸口无比畅快,根本察觉不到寒意,他说:“久闻贝大人手上有一副尚好的玉棋,不如今晚与我对弈几局?”
贝嵩阳年纪大了,人又清瘦,他很惧寒,而且明早还要上衙,眼下深更半夜的着实没有心思下棋。
可陆景辰远道而来,贝嵩阳当然不信他是半夜睡不着觉,专门跑过来下棋的。
贝嵩阳挥退了下人,神色凝重的问道:“首辅,你可是有什么计划?不瞒首辅,虽说眼下朝中诸位大臣对首辅极为不满,但下官已然明白首辅的良苦用心,皇上听不得忠言逆耳,对奸佞宠信有加,首辅近日的动作,下官是支持的,首辅就放心吧,但凡有下官能帮得上的地方,首辅尽管直言。”
陆景辰手摩挲了几下高挺的鼻梁。
他的确是有事让贝嵩阳去办,而且迫不及待,陆景辰反正急着娶贝念,不如就直言了:“贝大人.....不,贝伯父,晚辈想见一见念念。”
贝嵩阳没有反应过来。
在朝堂上高高在上的陆首辅自称是晚辈?
还喊他贝伯父?!
都这个时辰了,见念念作甚?
见贝嵩阳迟疑,陆景辰又说:“我与念念之间有些误会,以至于她对我存有怨恨,不瞒贝伯父,我打算娶她,而且非娶她不可,今晚也务必要见她,刻不容缓。”
贝嵩阳:“........”他能说“不”么?
念及女儿名声,贝嵩阳按耐住了澎湃的心情,道:“这.....首辅,这恐怕也有些欠妥,念念早就睡下了,首辅若是有事,明日再说也不迟,下官这就命人给首辅备下厢房。”
陆景辰知道贝嵩阳爱女心切,遂没有胁迫。
但就在陆景辰入住贝府的厢房之后,他借着月色,很快就摸到了贝念的闺院。
贝念惧寒,屋内早早就烧了地龙,十六岁生辰刚过,少女出落的愈发俏丽。即便身上盖着被褥,也能瞧出玲珑曼妙的身段。
她已经睡熟了,呼吸清浅。借着灯厨内的一盏小夜灯,可以看清贝念酡红的小脸。
屋内的地龙烧的很旺,她可能有些热了,白皙的皓腕放在了被褥外面,睡相甜美可人。
陆景辰发现,就算没有痴情蛊,他对贝念的渴望也是分毫未减。
陆景辰身上带着凉意,本质上还是那个手段狠辣的首辅,但此刻看着榻上的小女子,眸色却是温柔到了骨子里。
***
安顿好了陆景辰之后,贝嵩阳迟迟无法入睡,就命人将儿子贝峥叫了过来。
“父亲,您是说,首辅要娶妹妹?”
若是换做曾经,贝峥肯定是不会相信陆景辰的为人。
但这次贝念在陆景辰身边待了数月,却还是毫发无损的归来了,可见此前是他误会陆景辰了,他并非是一个大奸大恶之人。
贝嵩阳又说:“许博也是一直守着念念,这次误会解除,念念与许博之间也重归于好了,我之前倒是看好许博,他是我一手带大的,知己知彼,将念念许给他,倒也能放心些。”
想求娶贝念的人不在少数,贝嵩阳选来选去,还是觉得许博靠谱些。
贝峥道:“妹妹近日总是魂不守舍,她若真倾心许博,早就答应婚事了,难道父亲还没看出来了?”
贝嵩阳一僵。
陆景辰看上去就一代英豪,贝念站在他身侧,不亚于是鹌鹑附在了雄鹰身边,贝嵩阳委实不太放心.....
这时,下人过来禀报了一声:“老爷,公子,首辅他.....不在房中了,也不曾离开贝府。”
父子两人一怔,那陆景辰这大半夜的会去哪里?!
***
贝念是被热醒的,她仿佛做了一个梦,在梦里被一巨兽紧紧压着,还啃食着她的脸,微微一睁眼就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容,陆景辰正覆在她身上,眸中染尽情.欲:“你醒了?自上次一别,已有五十九日未见,我.日.日.想着你,夜夜念着你,你呢?可有想我?”
贝念以为自己在做梦,可当男人的气息充斥着她的鼻端,以及感觉到唇角的湿润时,贝念猛然间一惊,抬手就朝着陆景辰的脸上扇了过去。
“你流.氓!”
陆首辅被打过之后,反而笑了,眼眸明媚,一惯禁.欲的他,此刻看上过去尤为浪荡:“我只对你流.氓,好念念,你快告诉我,你是不是也想我?我听闻你拒绝了燕王等人的求娶,这足以说明你心里还是放不下我,是不是快为了我消瘦的不成样子了?”
说着,陆景辰就打算亲手验证一下,他的小娇娇到底有没有消瘦。
贝念大惊,她不明白陆景辰这又是哪根筋抽了,不想要她时,就能转身潇洒离开,可此刻又是怎么一回事?他难道真把自己当成是可以随意玩弄的女子了?!
此刻,陆景辰知道,他可以许诺贝念一切,所以行径上分外大胆。